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救?
还有,我都是准备走的人了,折回来杀了这上树追你大哥的熊瞎子,救了你大哥,你还好意思跟我说我拿你们为饵,说我会玩,我特么不会来,你这大哥还有活路?你们有那逼脸说这种话?”
吕律直接冲着那汉子一阵猛喷。
“打猎,不是送死,我是来帮忙,不是来送命,狗命,也是命!迎头一枪,说得轻松,你们咋不迎头一斧劈死它得了,跑啥呀?死一边去!”
开玩笑,好狗难遇,元宝娘四个,就是吕律的宝贝,他自己豁出命都要救的,怎能轻易让他们出事儿?
被吕律暴吼一声,那汉子被吓了一跳,自知理亏,哪还敢多说一句,只能识趣地到一旁站着。
吕律也不去管他们,继续动刀,将熊瞎子的四只熊掌给卸了下来,用绳子一绑,一个肩头挂两只,然后将侵刀收入猎囊,提了双管猎枪,叫上元宝,直接往回走。
走了几步,他回头看向两人:“这熊肉,我之后来取,你们最好一点别动,另外,熊崽在那棵红松上,那才是你们想要的,我没记错的话,你们说过,只要那熊崽。”
他说完,直接走人,再没停留。
还不错,得了可铁胆,还有一堆熊肉,够吃好几天了。
得赶紧回去,张罗人手来搬肉。
看着吕律的身影消失在林间,被喷得脸上青红不定的那汉子,走向络腮胡:“大哥,你咋样啊?没被伤着吧?”
“没有……我差点都以为我完了。”络腮胡摇摇头:“兄弟,咱们还是老实回去找个农场打临工吧,这山里,不适合我们。没点本事,真没法混。”
“要回去找农场打零工,也得把这熊崽子弄到,处理了也能给家里寄上一笔钱。”
两人都扭头看着还在那棵大红松树干上贴着唧唧叫着的熊崽子。
氓流和盲流不是一回事儿。
无房为氓,无地为流,无房无地的叫氓流。
而盲流,是盲目流动的人。
不是一个概念。
早已经土改,在八二年一月的时候,全国大部分地方,都已经完成了分田分地,进行家庭联产承包。
土地是到户了,让很多人有了盼头,可离第一次秋收还早着呢。
而且,人均两亩左右的地,根本不够怎么摆弄,农忙结束,不少人生出外出打零工的想法,到处游走成为盲流,城里还到处缺工作岗位呢,城里肯定容不下,只能往各处农场、林场和矿场跑,关键是管控也没那么严。
相比起来,吕律是盲流,更像是氓流,无房无地的,好在这两个月下来,事情算是解决了,在这山里扎下了根。
这两个大汉,到了这山里,除了找点山野菜,也就只能下个套、弄个夹子打些小动物,可山野菜不值什么钱,小动物皮毛倒还不错,可打的人多了,哪有那么容易弄到,往往运气成分更大。
狩猎,是门高深的学问,哪怕最简单的,下个绳套、夹子、拍板,那也有很多门道。
想吃这碗饭,单靠蛮力可不容易,更需要头脑,他们选择离开,找更踏实的活计才是最好的选择。
吕律一路顺着返回,抄了近路,大约花了一个小时左右,回到了地窨子。
看到吕律从草甸子里走出来,在忙着做饭的王燕一看到,立马就迎了上去。
等看清楚吕律身上挂着的熊掌和一些熊腿肉后,一双眼睛立马睁得大大的:“律哥,你可真厉害,打到熊了又。”
在说这话的时候,她忍不住扭头朝着草甸子深处的山林看去。
每次吕律只要朝着这大山里进去,出来的时候,总会带上些东西,简直就像个宝库一样。
“燕子,拿着这个!”吕律给她递了一大块熊腿肉:“中午吃熊腿肉炒大葱!”
王燕高兴地接过,那一大块肉入手,沉甸甸的,估摸着得有二十来斤。
她兴奋地提着熊腿肉往地窨子前边跑,东西放下后,又小跑着回来,再将吕律身上挂着的熊肉又拿掉一些。
吕律身上挂着的四个熊掌,这一趟回来,他身上起码也带了七八十斤的东西,不轻松。
撑不死你!
将东西在地窨子前的空地上放下,吕律钻进地窨子中,熊胆得尽快处理。
他拢了灶火,将保温瓶中的热水倒入铁锅中,在温度起来后,将猎囊中的熊胆取出,在锅中蘸烫好,然后找了根麻绳拴着,挂在屋内阴干着。
波棱盖和熊鼻子,也被他放在过火管道上烘焙着。
事情忙完,总算稍稍松了口气。
整体温度起来了,哪怕外边飘着小雨,地窨子里面只要烧上火,要不了多长时间也变得闷热。
还是外面舒服。
吕律钻出地窨子,找了个木墩坐下,休息一会儿后,他看了看自己有些潮的衣服,干脆抱来木柴,就在空地上生了一大堆火。
他自己尚且如此,王大龙一干在山上伐木建栅栏的人,恐怕早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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