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将人扫落的方法。
一时间,枝叶弹扫过来,吕律只觉得被人用棍子抽似地,身上被接连抽打了好几下,手脚更是阵阵生疼,脸上也防不胜防地挨了两下。
好在林子不大,追风很快冲出林子,窜上了大路,开始顺着大路狂冲,是秀山屯方向。
元宝娘四个也是厉害,一直紧跟在追风两侧狂吠,一路上竟然不曾被落下。
于是,追风驮着吕律一路风驰电掣,四条狗在后边狂吠追撵。
不多时,就冲到了秀山屯屯口,在那里追上了赶着马车缓缓走着的陈秀清兄妹俩。
两人一路各种挤兑、打闹,突然听到后边的响动,陈秀清赶忙一拉缰绳将马车停下。
车子一停稳,回头看到吕律趴在追风身上一路狂冲而来,正想开口问问是咋回事儿,拉车的马被元宝娘四个惊到,忙着蹦往一旁躲避。
陈秀清赶忙从车上跳下来,牵着马笼头将马稳住。一转身,已经看见追风从身旁狂冲过去,连打招呼都来不及。
“律哥这是在干啥?咋骑马都没用马鞍?”陈秀清有些疑惑地问。
陈秀玉摇摇头:“不知道……我刚才好像看到律哥身上流血了!”
兄妹俩不约而同地朝地上看去,果然看到地上血滴点点,心里都不由悬了起来。
“走,快去看看!驾……驾驾……”陈秀清赶忙跳上马车,手中两根缰绳一抖,大声吆喝着,赶着马车也大跑起来。
只是,两人追撵了一截,入屯的时候,已经看到追风穿过了屯子,冲进了东边的林子。
两人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彼此脸上写满的担忧。
是驯服,而不是屈服
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就连元宝娘四个的叫声都渐渐听不到了,它们在紧跟十多分钟后,终究还是被落下。
吕律手脚早已经无力,全凭一股子意念撑着。
林子间的灌木枝条抽打、划拉在身上,陡然的一阵阵疼痛,让他难以维续的精神得以振作。
在山岗间、林木间,追风像是疯了一样,变着法地折腾,尽一切办法地想要将吕律给甩下来。
可无论它如何努力,吕律始终如牛皮糖一样粘在它背上。
长时间地手脚发力,手脚早已经酸痛无力,靠着意念一次次发狠地稳固身体,吕律抓着追风鬃毛的双手都抓麻了,紧紧夹着马腹的双腿也开始抽筋。
他在极尽所能地压榨着身体里的力量,并不断地一次次告诫自己:折腾那么久了,要快了,再坚持一下就好,我能行,一定能!
这一折腾,就是半个多小时,都不知道跑出来多远。
终于,在山间一片小草甸子里,追风停了下来,打着响鼻,鼻孔喷张,呼呼呼地喘着气。
它身体表层的皮肤中,汗珠子沁出,将长长的皮毛都给染湿了。
吕律爬在它背上,身上多处被枝条划伤,到处弄得血迹斑斑,像是刚受过一场酷刑一样。
终于停下来了。
他也早已经无力支撑,身子一歪,从追风背上栽落下来。
四仰八叉地躺在草地上,吕律现在一点动的想法都没有。
这不是身体被掏空那么简单。
饶是他自认身体素质不错,也有种魂飞魄散的感觉,他连动动指头的力气都没有,脑袋里更是昏昏沉沉的,无论是体力还是精神,都被耗得一干二净。
追风在一旁喘息一阵,在旁边走了几步,掉转身子,低下脑袋,张嘴咬着吕律的衣服提了几下。
吕律实在没力气动了,只能任凭它拉扯,静待体力的恢复。
追风也只是拉扯了他几下,就停了下来,冲着吕律发出一声轻轻的嘶鸣,然后就在旁边站着,不时甩下脑袋,扇扇耳朵,挥动尾巴驱赶着靠近的虫子。
差不多五六分钟以后,元宝娘四个也接连赶到,到了吕律身边,冲着追风就是一阵狂吠,似是在责怪。
吕律躺了这几分钟,也多少积攒了一些力气,他生怕元宝娘四个惊到好不容易驯服的追风,赶忙抬手冲着元宝摆摆手,虚弱地叫了声:“元宝……别叫!”
元宝听到吕律的声音,小步跑到吕律旁边,冲着吕律嗅了嗅,偏着脑袋看看他,然后就在旁边趴下,伸着舌头大口地喘着。
这一路过来,又是在下午最热的时候,它们也被折腾得够呛。
尤其是三条狗崽,哪还有之前的活泼,只顾着狂喘了。
吕律在地上又躺了十多分钟,终于缓过些劲,双手准备撑地坐起来,谁知微微一动,这番折腾的后遗症出来了。
双手酸得要命,一双腿也是疼痛难忍,尤其是大腿内侧,更是火辣辣地,像是被火烧了一样。
不用脱裤子,他也能从自己裤腿内侧沁出的不少血液知道,大腿上的皮早就磨破了。
双腿紧紧夹着马腹,每跑一步都是一次强烈的摩擦。
这并不是坏事。
每一个好的骑手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