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没有挪动半步。
“抛开截胡不截胡这一点,咱们暂且不说,咱们先来说说其它,我见到这鹿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梁炮的猎狗,鹿,我打中一枪,然后被元宝掏肛,肠子都拖出来了,然后咬住脖子摁住,清子补的刀。梁炮可以看看,我说的有没有假。”
吕律示意道。
梁康波朝鹿看了看。
可不是,腹部那么大个子弹轰出的洞口,屁股上拖着那么长一截肠子,还有脖子上还在冒着血的齿洞和刀孔。
“你想说什么?”梁康波转头眯眼看着吕律,冷声问道。
“我想说的是,这是一个过程,需要时间,而且,清子怕子弹伤到脏腑,弄脏了肉,忙着动刀,已经取了鹿茸、鹿鞭、和鹿心,这也需要时间,直到这个时候,你的猎狗才赶到,这都有几分钟了,以这鹿的速度,早就跑没影了,梁炮不会认为你的猎狗,能追上吧?”
吕律没有继续往下说,他看了梁康波一会儿,见他抓着枪的手稍微放松了些,才又接着说道:“自己没追上的猎物,还能不允许别人打?还是说梁炮认为,你看到的猎物就是你的?这天底下,没这个理儿,到哪儿也说不通。”
这话就有些刺激人了。
但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梁康波听得眉头紧皱,神情一下子又变得有些激愤,青一阵,红一阵地,抓着猎枪的手,也是紧了又松,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吕律却是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咱们再来说说开枪。我枪响打鹿,几乎是同时,梁炮也开了枪,打的是什么?该不会说你可以隔着你需要跑上五六分钟的路程,打到这鹿吧?
我觉得梁炮开枪,是自己也认为,猎狗追不上鹿了,准备召回去,放弃此次狗围。
所以,梁炮的猎狗,听到枪声,有两只往回跑,还有三只,往我这边来,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就能说明问题了。
当然,梁炮肯定是没想着放弃的,因为都知道,这鹿,浑身是宝,我想,梁炮是准备换一种法子来猎鹿。
可是,毕竟这还需要时间,在这期间,鹿被我打了,有问题吗?
回到梁炮最开始的那句话,无论是梁炮还是我,说彼此截胡,都行不通。这山大着呢,很少有人来,也没见梁炮打树皮啥的……”
吕律将可能出现的借口都给堵死。
梁康波沉默了。
吕律说的这些话,头头是道,并且,每一句,都戳中了他的心窝子。
因为,他自己也是回程的时候,猎狗突然出声知道有野物,所以放狗追撵,人紧跟其后,看了蹄印才发现追撵的是头梅花鹿。
大货啊!
心头怎能不火热?
但是,他也很清楚,在这种林子里,更善于奔跑的鹿很难被追上,所以,追了一段,见狗声越去越远,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他就准备放弃狗围了。
他想将狗召回拴住,然后自己掐踪来打的,可开枪后,就听到了很远的地方也有了枪声,看看这鹿跑的方向,他立马意识到,那鹿很有可能没了。
不甘心啊!
以退为进
尤其是眼前的两人,昨天才刚先他一步打了马鹿,他赶到的时候,肉都已经被人搬空了,只剩下一地的血迹。
这种事情,梁康波心头不爽,但也清楚,怪不得别人,只是好奇究竟是什么人,手脚比他还快。
一路上跟着马鹿的脚印,他也发现了有人追踪的痕迹。
一直跟上去,目的也还是为了看能不能捡漏。
结果,白跑一趟。
追着两人的痕迹,到了河边,看到是吕律和陈秀清,心头就更不爽了。
陈秀清是个啥玩意儿?
当初想拜他为师学打猎,连只飞龙都抓不到的人,这样的资质,在他眼中,就是个废物。
吕律又是个啥玩意儿?
一个盲流子而已!
这段时间,听人传得挺厉害。
救人,打熊瞎子;大斧劈熊霸;尤其是一人一狗就跑去打大炮卵子救人,王大龙就是洄龙屯的人啊,那传得更是咋呼。
不过,这些事情,在他看来,不过是莽夫之举,运气而已。
被这样的人超在前边先得了马鹿,他心头那种不爽的劲就更强烈了。
好吧,没了马鹿,只能往回走。
在山里过了一宿,他还在寻思着,自己究竟打个什么带回去,好赖不能堕了自己进山从不空手回的名头。
好不容易狗有了发现,还是一只梅花鹿,他能不上心。
可是,就这么十多分分钟,这鹿又没了。
关键是,得到的人还是吕律和陈秀清。
他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第一个念头就是:这特么不就是有意截胡吗?不然咋会那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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