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的骨灰随风飘散,彻底地消失在她的世界。
池中小苑也开始了试营业。
开业的这天容坤也特地赶来了,送来了很显眼的花篮,他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也没见着孟怀谦的身影,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地。
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起本应该在这个时候当牛做马、任劳任怨的孟怀谦。
容坤给池霜的店做足了宣传。
光是朋友圈都连着发了两条。
孟怀谦自然也看得到,他盯着这朋友圈照片中的池霜,很难挪开目光,将有她入镜的照片全都下意识地保存下来。
他只是很不解。
不解以她的性子,那天晚上怎么没有给他打电话骂他。
没有电话,没有短信,也没有消息。她连一个字都没留给他。
那天之后,她不会再命令他给她买宵夜买早餐,更不会让他跑腿去做什么事,手机电话恢复了从前的规律,他却没由来地觉得太安静,安静到他都不习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他开始莫名感到烦躁。
开业这一个多月以来,池霜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容坤给她带来了不少顾客,她过去在圈里也认识不少人,这些前辈后辈听说她开了店,但凡在京市的无一不过来捧场,营业额相当可观,表姐乐不可支,数钱数到花枝乱颤。
池霜也很开心,虽然忙,但时间过得特别快,快到没时间胡思乱想,几乎一眨眼,京市就步入了寒冬。
梁潜也走了四五个月了。
她现在想起他,只剩下怅然若失。偶尔也会忍不住在想,跟梁潜认识的那三年是不是只是一场梦。
…
“新郎,你是否愿意娶你面前这位美丽的小姐为你的合法妻子,从今以后无论健康或疾病,贫穷或富贵,你愿意尊重她爱护她并与她相伴终生吗?”
“我……”
穿着黑色正装的男人脸上闪过犹豫之色。
至此他没说“愿意”这个词,场内顿时鸦雀无声,宾客面面相觑。
池霜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说过要爱她一辈子的男人。
两人对视,男人满怀歉意地低声说:“霜霜,对不起。我想这场婚礼应该不能再继续了。”
池霜脑子嗡地一声。
紧接着她从梦中醒来。
屋子里常年恒温恒湿,她却出了一身薄汗,醒来后拍了拍额头,一脸烦躁地从枕头底下摸到手机,在微信群里开始表演发疯:【要了老命,你们猜我做了什么梦!】
被公司的人误会是皇亲国戚的江诗雨最近很闲,闲到能秒回消息:【跟哪个帅哥在梦里共度春宵?】
肖萌:【这破工作我是一天都干不了了,我已经被折腾得三个月没做春梦了太惨了。】
池霜快速打字:【我又做了那个梦,梦到了我跟梁潜的婚礼现场,结果他说他不愿意娶我,我给气得当场就醒了,我看他是真的活腻了!】
江诗雨:【……】
肖萌:【……】
江诗雨:【老实交代,最近是不是有什么新情况,人梁潜是给你托梦吃醋呢,男人就喜欢玩这种把戏。】
池霜:【死人吃醋个球。】
池霜:【这是重点吗?不觉得可怕吗?我已经连续做三次这个梦了】
肖萌:【……有点。要不你去庙里拜拜?】
池霜也正有此意。
她一个唯物主义自从进圈后立场就不坚定了。受各路人马熏陶,连餐厅选址她都是找信赖的师父算过,选了良辰吉日开的业,碰上这种令人瘆得慌的事,她醒来都没顾得上化妆,戴上帽子口罩就一刻不敢耽误飞快来了寺庙。
在庙里熏陶了一整天,诚心诚意地求了串手串,还悄悄让师父给她画了符,贴在了床头这才安然入睡。
说到底梦到已经去了地府的人,终究不是一件太吉利的事。
她理解梁潜可能很想她,但不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吓她。
别的梦倒还在她的忍耐范围以内,频繁地梦到跟死去的男友的婚礼现场……
这怎么不诡异恐怖呢?
光是想想,这胳膊就不由自主地冒冷汗。
别告诉她梁潜这杀千刀的是在给她托梦,她会烦死他的。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婚礼现场当着那么多宾客被甩的梦她的确是没做了,但接下来半个月里,雷打不动地梦到各种碎片。
一片一片拼凑起来,这个宛如连续剧一般的梦居然成为了一个离谱到令人发指的故事。
故事中,英俊帅气又多金的男主角在一次意外中坠入深海,被卷入了漩涡中,本该立刻去阎王殿报到的他遇到了奇迹,竟然没有死而是被浪冲到了某个渔村海滩。
有一家人出于好心救下了他,谁知道他醒来后忘记了一切。
温柔善良的女主角细心地照料他,两人渐生情愫,只是在男主角要向女主角告白时,男主角恢复了记忆。权衡之下,他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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