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我绝对相信老哥!”吕律笑道。
王大龙三两口将碗中温热的茶水喝完,将碗往旁边的木墩子上一放:“我就先走了,得忙着回去张罗人手。”
“老哥,等等……”
见王大龙要走,吕律赶忙将他叫住。
“咋啦?”王大龙回头看着吕律。
吕律回了地窨子一趟,将他藏在垫着的棉絮下乌拉草中的那些大团结数了一千出来,交给王大龙。
“你这是干哈?”王大龙愣愣地看着手头厚厚的一沓钱,有些莫名。
“这是我先预付给你的工钱,每个人一个月我算四十块钱,你的算四十五,到时候,多退少补!关键是,我这里就一个人,没法给大伙做吃的,这事情,得你们自己来。”
吕律给出的工价,在这年头,是属于偏高的,但除了通常都会供着的伙食外,也高不了多少。
他清楚王大龙的性格,做事情不喜欢拖拖拉拉磨洋工的,他既然看得上,那应该都是些相当舍得出力的。这些人干起活计来,一天的成效,比拉胯的要强不知多少。
付出的辛劳理应得到相当的回报,这可挣的是血汗钱。
很勤劳朴实的一群人,自然不能亏待。
至于王大龙,那就更不用说了,事情交给他办,是最为操心最为实在的人,吕律给他这个更高的工价,那也是心甘情愿。
“活计都还啥都没干呢,就忙着给钱……”王大龙低头看着手中的钱,像是非常烫手一样:“再说了,我哪还能要你的钱啊?”
吕律当然知道他的意思,无外乎就是因为救了他媳妇儿赵美玲的事情,他感恩,想要做白工帮忙。
“老哥啊,盖我的房子,哪能让你出钱?我可是知道你找了周方敬,都已经提前预支工钱给他了,你哪有那么多垫付的啊,嫂子伤也还没全好,家里的老小,可都指望着你。老哥做的是手艺活,挣的是血汗钱,这是我该给的。”
吕律将王大龙将钱递回来的手挡了回去:“这些钱你收着,到时候事情忙完了,咱们多退少补。”
王大龙张了张口,刚想说话就被吕律伸手制止。
“我知道你想说啥,你是想提我救嫂子的事儿,你把这当恩情,完全没必要,老话里最常说的一句话‘大恩不言谢’,知道是为啥不?
恩情这东西,本就是说不清道不明,无法等价衡量的,你把这事儿当恩,我却更愿意看成是缘分,你想想,为啥燕子最先找到的,偏偏是我而不是别人?这是咱们的缘分。”
吕律淡淡地说道,就像是做了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恩情这玩意儿,就不是随便做些啥就能兑清的。
与其让人心中因为有了这挂碍变得惴惴不安,还不如索性放开些。
救了陈秀清后,他就在这种事情上看得很开了,别说啥报恩不报恩的,不变成仇就算不错了。
这些事情,要的只是个真心相待。
王大龙虽然是个有名的手艺人,但吕律从一家子的穿着上,不难看出,那条件也就一般般,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盖房的事儿,让人陷入苦难,恩情就变成人家的磨难了。
当然,这也是得看人的。
王大龙是老实巴交的实诚人,吕律前世就已经清楚,对这样的人值得这么对待。
若是换作不实诚的,该要就得要。
事情,得分人!
王大龙低着头,有些无所适从,看着手中的钱,手都忍不住颤抖,想了好一会儿,终是释然,伸手拍了拍吕律肩膀:“兄弟,亲兄弟……那我就啥也不说了。”
他显然已经明白吕律的意思了。
吕律笑了起来:“亲兄弟明算账,老哥,我这档子事儿,可就有劳你多费心了。”
“放心,包我身上!”
王大龙说完,转身就走。
吕律目送他离开,将茶碗送回地窨子,看着时间还早,用猎囊背上那些夹子,取了灰狗子肉割下一些当饵料,提了猎枪,准备顺着草甸子往里边走,将这些夹子布一下。
也不想走多远,打打小动物而已,关键是要方便每天查看。
他可不想像上次一样,夹子打到东西,还被别的野物给吃掉,那可得不偿失。
关键是,这几天一直没上山,元宝和三条狗崽又有些闲不住了,得上山遛遛。
一直说要到张韶峰家拜访的,这也认识些时日了,该去见见。
吕律在草甸子上的事情做起来,动静可不小。
虽说没人管、随便造,但那只是小动作,事情稍微大一些,总是难免有人惦记,这最有可能的,就是陈卫国。
屯里能治住他的,目前貌似只有张韶峰。
猞猁迷踪
在送礼方面,东北稍微有点身份地位的人,都特别有讲究。
送只猪腿、狍子腿啥的,人家通常觉得小气,看不上眼,要么不送,要送就送整只的。
吕律思来想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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