何况,有老师傅专门指点,也是个难得的机会。
“那就我来吧!”吕律当即点头。
金家宝很快回了屋子,找出来修马掌的平口铲刀,打磨马蹄用的矬子、还有钉钉子的小锤以及一串人工锻造的四棱马蹄铁。
在金家宝的指点下,吕律先抬了追风的左前蹄,将之前老旧的马蹄铁拔掉,用平口铲刀,小心翼翼地一点点修整马蹄。
初次尝试,他不敢用太大劲,生怕割到追风蹄子内包裹着的新肉,又怕铲得太猛,出了没法弥补的缺口。
好一会儿后,终于修出一只马蹄,吕律也弄出了一身汗。
用锉刀打磨平整,又用金家宝递来的马蹄铁比了大小,选了合适的,用钉子钉上,把冒出蹄壳的多余部分剪掉、打磨,总算是完成了一只。
如法炮制,有了第一只蹄子的经验,吕律接下来就轻松了很多,四只马蹄完全钉好马掌,花了吕律差不多一个小时才算完成。
好在,整个过程中,追风表现的非常配合。
打了个响鼻,追风在地上踩着小碎步,适应着新换上的马蹄铁,甚至还跳了几下,显得很兴奋。
“你小子聪明……”
金家宝在一旁围着追风转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虽是初学,但是一点就透,比不少养了多年马的人强。”
“还是您老指点有方!”吕律谦虚地说:“大爷,你那把铲刀,能不能卖我?”
刚刚在用的时候,吕律对那把平口铲刀的锋利可是深有体会。
切马蹄上的坚硬角质,都不用太大力气,轻易就能切下,是个好东西。
“你小子……这是学会了钉马掌,还想连我吃饭的家伙也一起带走啊。”金家宝瞪着吕律说道。
“大爷,你别误会,我只是想着,以后自己修马掌,也得经常用,想给自己备个趁手工具,这是把好刀!”吕律连忙解释,生怕惹了老人不高兴。
“行了,我逗你玩呢。”
金家宝笑道:“我上年纪了,也没那么大力气来做这些事儿了,这些是我在索伦牧场就用的好东西,材质都是顶好的,你想要的话,就带走吧……十块钱!”
在吕律都以为金家宝是要送给他的时候,却突然话锋一转,跟钱挂上了钩……吕律不由微微愣了下。
只是十块钱而已,东西好用,吕律倒也舍得。
他当即二话不说,从怀里掏了一张大团结递给金家宝。
金家宝见他这么痛快,忽然又不接钱了,只是感叹一声:“陪了我多年的东西,这辈子,怕也是很难再碰到这样的好马了,送你了!”
金家宝说着,将铲刀小心地用布包裹好装袋子里边,又取了一副他亲手打造的马蹄铁和一些钉马掌的钉子,一同装袋子里边,递给吕律。
吕律伸手接过:“谢谢大爷!”
他自己也老过,知道上了年纪的人,总爱念旧。
身边的人或物,只要看到,总能想起自己的一些过往。
就如同他一样,重活一世,明明有更多的选择,却依然惦念着陈秀玉,想着要回到这片深山一样,这是他难以割舍的情感,是最宝贵的东西。
有些情感,不是说想丢掉就能丢掉的,更不是用钱能衡量的。
这把铲刀,对于金家宝而言,又何尝不是这样。
他应该是想着吕律能继续好好利用这把铲刀,用在给好马修蹄钉掌上。
这老人,在索伦牧场的时候,也有很多他难以忘记的事情吧。
牵着马离开洄龙屯,身后跟着的追风,四蹄踩在土路上,踢踏作响,非常轻快。
回到草甸子后,吕律将马鞍放在它身上,追风没有抵抗,任凭吕律系好肚带,他咬牙踩在马镫,翻身坐到马鞍上,轻轻一抖缰绳,追风开始在草甸子上小跑起来。
这大腿,这屁股,缺虐。
得虐出老茧来!
眼不见为净
又休息了两天,在这两天时间里,吕律花了不少时间骑着追风溜趟子。
骑马,向来不只是骑上去那么简单。
它动,你也得动!
这是一种相互配合协调的过程。
只有懂得这种配合,才能让马跑得不那么费力,骑手也能更为轻松。
吕律有过骑马经验,这种感觉不难找到,他最主要的还是为了让自身的变得更抗造。
屁股上还好说,经常坐木墩子,早已经有了老茧。
大腿就有些柔弱了。
第一天驯马被磨破,上了药,晚上伤口干燥一些,开始结痂,第二天下午再骑,又被磨破,然后又上药,弄得火辣辣地疼。
如此折腾三四天下来,腿上渐渐不那么酸痛,皮肤虽然红肿,但不那么容易破了。
这是要起茧了,对于吕律而言,是好事儿。
当然,马在跑起来的时候,本身就是极为协调的一个运动过程,无论是小跑,还是狂奔,尤其是在平地,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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