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吕律不由微微皱了下眉头。
这可不是啥好事儿。
果然,两人往前再走了一小段,看到陈秀玉蹲在地上摆弄着什么。
“老妹儿……”
吕律在背后叫了一声。
谁知,这一声像是把陈秀玉给惊到了,她蹭地起身,猛地转过来,手中紧握着一把侵刀,满脸戒备。
只是在看到是吕律和陈秀清的时候,脸色一红,慌忙把侵刀往背后藏:“律哥,哥……你们咋来了?”
“就在山上随便转转!”
吕律微微一笑,上下打量着陈秀玉,见她脚边还摆放着背篓和一把粗制的弹弓,身后的是一只正在剥皮的花鼠子。
见吕律看向弹弓,陈秀玉慌忙弯腰,将弹弓也捡起来,藏在身后。
“妹妹,你不是说你约了蒲桂英上山采柳蒿芽吗?咋跑到这山上来了?”
陈秀清也是一脸古怪看着自家妹子,又看看地上的花鼠子:“这花鼠子……是你打的?”
五月下旬到六月,是采柳蒿芽的好时节,不过,这种山野菜,通常在山沟临近水边的地方较多。
蒲桂英是陈秀玉在屯里从小到大的玩伴,吕律印象中,她嫁到了鹤岗那边一个名叫兴安屯的屯子,还挺远,每年回家探亲,总会来找陈秀玉聊聊天,在家里约着包上一顿饺子,关系一直很好。
现在,陈秀玉背篓里啥都没有,也不见蒲桂英……很明显,这是找了借口,上山来打小动物。
“正准备去采柳蒿芽,路上遇到了,就随手打了……打到一个,顶我采几天山野菜呢!”
陈秀玉弱弱地说着,转身将藏在身后的弹弓和侵刀往背篓里塞。
目的还是为了赚钱……这个倔强的姑娘。
随手打了……
这话对陈秀清刺激不小,可事实是,那地上放着的花鼠子做不得假。
他几步走了过去,抓起那只被陈秀玉用侵刀沿着肚皮划开,准备剥皮的花鼠子,看了又看。
吕律也走了过去,接过陈秀清手里的花鼠子翻着看了看,发现这花鼠子是被弹丸打中脑袋毙命的。
这准头……不赖啊!
吕律一脸怀疑地看着陈秀玉:“老妹儿,你这弹弓啥时候练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被陈秀玉塞在背篓里的那把粗制弹弓给取了出来。
弓叉就是一个普通的木头叉子,只是简单地削去了表层树皮,没有过多的加工打磨。
弓皮是自行车的红色内胆剪成。
这样的弹弓真的很粗糙,就连屯子里一般小孩子玩的,都比这个要好得多。
应该是不敢让人看见,陈秀玉自己偷摸着弄的。
背篓里还有一个简单缝制的小布袋,吕律打开来看了下,发现里面也是泥丸,应该是学着自己的样子,用黑土下的黄泥揉出泥丸,阴干后又用火烧过。
“有好几天了……”
见事情瞒不住了,陈秀玉只能如实说道:“那天找你教我弹弓,你不答应,我就自己做了一把,秧苗插完后,每天进山练一下。”
“这也没几天啊!”
吕律有些意外,短短几天的时间里,能将弹弓玩到能打中花鼠子的程度,那也很有天赋了。
无师自通啊!
“我那天不是看到你教主任家双胞胎打弹弓嘛,后来我给他们两个在屯子里的小卖部买了点糖果……”
陈秀玉红着脸说到这就没往下说了,只是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吕律。
很显然,吕律给张天华、张天宇两个小家伙说过的那些打弹弓的技巧,在糖果的攻略下,被透得一干二净。
这下好了,包括陈秀清在内,吕律真正教过的人学的不咋样,反倒是偷学的,练出了成绩,就挺离谱。
但想一想,事情大都如此。
有人教,觉得学得轻松,不太上心,反倒是没人教的,想方设法偷学来的,更觉得珍贵。
用心程度不一样啊。
吕律回头看着陈秀清:“看看,你有啥想说的没?你妹才练几天……你都练了多久了?我还专门教过……唉!”
他很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陈秀清挠挠头:“我会好好练。”
“别整天只知道往我地窨子跑,该是你的姑娘,终究会是你的,想娶媳妇儿,你也得先支棱起来不是?一天天的,想啥呢?”
吕律微微叹了口气:“这几天跟着我,教给你的东西也不少,你得自己去好好领悟,别以为我告诉你以后,你就学会了,哪有那么简单的事儿,伟人咋说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得多练啊。
有空自己进山打溜,好好地把我交给你的这些东西吸收一下,转换成自己的东西,也能多少有些收入!
另外,别进深山,你没狗,就在外山打溜,也给我打起精神来,千万不要粗心大意,更别去招惹野猪、熊之类的东西!”
陈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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