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然自顾自地想要完成对梁潜对这份兄弟情义的伟大承诺。
行。
行!!
池霜甚至还笑了起来。
照顾她,是吧?
她就接受,她要折磨得这位孟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应,对她敢怒不敢言,直到他自己灰头土脸、饱受折磨、自打嘴脸地离开。
孟怀谦听着电话那头漫长的寂静,他甚至以为她可能已经挂了电话,或者不耐烦听他讲这些事直接将手机扔一边。
“行啊。”
她语气轻快地说,“孟怀谦,你很想照顾我?”
她变化得太快太突然,孟怀谦愣了好几秒,还以为是自己出现幻听了,“……嗯。”
“真照顾,还是假照顾?”
“什么?”
“真照顾的话,是要随叫随到,二十四小时听我电话。”
孟怀谦微愣,“好。”
“行,这是你说的,孟总,或许梁潜曾经有没有跟你抱怨过,我这个人特别特别难伺候,难照顾?”
孟怀谦刚才条理清晰的思维完全被打乱。
实在措手不及。
“无所谓了,你会体会到的。”池霜冷笑一声,“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
孟怀谦再回到办公室时,容坤跟程越已经讨论过几轮电话那头是哪路神仙了,见他进来,容坤连忙打探:“伯父打来的电话?是不是咱们最近的动作让孟老担心了?”
“不是。”孟怀谦摇头,神色沉静而严肃。
容坤瞥向程越,仿佛在说:看,我说了吧,就不可能是孟老。
孟怀谦是他们四个人中的特例。
就在他们都要向父母伸手拿钱而不得不伏小做低时,孟怀谦早早地就自己创业做了项目,他在国外留学时也在当地混得风生水起,那时就有人断定,即便他不接手奥朗,有生之年再创造另一个奥朗也没问题。他们三个谁没跟孟怀谦打过欠条?很早就有了经济实力的孟怀谦压根就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包括他的父母。
“那是谁?”程越难得开了玩笑,“不是孟老,难道是未来的孟太太?”
孟怀谦皱着眉头:“胡说什么。”
“我们刚才还猜你是不是有了女朋友。”容坤笑,“看来还没有。”
孟怀谦不打算参与这个无聊透顶的话题。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池霜说的话。
她怎么这么快就改变了态度呢?
是不是他今天送茶叶的行为不太合适,他是不是应该跟她当面道个歉?
“没有才是正常的,说起来,怀谦你是不是就没谈过恋爱?”程越问。
容坤接过话茬,“你看他有时间?读书的时候,孟老管他管得严,这好不容易毕业回国了吧,他直接接手了奥朗,每天连轴转,哪还有时间谈恋爱?”
孟家对孟怀谦管得极其严格。
他的婚姻都在父母的计算中,必然要给孟家以及奥朗带来最大的利益才行。孟怀谦能接触到的异性,基本上都是这个圈子的,那这恋爱能随便谈吗?压根谈不了。
况且,孟怀谦本人也没将心思放在这些事上。
学生时代,他成绩最为优异,满满当当的行程其他人学起来叫苦不迭,他游刃有余。
上了班,他手上的工作太多太多,闲暇时间要么独处要么跟朋友吃饭聊天。
孟怀谦握着手机,神色凝重。
他回想了自己说的那些话,是不是有哪句话没说对?
或许他今天让人送茶叶时应该提前跟她说一声。
不,不对,他应该先征得她的同意后再做这些事。
“怀谦?”
容坤跟程越见他们讨论得热火朝天,结果正主一声不吭,完全不给任何反应,不由得推了推他。
孟怀谦回过神来。
“别太无聊。”他平声提醒。
容坤耸了耸肩。
程越也觉得这个话题的确太无趣,看了眼腕表,干脆提议道:“到饭点了,一起?”
三人心里同时掠过一抹阴影。
以前他们都是四个人一起吃饭。
以后就少了一个人。
容坤扯了扯嘴角,努力让气氛不那么悲凉,“行啊,走,咱们再喝点酒放松放松。这段时间一直绷着在,我这颈椎都发作了。”
孟怀谦也点了下头。
三人起身,往门口走去,才来到电梯口,孟怀谦的手机振动了几下,是池霜发来的短信——
【我想吃老城区的那家刘哥锅贴,还有民吴路那里的牛腩面,对了最近很火的手作奶茶我也想喝。】
【你,亲自,给我送来。】
孟怀谦低头看着这些内容,捏了捏鼻梁,后退一步,对两位好友道歉:“我有事,你们去吧,改天咱们再约。”
“什么事啊?”容坤皱眉,“大事?”
孟怀谦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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