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在她身上肆意妄为。
身下的大床相当柔软,相比之下,压在她身上的傢伙像座小山一般,带着不可忽视的气息。刹时,她久违地感觉到自己软弱无比,只能被男人抱在怀中「宠爱」。
她讨厌这样的感觉,讨厌凡事被人主导、生活被人掌握的样子,这让她感到深深的无力,好像过往的时光再一次重重压上,而她其实从未远离。
男人吻上她的额头,滑至鼻尖,落于唇上,意识朦胧之际,易思容只想到,她不能放开,一旦放开,男人便会长驱直入,击碎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王国,而捡起碎片又谈何容易。她只能紧抿着嘴唇,本能地推拒。
易思容的初恋,本该是美好的。他们大学时候认识、交往,热恋期时,易思容把第一次给了他。那时的她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傻白甜,对于男朋友的冷嘲热讽与挑惕批判,总会想着是自己的错。男友给她施加的压力,让她后期相当压抑,直到某一天,她看着眼前不復温柔的男人,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她想看他哭。
为什么哭的总是我?
刹那之间,她意识到,男人所谓的宠爱,不过都是心情好的施捨。对于曾经融化在他怀里的自己,易思容感到羞耻又噁心。
跌跌撞撞一路走来,她是再也回不去懵懂无知的时候了。
她垂眸看着在她胸上挑逗的脑袋,深色的头发短短的,却又不会短到无法抓住。易思容伸出手,抓起那人的头发,迫使那人吃痛地抬起头来。
黑色的——不、不对,是琥珀色的眼睛,带着疑惑与震惊,全然不似那人的冷情。
对了,她早就从那处牢笼走出来了。
她吻上男人微张的唇,主动深入,一同起舞。里卡多起初还抗拒了一下,随后很快便附和起易思容的节奏,吻得啧啧有声。
“唔??”
吻着吻着,易思容双手抓着里卡多的脑袋,神不知鬼不觉地翻了个身。眯起眼享受起这个吻的里卡多全然没有发觉,他们的姿势不知不觉中,从他在上,变成了易思容在上面。
女性跨坐在男人胯部,硬起的性器不容小觑,坚挺地顶着她私处,她故意缓慢磨蹭,男人只能从喉间发出呜咽。他们的唇从未分离,始终纠缠在一起。
良久,唇分,里卡多已然被吻成一副淫荡的表情。
盈着水气的眼眸眨了眨,哈着气的嘴与艳红的舌似是勾引,淫靡粉艳的肌肤像在诱惑,让易思容眼神微动,勾起笑容,哑着声音说:“真骚。我真想狠狠操死你。”
俯视他的女性脸泛潮红,勾起的嘴角带着隐忍。她一面说着狠话,眼神却满是笑意,里卡多甚至在里面看到几分珍惜与庆幸。
里卡多的心跳,为那笑容与话语漏了几拍。他感觉到对方的放松与欢喜,与前一刻的黑暗沉重大相迳庭。那暖洋洋的感觉包围住他,他很少在梦世界里感受到这样的情感。梦是无意识的显像,而人类的无意识,多半嚮往死亡。
混乱与扭曲才是常态,即使是好梦也多半建立于贪婪,里卡多本该习以为常??但,没想到,头一次遇到如此温暖明亮的梦境,竟让他流连往返。
他似乎,在被珍惜着。
这个梦境,欢迎他的到来。
而他可耻地发现,自己不讨厌这种感觉。
脑中某种想法一闪即逝,里卡多一点也不敢深入探询,他撇过头,无措地伸手遮住易思容的脸,恼羞地大喊:“你食言!是我上你!我上你懂吗!”
易思容握住对方手腕,色情地舔着指头,一面笑到:“你指的是,你没用的小狗屌,打算进入我的里面,对吧?”
“对、对啦。还有我不小!”里卡多红着脸,有气无力地反驳。
“那没问题,”易思容眨眨眼,“这次不会用到你的屁穴,只希望你到时候射得出来囉。”
里卡多闻言,下意识夹紧了屁股,面上恶狠狠地,“就不要到时候你哭着求我!”
他们又一次吻到一起,激烈而凶狠,谁也不让谁,像在打架,又像在缠绵。奇异却和谐。
不知是谁先开始的,两人相拥、翻滚、互相拉扯,热情又带着谁也不认输的气势。中场休息时,两人的上衣都被扯了下来,半挂不挂的,狼狈中带着暧昧,喘息里尽是慾望。
最后仍是易思容在上方,她手下是结实饱满的胸肌,艳色的肌肤细腻,触感十分地好,令人爱不释手。
大力揉捏的动作带起阵阵酥麻,里卡多喘息着喊道:“别一直玩胸——”
“骚奶子,”易思容打断他,她俯身,在他耳边循循善诱,“一直玩你的骚奶子,让你有感觉了?”
淫言秽语确实能带来奇异的羞耻与隐密的快感,里卡多全身因那理所当然的贬低而轻微抖动,他滚烫的手握住女性的手腕,却没有照预想中的将它们拉开。
啊,再下面一点、再下面一点就是奶头了,对方的手捧着双乳把玩,绕着胸肌画圈,却一次也没碰到过早已充血挺立的奶头。里卡多知道那里其实也能有快感,只要碰到、稍微碰到一点就好??
他下意识地因追逐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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