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或着几周,回到公司工作都不是问题。尽管她挺享受在家里工作。
然后一眨眼,案件侦破,她已经能把前男友许哲当做普通同事,路上遇到能随意地打个招呼;再然后,她或许会鼓起勇气问梦魔要不要正式同居,废掉那乱七八糟毫不严谨的契约,重新定一纸合约,大概是同居守则吧,当然房租要一人一半分开付。即使他不答应,也希望能要到联络方式,更远的未来可以从长计议。
想着想着,易思容睡着了。
意识清醒时,易思容感觉到房里多了一个身影,她微微掀开眼皮,偷偷地观察,是莫名其妙又出现在房间的梦魔。他正盯着易思容的方向发呆,时而纠结,时而勾唇,时而气恼,时而傻笑,变化之多让女孩子忍不住笑出声。
里卡多恍然惊觉,像是被抓到什么把柄似的,恼羞成怒地喊道:“要看就正大光明的看,偷窥像什么话?”
易思容无视他,道:“讲真的,你到底怎么出现的?我换个锁有用吗?”
尽管还是有些恼怒,梦魔仍然回答道:“哦,那你至少要准备百万元以上的锁。”
哇!她家的锁换一把也就几百,什么时候有这么贵的锁了?
易思容愈发好奇,“你怎么能来去自如?原理是什么?瞬间移动?”
面对提问,里卡多闭上嘴,一脸无可奉告。易思容无奈之下只得道:“我觉得有点没隐私,如果我在换衣服怎么办?”
本来打定主意不说话的里卡多,忍不住念叨一句,“上都上过了,换个衣服又怎么了??”
“你大概觉得全裸在外面游荡也没什么,反正我做不到。”
“没有多少人做得到好吗?”
看这个样子,梦魔是不打算回答了。易思容不死心地再问一次:“穿墙?是穿墙吗?”
里卡多有些烦躁,他不是不能讲,而是有一种预感,感觉讲出来,有什么东西会产生变化。惴惴不安的内心告诉他,这变化他不会喜欢。
他撇撇嘴,声音大了些,“我想起一件重要的情报了,你听不听?”
易思容皱眉,只好妥协道:“听,当然听。”
她坐起身,稍微整理了自己,往放凉的茶里加入热水,这才坐到沙发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里卡多飘在她前面,竟也耐心地等易思容洗漱完毕,倒也没有不耐烦的样子,更像在思考着其他什么事情。
易思容的态度从容大方,“好了,你说吧。”
里卡多也漫不经心地回应:“哦,也没什么,就是那自杀的谁,梦里跟她对谈的人,就是刚才来你家的那家伙。”
“??啊?”
“气息一样,不会错。”
易思容缓慢地闭上眼,再睁开,死死瞪着歪着脑袋的梦魔。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还有,你明明不在,为什么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哎不重要啦。”里卡多敷衍地说,随后话锋一转,“仔细一想,她们好像还谈了什么??爱不爱的话题?反正我不是很能理解。”
易思容的手正微不可察的发着抖。而梦魔仍像讨论天气一般,谈论一个人的生死。
这件事重要吗?或许重要;这件事微不足道吗?也许确实如此。
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话。
“「爱」真是复杂,我以前还有点不以为然呢。话说,「爱」到底是什么啊?”
就连梦魔的声音都变得飘渺不定,虚幻而不真实。
她已经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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