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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咒(1 / 2)

夏夜暴雨,风雷交加,不仅暑气一扫而空,而且平添不少凉意。

门外竹枝倾覆,树影飒飒,小颖在屋里转来转去,坐立不安。

木门咯吱破开,一个人影像风一样卷进来,小颖惊喜:“小姐!你回来——”

声音戛然而止,她条件反射迎上去接住人。

扑面而来的都是水汽,招秀全身湿透,随手摘下鬼面和披风甩到地上,露出的面容苍白毫无血色。

沾水的黑色罩衣已经整个儿贴在身上,连同皮肉都翻着细碎的刀痕,伤口被水打湿,血中翻着水肿,整个儿不似活人,反而鬼气森森。

她进门就晕了一下,被小颖支住才勉强找到点平衡,但别人的体温一沾,她马上就打了个颤,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推开人,踉跄地往前走了几步扑到榻上。

小颖匆忙关上门,转身赶到榻前,却又不知怎么处理,焦急道:“小姐,半个时辰前青衣卫来传,亥时少主急召。”

招秀蓦地睁眼,看了眼漏刻,下一瞬就挺身坐起,伸手撕衣襟:“换衣服。”

声音低哑,带了些几不可闻的颤音。

离亥时只差一刻了,时间紧迫,小颖赶忙取来衣物,想先帮她褪去身上湿衣服,可手指刚触碰到她光滑的肌肤,就受了惊。

淋了身雨,她的皮肤不仅不凉,竟然还烫得吓人。

“小姐!”她下意识惊呼,“你在发烧?”

招秀硬生生撕开粘在伤口上的里衣,赤身站在那,身形还有些摇晃,手臂半撑住榻边缓了口气。

强行压下全身的不适,伸手把湿漉漉的头发捞到同一侧:“别浪费时间。”

小颖拿着手巾,咬牙上前,给她擦拭身上的水珠。

一碰她,她的躯体就不自觉地畏缩一下。

就像被风抚弄而微颤的花枝,再轻柔的力量都不堪承受。

不像是受凉发烧,更像是……更像是……

小颖的手开始发抖。

莹白的肌肤上散布着不少刀痕,胸口与腰间因肢体冲撞的淤青也不少,显然与人交过手——但更多的痕迹却非常可疑。

饱满的胸脯本该雪色无瑕,下侧的瘢痕却像是大力揉搓后留下的印记,峰尖现在还是应激挺立的状态,仿佛雪打的梅,殷红近紫。

腰窝的掐痕既重又长,深得像是鞭痕,细细密密绵延到白腻的胯间,充满凌虐的美感。

腿上倒是好些,没有明显的指印,但伤痕也多,像是被什么碎裂的暗器擦过,血痕一条一条。

招秀扯了绷带在缠伤口,怕留下药味,不敢上药,伤口一碰布料就钻心地疼,但她不仅不放松,反而更用力地拉紧绷带,借疼痛来保持清醒。

抬起头正想擦头发,小颖忽然丢下手巾,伸手一把抱住她,眼睛里全是眼泪。

招秀被撞得倒抽一口凉气,几乎是用尽全力才压抑住身体的反应,酥麻感顺着接触的部位在身体里乱撞,她脊背微弓,不自觉绷紧:“放手……我没事。”

“你不是去梧山取东西吗?与什么人交了手?”小颖怕极了。

“交易有变,东西没取到。回来时意外撞见闻铃阁的巡狩,不知道是哪一部的。”招秀一说起就来气,身体更不舒服了,她强行压下激荡的情绪,“他没落着好,我把悬刃刺他胸口了。”

小颖怕她着凉,先松手把里衣拣出来给她披上,然后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又急又气:“所以你还把悬刃丢了!”

她抹泪道:“春药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中的?你还能去见少主吗?”

招秀的脑瓜子都在嗡嗡直闹,她压着嗓音说话,怕出口就是呻吟:“去拿伏虎丹。”

小颖有点懵:“伏虎丹对症?”

“这不是春药,”招秀艰难地吐气,边穿衣服,边把头发拨开,露出右侧的蝴蝶骨,“是中了咒……先驱一下煞气试试。”

小颖的呼吸一滞,面红耳赤。

清瘦的脊背,纤骨支棱,滑向两侧的肩胛优美如飞翼,乌发雪肤,半搭的衣衫掩映着不及一握的腰肢,朦胧半露的姿态比起完全的光裸都要暧昧动人。

本应是浑然天成的淡雅秀色,右上侧却烙上了一圈掌心大小的红印!

繁复的花纹深得近乎渗透进皮肉骨骼,诡异的血色沉暗,反倒衬得那纤背秾丽无边。

她控制不住伸手触碰,指腹刚沾到皮肤,招秀便浑身颤抖起来,条件反射缩臂拉拢衣襟。

小颖吓了一跳。

只见披头散发的人软着腰搭在榻边,贝齿咬着嘴唇,苍白的脸庞都泛着不合时宜的红晕,颤抖的姿态却靡丽得叫人心惊肉跳。

小颖反应过来,又气哭了:“什么……什么咒……会这么恶毒?”

招秀伸手掐住腿上的伤口,借着疼痛勉力支撑。

“别问了,快去拿!”

沙哑的声腔打着颤,急促呼气的细碎声里还有泣音。

小颖不敢多看,急忙去拿药,半路脚滑还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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