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饭蒸熟后,小部分被他用来烧鱼汤,剩下的,则全部用油炸得酥脆,细细撒上些盐巴。
鱼汤鲜美,鱼肉鲜嫩;油炸出的小鱼,一条入口,嚼得脆响,连鱼骨都是酥脆的,那叫一个香。
一顿饭吃得就相当舒坦。
想到明天王大龙他们的午饭,吃饱喝足后,吕律干脆在须笼里再次放上些豆饼,将须笼投入水泡子中,到了明天中午,正好取出做菜。
事情忙完后,吕律跨上猎枪,背着猎囊,领着元宝娘四个,饭后散步一样,朝着草甸子里走去,巡查那些木板夹子。
只是这一趟下来,并没什么收获,木板夹子都没怎么动过。
将夹子上的诱饵全换成老头鱼,吕律折返回来,将追风伺候好以后早早歇下。
接下来两天的时间,吕律的精力都放在了采摘山野菜这件事情上。
炒好的山野菜,用拆开的麻袋或是蛇皮袋,在地窨子前边,晾了一大片。
这些东西留到冬季够吃一阵子。
只是,到了第三天,去砍伐红松的周方敬,出事儿了。
人命关天
中午吃完饭,王大龙领着人继续弄栅栏,周方敬三人则依旧伐木。
一切跟往常似乎并没太大区别。
吕律早上巡查了木板夹子,提回来一只山狸子。
木板夹子上的诱饵换成老头鱼后,终于有了第一次收获。
浓重的鱼腥味吸引下,山狸子上钩。
在一干人去上工后,吕律将山狸子剥皮处理好,本打算带些盐水去发现的那小片盐碱地去看看。
上次泼过盐水后,吕律一直没去过。
不过,这问题不大,继续加大盐水分量,这个半天然的盐窝子会引来越来越多的兽类去那里舔舐盐分,让它们记住那地方。
等适当的时候,去打盐碱地,必然会有不小的收获。
随着天气越热,需要盐分的动物越多,包括隐藏周围的一些蜜蜂、黑蜂之类,也能连带着一起找出来。
同时,也能根据在盐碱地留下的那些动物脚印,去掐踪猎杀。
是个以逸待劳的好方法。
可他人刚在准备盐水的时候,元宝就叫开了。
吕律赶忙钻出地窨子,等了没一会儿,一个男人惶急火燎地冲了进来,一见到吕律,立刻大叫起来:“出事儿了!”
他们三人是去砍红松的,这事儿就怕出事儿!
三四十公分粗的大树呼啸着倒下来,无论是被磕到、碰到或是砸到,都很要命。
听到这句话,吕律心里咯噔地响了一下,别不是出人命了吧?
前来报信的是白狗剩,也是个在林场混过,有经验的伐木工。
狗剩,这名字听着有些搞笑。
但类似这样的名字,在东北这旮沓不少,比如铁蛋、栓住、丫蛋之类的名字不少,都是些小名。
之所以叫这样的名字,在老辈人认为贱名好养活,认为孩子想要平平安安顺顺利利长大,必须要有一个能够承载命运的名字,所以取了一些贱名。
本来都有正式的名字,但这样的小名从小叫到大,不仅仅周围认识的人习惯了这样的叫法,就连他本人,也都习惯了。
往往这样的名字,一叫就是一辈子。
当然,也正因为这些名字,很多时候少不了被人取笑。
这段时间以来,吕律一直听王大龙叫他狗剩,知道姓白,也是洄龙屯的人,别的可不知道。
吕律当然不可能对这个年纪比自己大了不少的人直呼小名,他赶忙问道:“白老哥,咋回事儿啊?”
“周方敬被树给挑了!”白狗剩大口喘着粗气,急急说道:“现在人事不知。”
那么严重?
吕律被吓了一跳:“你慢点,好好说,我咋没听明白?”
“也不知道他这两天是咋回事儿,干活的时候,老是走神。刚刚才到山上,砍第一棵红松的时候,马口锯好,往背面锯的时候,我都听到树响了,他还在不躲不闪,我都叫过他了,还像是没听到一样。
结果,大树倒下的时候,被下边山坡上的树桩给担了一下,树干弹起老高,连带着他也被挑了飞起老高,又重重地砸在地上。
就砸在那棵刚倒下的红松上。
刚开始还见他站起来,结果走了没两步,直接就倒地上躺着不动了。”
白狗剩连忙使劲地喘息几下,尽可能地调整自己的呼吸,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吕律一听,觉得这事儿,太悬了,再次追问道:“还有气没?”
“气倒是还有,就是不醒。”白狗剩急道:“口鼻里边冒了些血。”
一听这话,吕律知道,这是伤到脏腑了。
事情挺严重啊。
“快……你去上边叫王大哥帮忙,我去屯里找车,得赶紧往区上医院送啊!记住啊,人可千万别乱动,弄个担架,小心点捧放到担架上送到路上等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