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林场场长李建民家,一边是吕律这里,可是把双方都得罪死了,尤其是吕律这里。
人在山里活,那就离不了山,虽隔得远,但也总有碰面的时候。
就即使吕律不找上门来,也不排除在山里遇到的可能,到了那种时候,完全有可能秋后算账,甚至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所以,郑三回到家里,不敢有丝毫隐瞒地跟自家老爸郑绍同把事情给说了。
当时郑绍同就麻了,骂骂咧咧地在院里就抽了根棍子出来,上前就准备揍郑三。
可郑绍同棍子都扬了起来,在郑三都以为自己又会被揍得三天下不了炕的时候,郑绍同却是将棍子给扔了。
“你也是快二十的人了,别人遇到你,也会叫你一声爷们,我从今以后不会再打你,是爷们,就该有爷们的样。自己做的事儿,自己得担着。”
郑绍同说了这句话后,转身回了屋子。
郑三在家呆了一宿,辗转反侧想了很多,他是再也生不出招惹吕律的想法了,想来想去,似乎只有找吕律认错求得谅解这一条。
于是,第二天早上,起了大早,搭乘小火车到了秀山屯附近,赶到地窨子的时候,见吕律没在,还是直挺挺地跪下。
男儿膝下有黄金,这是他现在,所能表达出的最大诚意。
毕竟,那是命,不是儿戏!
……
陈秀清详细问过事情经过,清楚错不在吕律,当即就火了。
若不是有伤在身,他真想上去好好踹郑三几脚,吕律是他的救命恩人啊,算计吕律,等同于算计他。
他正坐木墩子上憋着气呢,突然听到陈秀玉的声音,起身问道:“妹妹,你不是下地跟妈干活去了吗,咋来了?”
“我也想来看看律哥,就偷跑过来了!”陈秀玉看了看郑三,疑惑地问道:“哥,这咋地了?”
陈秀清当即将郑三所说的事情跟陈秀玉说了一遍,听得陈秀玉也是一肚子火冒:“这是人干的事吗?当时咋不被律哥给一枪打死,咋不被元宝给咬死……”
她忍不住冲着郑三一顿猛喷,在她心里,郑三和李庆翔两人,简直跟强盗没什么区别,太特么可恶了。
若不是因为自己是个女儿家,又是事外人,她真想上前给郑三几大耳巴子。
正在陈秀玉咒骂着的时候,林子小道上,又有人来了。
兄妹俩抬头看去,发现来的是屯长陈卫国,治保主任张韶峰,身后还跟了一对中年男女……
咋说话跟放屁一样?
领着元宝不让坐小火车,吕律在东西买好后,只能甩开脚丫子往回赶。
在猎具店选了一些木板夹子、捕兽夹、钢丝绳套等猎具,在加上购买的油锯、米面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吕律想了想,又去了趟医院,给个医生塞了三块钱,从他哪里,弄了一束崭新的压脉带,他身上就显得琳琅满目了。
东西不少,被他装麻袋里,用绳索捆扎背在身上,提着油锯和猎枪,领着元宝往回走。
一路上小心提防,脚程也走得挺快,还好,一路没有任何异样。
只是,上了进入地窨子的林间小道时,元宝又出声了,连带着三条狗崽也跟着发出呜呜的凶声。
吕律神情一下子变得凝重。
他将身上的麻袋和手中提着的油锯,都放了下来,在一旁的灌木从中藏好。
活动了有些酸疼的肩膀,取了一枚鹿弹装填在双管猎枪里,将得到的弹带系腰上,一枚枚子弹装在弹带上做好准备,这才小心谨慎地顺着山坡爬到山脊上,轻缓地朝着里面深入。
数分钟后,吕律抵达地窨子对面,确定周围无异常后,快速爬上一棵椴树,朝着地窨子看去。
嘿,这地窨子那么久,还没这么热闹过!
地窨子门前的草地上,七个人正在哪里说着什么。
他看到了陈秀玉、陈秀清、陈卫国和张韶峰,也看到了跪在地上的郑三和两个陌生中年男女。
是来找麻烦的?
好在没有来阴的。
吕律稍稍松了口气,领着元宝娘四个,顺着山坡小心地走了下去。
见到吕律提着枪,领着狗从林子中下来,陈秀玉当先朝着吕律迎了过来,紧跟在后边的是陈秀清。
兄妹俩都已经被元宝记住,没有丝毫阻挡。
可其他几个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也迎着走来几步,却被元宝突然的一声吠叫和凶狠的呜呜声吓得不敢乱动。
“律哥,你昨天没事儿吧?”陈秀玉绕着吕律转了一圈,上下打量。
“没事儿!”
吕律微微一笑,对陈秀玉表现出的关心,感觉非常好,他小声问道:“这些人干哈的?”
“那跪地上的是最先一个人来的,都已经跪了两个多小时了,还有那中年男女,他们倒是才来了十多分钟,是亮子河林场的场长和她媳妇儿,专门去了屯子里,请了屯长和治保主任,都是专门为了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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