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不知为何,招秀现在再看这些放在过去必会惹怒自己的话语,总觉得提不起情绪。
她的心态从容稳定得多。
就好像人越是外强中干越是要武装自己,而真正有实力的人,却无所谓执着于外相。
“确实匪夷所思,所以不可能是我的功劳。”招秀慢吞吞道,“他估计并不想我还这份恩情,但我确实欠下一笔大因果。”
说得太信誓旦旦。
简锐意使劲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硬拖住自己的理智,不要出离癫狂。
他以审视的眼神死死盯着招秀,仿佛想找出她身上任何一处破绽。
“我看见过高处的世界了,非常——宏伟,瑰丽,令人神往,”招秀慢慢道,“我也想去。”
她又说了一遍,语气更坚定一分:“简锐意,我要去。”
两人视线交汇,只是停顿了一下,她又轻轻说道:“但我有不得不做的事……我不能去。”
这种剖白她从未作过,也从未在任何人面前这样袒露过自己。
无可转圜的坚毅里又掺杂着一些无可言说的脆弱,就好像某种转瞬就要化作云烟的雾气,最后反倒出落得平静起来。
“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简锐意,”她说,“我知道你把所有人都遣离琼岛,你一开始就在试图避免走漏风声了。”
他在接到消息匆匆赶至琼岛,在找不到招秀两人的第一时间,就敏锐意识到漩涡底下该有什么玄机——于是他立刻控制在场的人。
岛上的人被他先后送离,他必会确认对方不会乱说,密瓶轩就是干这种事的,这种事由他去做,比招秀自己处理都要方便得多。
不管他用了什么手段,整个琼岛应该全在他的掌控范围内。
他已经替招秀把她该做的事提前做了。
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总是会作最坏的打算,从根源上提前解决问题。
招秀没有将底下那桩骇人的谋杀与天柱的详情说出来,可当下所说的却已经是种难得的坦诚了。
简锐意忽然当前一步,伸出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真气才刚探入,就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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