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兴致就降下来了?
苍海有些疑惑,但是在外边他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将灵珠放在桌上,带着元莲转了个身边回到了不周仙府,留下了那名贵甘甜的仙露,一口都没有动。
回了家,元莲便被苍海抱到云床上,枕着师兄的腿,听他在耳边询问:“怎么了?”
元莲轻轻摆了摆头:“没什么,只是突然不太舒服……”
以他们的修为,是不可能平白无故“不舒服”的。
苍海皱眉道:“你是感应到什么了?”
“不是……”元莲迟疑道:“应该是我父亲,他很心情不好,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从来他们父女两个就有着紧密的联系,苍海是知道这一点的,他想了想,对元莲道:“玄鉴前辈在天宫,两人聊的八成是天幕的事,师尊心系天下,尝尝为此忧虑,倒也不奇怪。”
元莲沉默了片刻,问道:“你们应付这个,辛苦么?”
“这算什么?”苍海微笑道:“在其位谋其事,也说不上辛苦。”
他在心中道,也不知道道纪神王是想到了什么,心情如此之坏,以至于影响到了晓莲,让她蔫蔫的打不起精神。
苍海哄道:“我们休息一下,明日就是百宗大比的重头戏,你那个小朋友就要上擂台了,我陪你去看……你是想在像今天一样,还是去高台坐?”
元莲闷闷的说:“像今天一样。”
苍海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柔的说:“之前还不乐意呢,现在又觉得这样有趣了?”
元莲侧着脸看着他:“我是觉得你喜欢。”
苍海一怔:“倒不是喜欢,只是习惯了这样……”
元莲道:“我听说凡间有一句话,叫做‘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我的一个……我有个认识的人,他也总是要微服乔装,但一定要在最后关头亮明身份,你为什么不喜欢出风头呢?”
“那是因为风头出的太多了……”苍海话还没说完,就笑着的问:“又是哪位‘故人’?”
他从元莲十来岁看到如今,她认识的人,苍海往往
比她自己还要了解,一旦听到耳生的人,必定就是分魂经历过的,又见她始终不肯明说,那人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刚刚答应师兄说要坦诚,元莲也不好这么快就食言,只得老实的点了点头。
苍海想了想,问道:“这位高权重的‘故人’,可是曾经落魄过?”
元莲回忆了一下殷朝明的生平,点点头:“也不算落魄,只是家道中落。”
“那便是了。”苍海道:“晓莲,你自出生起就是这种身份,但是有些人的人生经历了低谷,再复起时自然想要心理上的补偿。”
“那你呢?你也吃过不少苦,为什么不这样?”
苍海饶有兴致的问道:“谁跟你说我吃过苦的?”
“自然是父亲,”元莲道:“不然还有谁?”
苍海就笑了:“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张扬过?虽然人人都道仙人淡泊宁静,不染尘埃,但实际上并非如此,若真的淡泊,那就不会渴求长生了。”
他挨个捏着师妹纤细的手指把玩,继续道:“只是过了太久了……这么长时间过去,再喜欢万人仰望的感觉,也早晚有腻烦的时候。”
元莲感受到手指尖传来的微妙的触感,觉得有些痒,想要缩回手指,却被对方轻巧却牢固的捏住,不痛,却也挣脱不开。
“你的那位‘故人’是修士么?”
“不是。”元莲答道:“他是一个中千界的皇帝……开国皇帝。”
“来头不小。”苍海笑了笑:“不过既然不是修士,那么凡人的寿数有限,恐怕也没有那足够的时间让他厌烦这种虚荣的感觉了。”
苍海出身就在一个平平无奇的中千界,他对于皇室、皇族的理解比元莲更加深刻,即使现在无论王侯将相还是皇亲国戚,于他而言都像是蝼蚁一般渺小,但是当时父母亲族对于皇权的敬畏他还是记得很清楚。
“我们晓莲居然还做过皇后……你挑的这些身份还真是五花八门,当真没一个省油的灯。”
元莲轻咳了一声:“这事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我记得这缕分魂会来的很早……怕不是有好几百年过去了。”
“这么多分魂,这么多男子,你对他的印象倒是很深刻?看来定有特殊之处了。”苍海笑着打趣道。!
元莲看着师兄云淡风轻的笑容,与自己对视时眼中的笑意还加深了一点,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半点都不在意。
但是莫名的直觉让她把到了嘴边的实话咽了下去,以最快的速度把被关在灵基的天魔的禁制解开,飞快的问:“我该怎么回答?”
宴衡气得要炸了,但是他只是耽搁了一点,元莲的灵力就没轻没重的险些把他被掐死,他算是服了黎阳这个娇惯的没样儿的师妹了,当即没好气的说:“就说那人一点都不特殊,要是他不问你都不记得这是谁了。”
元莲便面不改色的对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