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围着,也不是事儿。
“这女的是冯德柱的媳妇儿?”
吕律在人群外,打量着那女人,小声地问旁边的陈秀玉。
“对,就是冯德柱的媳妇儿,名叫周翠芬。”
吕律之前让王德民专门去他们家说过冯德柱去过地窨子,可能冲着熊胆去的事儿,提醒过他们一家子防着点大鼻涕,再一想到今天元宝跟着吕律一副贴顺的样子,陈秀玉不由问道:“大鼻涕是不是又到过你那里了?”
吕律点点头。
“那他身上的伤……”陈秀玉没有继续往下说。
吕律再次点了点头,他相信,以陈秀玉的聪明,已经弄明白究竟发生什么了。
“没错,元宝是我家的狗,真是它咬到人了,这事儿,我认,该赔偿就赔偿,我担着。但我就想问问你家男人刘德柱,也顺便问问大伙儿,元宝守在我家爷们坟边三年,可曾咬到过哪一个?
自从守在哪儿,它连咱们屯都没来过,我这话不假吧?”
段大娘平静地看着外在篱笆外的一众老少说道。
“不说还真没注意,那狗自从离开后,我还真从没见过它会屯里来过,你见过吗?”
“我也没见过。”
“那是条好狗啊,我见过最通人性的一条狗,有哪家的狗在主人过世后在坟边一守就是三年的?”
“是啊是啊,我也到过那地儿,那狗都被人抓怕了,见人就躲,从不挨边。”
“除了招惹它的人被咬过外,我真没听谁说被咬过。”
……
围在周边的一干人议论纷纷。
段大娘微微一笑:“周丫头,你家男人是什么样的人,你跟他同床共枕也那么些年了,你不会不知道吧。我还想问问,他是不是打我家元宝的主意了,你找我要说法,我也想找他要说法,咱们今天就好好掰扯掰扯。”
一听这话,不少人立刻看向冯德柱。
冯德柱在屯子里,已经是个名人了,在这儿的人,没有不知道的。
当即有人开口说道:“该不会是大鼻涕想把狗打来吃了吧,打狗不成反被咬,那就是活该了。”
还有人说道:“大鼻涕,你要真对元宝动歪心思,信不信我现在就揍你一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刘炮在世的时候,没少上山打猎,打回来的野猪、熊瞎子,每次的肉分了多少给大伙,你小子也没少吃吧?”
一说到冯德柱,围观的一干人又是一阵议论。
眼看势头完全倒向一边,周翠芬立马急了。
她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闷声不吐气的冯德柱,骂道:“你个瘪犊子,你倒是说话啊,难道你就这样白白被狗咬了?”
“我……我只是路过,它突然就冲出来了。”憋了半天,冯德柱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一听这话,吕律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这狗娘养的,一点记性不长,还敢睁着眼睛说瞎话。
吕律心头怒火一下子就窜了起来。
正想拨开人群上前,将事情好好说道说道,却听周翠芬一下子拔高了声音,说道:“都听到了吧,我家男人是无缘无故被咬的。一条癞皮野狗,我家男人能打它什么主意?顶天了打回来吃,就它癞成那样,那肉,怕是也没人吃得下。婶子,我家男人都咬成这样,那跟被疯狗咬了有什么两样?万一那狗疯了咬人呢?”
吕律实在听不下去了。当即高声说道:“我看你家男人被元宝咬得还不够!”
听到这话,周翠芬猛地回头朝吕律看来,她先是皱了皱眉头,在认出吕律就是这两天传得沸沸扬扬的盲流子后,她立刻怒吼道:“你说什么呢?我们两家的事,轮得到你一个盲流子插嘴了?滚一边去。”
哟呵,这女人脾气挺暴。
吕律不怒反笑:“你年岁比我略长,我就叫你一声周姐。没错,我是个盲流,段大娘已经将元宝交代给了我,就是我这个盲流子,让元宝咬的你家男人,周姐,你要找麻烦,冲我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分开人群,走到刘炮家木头栅栏外。
陈秀玉也紧跟着走了过来。
吕律歉意地冲着段大娘笑了笑:“大娘,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段大娘一见是吕律,有些担心地走了过来:“小伙子,到底怎么回事儿?”
“没事大娘,事因不在我……对了,大娘,我这是准备到秀玉家里吃饭,想着顺道过来看看你,这段时间,在山里打了一些灰狗子和兔子,就顺便给你带了一些过来尝尝,我用烟熏过,味道可能不太好,但感觉还能吃。”
吕律冲着段大娘微微一笑,回头看向陈秀玉:“老妹,把东西给我。”
之前给王德民送肉,剩下的全在陈秀玉手中提着,她赶忙将东西递给吕律。
吕律接过后,从栅栏上边递了进去。
段大娘笑道:“你有这份心我已经很高兴了……”
她也不矫情,但只是从吕律手中接过一只兔子和两只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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