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汉阳造,通常又被叫做老套筒,使用的是圆头子弹,通用性极差。
使用尖头子弹,精准度降低外,还容易炸膛,加之这杆汉阳造有些年头了,问题不小,非常容易出事儿。
昨天陈秀清出事儿,在屯子里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在任何地方,大抵如此。
此时正值中午,吕律扛着狍子腿出现在秀山屯,立刻引得一众人侧目,不时有人冲着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吕律一路走过,看到不少熟悉面孔。
“以后会再次好好认识认识的,别急!”他微微一笑,心里暗想。
虽然很清楚自己媳妇儿家在哪儿,但他没有选择直接登门,而是先到了医生王德民家院外:“大爷,大娘,在家吗?”
探望
王德民家的大门很快打开,出来的是李树梅。
“哟,是小吕啊!”
李树梅快步朝着院门走来,边走边说:“你大爷不在家,去区上买药水去了。快快快……进屋坐。”
“昨天傍晚套到了一只狍子,我寻思着陈兄弟伤那么重,就给他送点过来,让他补补,陈兄弟还在您这吗?”吕律进到院子,询问道。
“没有,昨天他家妹子和妈上山去找野菜,回来的时候听说了这事儿,就请人帮忙抬回家去了,你大爷就因为针水不够,专门去区上领消炎针水去了。”
李树梅一边说着,一边往屋里走,招呼道:“到屋里坐着,我给你倒水。”
昨天吕律的表现让两口子刮目相看,此时非常地热情。
“不了,既然大爷和陈兄弟都不在,我就不进去了……”
吕律说着给李树梅递了一只狍子腿:“这只狍子腿您留着尝尝。”
“这怎么好意思呢?”李树梅嘴上这么说着,手却是直接接过狍子腿。
吕律还是比较了解两口子的。
王德民为人没得说,真的是医者仁心,但李树梅就有些贪了,平时别人给王德民送来的东西,即使王德民不接,只要往李树梅面前送,准被接下。
为此,王德民和李树梅,在关上大门后,没少为类似的事情吵架。
因为李树梅在很多时候,实在不知轻重,该接的接,不该接的也接,没少给王德民惹麻烦。
要知道,拿人手短。
无缘无故送东西上门,那十有八九是有事儿相求。
“大娘,能给我指指陈兄弟家在哪儿吗?”
吕律不想突兀上门,正好借李树梅帮忙,将事情变得顺其自然。
得了狍子腿,李树梅变得越发热情了:“你等着,我领你过去。”
她回屋将狍子腿放好,转身出来,当先上前带路。
不一会儿到了村东头的一个破旧的院子外,李树梅伸长了脖子喊道:“秀玉她妈,在不在家?”
吕律扫视着院子,院子中比他在前世时看见的要好的多。
明显能感觉出来,家中男丁没了,一家子本就窘迫的生活边的更加糟糕。
不过,院中不少东西都给他很熟悉的感觉,他心里莫名地激动起来。
还有那条夹尾巴的花狗,就在院里一角的狗棚子里的麻袋上趴着,见吕律到来,站起来冲着吕律摇着尾巴,想是昨天记住了吕律的气息了,并没有乱叫乱咬。
房门被打开,一个扎着麻花辫身着补丁棉袄的姑娘一边擦着眼睛,一边走了出来,看到李树梅后,勉强一笑:“大娘,快请进屋坐。”
她说着话,目光不时扫着跟在李树梅身后的吕律。
见吕律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她不由微微皱了下眉头。
这人正是吕律前世的媳妇儿——陈秀玉。
“我就不进去了,家里正准备做饭呢,我家老头子应该快回来了。我就是领着小吕到你家来一趟,他就是昨天救了秀清的小伙儿。”李树梅笑着介绍道。
一听吕律就是自家哥哥的救命恩人,陈秀玉眼睛一下子睁大了,立马回头冲着屋子里喊:“妈……妈……快出来,咱们家的恩人来了。”
她一回头,又看着吕律,快速将院门打开:“快屋里请。”
吕律也不客气,直接迈步进了院子。
那感觉,就像是心里的一道坎,被自己迈过去了一样,莫名地激动。
李树梅就在这时,冲着陈秀玉打了个招呼,回家去了。
吕律跟着陈秀玉往屋里走,门口又迎出一个满眼通红的中年女人,激动地看着吕律:“恩人……”
随着两字出口,她竟是要直接跪下:“谢谢恩人救了我儿啊!”
看得出,陈秀清伤成这样,这母女俩,没少在屋里哭天抹泪。
吕律赶忙几步上前,将中年女人托住。
这女人,就是陈秀玉的娘马金兰。
前世自己出了车祸,被救到她们家里,不仅仅是陈秀玉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马金兰又何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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