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以待毙的人。
路上不时有屯里屯外的人往来,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看到这车子,但有一点能确定,肯定有人能想到甚至知道,他们去了自己的地窨子。
别说把两人一起弄死可能性不大,就算是真把两人在这里弄死在这里,怕是也得很大一番折腾,各种痕迹也不好掩盖,甚至有被人撞见的可能。就即使没被人撞见,两人的死,他也势必成为第一怀疑对象。
可不能小看了这年头的公安。
他们虽然人员紧缺,但不代表没能力。
吕律明白,自己真这样做了,怕是只有两个结果,要么蹲班房,要么亡命天涯。
而他选择回到兴安岭山里的初衷,就没法再去完成了。
这两人必须死。
但是,要他们死,也得死得远远的,而不是现在、此地,得找个机会,完全摆脱嫌疑。
两三个急促的呼吸间,吕律想了很多。
最终,他抬枪上脸,瞄准前轮的枪口,往上移,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子弹轰碎副驾车窗玻璃和挡风玻璃。
车子歪歪扭扭地往前跑了一段才恢复正常,疾驰而去,吕律看着车厢上的白色喷漆“亮子河林场”几个字样,直到车子走远。
开了花的屁股
这一枪,是威慑,也是警告。
吕律就是想要告诉他们,再敢来这地方的后果。
“亮子河林场!”他默默地念了一遍,嘀咕道:“还挺远,山也很大,就等着死在那边吧!”
李庆翔被元宝咬成那样,没有那么三两个月,怕是下不了床。
短时间倒也不用太过担心。
至于这杆双管猎枪,吕律直接笑纳了。
他没有丝毫担心有人上门理论要枪,相反,他对此非常欢迎。
这种事情,就该闹得人尽皆知,自己的理才能占得住。
也正好让打元宝主意,打地窨子里财物主意的人,在心里好好掂量掂量这后果。
至于李庆翔家接下来是来阴的或是来硬的,那就走着瞧。
谁的命不是命?
谁怕谁?
……
郑三开着汽车疾驰,一路上不敢有丝毫停留,他今天属实被吓到了,尤其是吕律开的那一枪。
但他心里是高兴的,看到李庆翔被狗咬得这么惨,太解恨了。
天气晴朗,温度却不高,大多数人都还在穿着棉衣棉裤。
此时,李庆翔屁股上那一片的棉衣棉裤,被撕扯得所剩无几,腚都露出大半。
随便一眼瞟去,那片血肉简直烂透了,甚至还有被撕扯下来连着皮挂着的肉块,触目惊心。
这是一条很善于掏肛的狗啊!
郑三看得心惊,感觉自己屁股上都凉飕飕的。
这大概也算是人类的优势,屁股厚实,站立的时候,菊门被深藏起来,若是换成那些野兽被这样掏,恐怕肠子都被扯出来死翘了。
嗯?这车里,怎么一股子腥燥味儿?
郑三微微皱了下眉头,斜眼瞥了一下在旁边歪屁股爬着,疼得哼哼哧哧的李庆翔,看到一股子血液顺着副驾坐垫,流得驾驶室里散落着不少玻璃茬子的胶皮垫子上到处都是。
流那么多血?
不对,李庆翔的裤子被水浸湿了好大一片。
这特么是被那一枪给吓尿了啊。
郑三可从未见过李庆翔这怂样。
看到这情景,以前自己受的窝囊气和前几天狗被杀的怒气,一直憋在心里头,这一刻被清空大半,整个人感觉舒爽了很多。
他心里暗道:“不愧是能用斧头劈熊的猛人啊……嗯,今天这仇结下了,以后这地儿,千万不能再来。”
“翔哥,你可要挺住啊,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面对这种状况,郑三也不敢大意,这真要是把人弄废了,可不是小事儿,他自己也肯定会跟着受累。
一路顺着山道颠簸了近一个小时,总算到了南岔区上的医院门口。
车子一停下,他顾不得腥臊,将李庆翔背上就往医院里面冲,边跑便叫:“医生,医生,快出来,要死人了!”
听到吼叫,立刻有几个医生跑了出来,一看到李庆翔弄得跟个血人一样,尤其是看到他那糟糕透顶的屁股,一个个面色古怪。
“咋弄的啊这是?”有医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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