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貂皮,以周方敬那条件,说是奢求,一点都不为过。
而且,他那媳妇儿,给吕律的感觉,更像是个吃惯见惯,十指不占阳春水的人,大户人家的人又咋地,既然选择跟了周方敬这山里人,也该有过山里人生活的觉悟。
然而,吕律看她那穿着打扮,不像是能放下身段的人,并不实在。
他转念一想,跟周方敬也不过是第二次碰面,仅能算是认识而已,还没亲近到能插手周方敬怎么生活的程度,搞不好,一番好意惹一身骚,得不偿失,所以,到嘴边的话,又被他生生止住。
大斧锋利,熊皮剥了以后,熊肉很快被拆解成几块。
这熊霸块头不小,除了熊皮、内脏,吕律挑选了一些喂狗、焅油的肉条和一些腿肉后,剩下的熊肉,最起码也还有四百斤往上,驮鞍是能装下,但对马匹来说,负荷不小,所以,两人各自扛了一些,送往林子外边大路上的马车。
到了车边,两人弄了些枝叶铺垫在车里,装上熊肉。
在周方敬套好马车的时候,吕律交代道:“四条熊腿和那些肉,周哥自己取一只,剩下的三条,麻烦周哥给王大爷、陈秀清和刘炮段大娘家,一家送一只。至于其它的,屯里有人要就分给他们一些,没人要周哥就自己留着。”
“怎么会没人要,只怕是一到屯里被人看到,分分钟就围上来了……怎么,你不跟我一起去,这可是你豁了命打到的猎物,送给大伙,那也是个情分啊。”周方敬笑着说道:“不也正好借这机会跟屯里人认识认识?”
“周哥,以后时间长着呢,没事儿,你看林子里河滩边上的哪些肉和熊皮,我也需要处理下,就不来回跑了,只是又得耽搁周哥一些时间,到时候周哥多拿些肉,多吃几顿。”
吕律不是不想去,周方敬的意思他也懂,只是这来回一趟,好几里地呢,刚刚走了一趟,脚上初愈的伤就有些遭不住了,要是再跑上一趟,可有得受。
而且,自己还得搬那些熊肉熊皮,也确实有得忙。
分肉这事儿,就借周方敬的手去做得了。
既然分肉,自然会说起是谁打的,这事儿,不怕屯里人不知道。
关键是省心。
“那行吧,我就回去了!”
周方敬见吕律这么说,也不勉强,打了招呼后,赶着马车往回走。
吕律随后也返回地窨子,稍作休息,他脱了鞋子看看自己脚底,发现受伤的那位置只是红红的,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相信再适应两三天,就应该行走无碍了。
他随后去将自己留下的熊皮熊肉取回地窨子,喂过元宝和三条狗崽,他自己弄了个爆炒熊腿肉,吃过饭后,开始焅油、用钝刀刮除熊皮上的油脂。
忙碌,但却踏实。
老夫老妻
周方敬赶着马车拉着熊肉返回秀山屯,他先给自己挑了只熊后腿和一些肉条送回家,这才赶着车子,前往王德民家。
刚走没多远,就听到王德民的声音从后边传来:“方敬呐,你这是哪里弄来的熊肉,哟,这么大体格,熊霸呀,你打到的?”
王德民刚从区上赶回来,背着用绳子捆系的三个装药的纸箱子,在后边看到周方敬赶着马车,车里红赤啦的一堆子肉,他紧走几步跟了上来,见是熊肉,不由好奇地问。
周方敬摇摇头:“我倒是想,可我那有那本事啊,这是救了清子那爷们打的,正好……您回来了,那爷们交代,给你们家送只熊腿。”
“这爷们还惦记着我呢,他脚好了?”王德民有些意外。
“应该差不多了……这爷们猛啊,可是用大斧一斧头砍死这熊霸,人还毫发无伤,不得了。”周方敬指着棕熊脑袋上的斧口夸道。
“好胆气!”王德民也是惊讶无比。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到了王德民家的院门口。
“大爷,看中哪一只熊腿,我给你送家里去。”周方敬停下马车问道。
“能想着给我送点,就是大情分了,有啥好挑的,随便取点就行!”王德民笑道。
周方敬点点头,随便抽了只熊腿扛着,跟着王德民进了院子。
李树梅正在忙着做饭,听到院门响动,打开屋子大门,看到王德民领着周方敬进来,注意到周方敬扛着的熊腿,眼睛一下子直了。
“这是吕律托方敬送来的熊腿……方敬呐,坐下歇歇,老婆子,赶紧给方敬倒水。”王德民进了屋子,忙着将背着的药箱放下,招呼道。
“大爷、大娘,东西我放下就走,还得去给清子和段大娘家送肉呢,马车在外面路上放着也不是事儿,都是一屯子的人,我回到家就几步路的事儿,你们就别忙活了。”
周方敬将熊肉放在厨房桌上,摆摆手,转身就走。
“方敬呐,那得空到家里来坐!”
有事情要忙,王德民也不再挽留,跟着送出院子。
“好勒,大爷!”
周方敬笑着应了一声,将系在院子栅栏上的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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