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化,便一时顾不得像是在师兄面前那样‘甜言蜜语’的哄人了,她实话实说道:“我一直在万仪宗呢。”
道纪不是苍海,女儿大了,在她懂的分寸,知道不能随心所欲想伤什么就伤什么之后,他就不再时时刻刻都盯着她了,最多偶尔闲下来看两眼而已,因此还不知道她这段时间做了什么,便颇感兴趣的问道:“遇见什么有趣的事了?”
元莲想了想,点了点头之后用带点奶气的细幼声音答道:“我交了个好朋友,我很喜欢她。”
“哦,是这样啊。”道纪神王慈爱的看着女儿,熟练的哄着孩子:“我们晓莲长大了,会交朋友了呀,那人是个男孩子,还是个女孩子啊?”
“是个女孩子。”元莲见到道纪点了头,便继续挑印象深刻的事情来向他讲述:“言航邀我去看了万仪宗的秘境试炼,有个人闯境杀人,还说要我去见他……好像叫……”
“左溪煌。”苍海适时接道:“不过是宗门之争,拿着晓莲的名头叫嚣了一通,其实没什么本事。”
道纪不禁有些不悦:“这人是谁?哪门哪派出来的狂妄之徒?”
苍海笑了一下:“这您倒一定有印象——他是禁魔窟澹台兰的下属。”
“是他?”元莲本以为道纪多
年不出天宫,肯定是不知道的,但是出乎意料,他虽对左溪煌没什么印象,但是一提兰御仙尊,竟然一下子就记起来了。
道纪的眉头皱了起来:“那就不奇怪了,毕竟他自己就胆子大得很。”
他在心中演算了片刻,摇头道:“竟然已经晋为仙尊了……如今天道蒙昧,真是叫人看不透。”
苍海道:“世上怎会有您看不透的事?”
他中肯的评价道:“澹台兰虽看起来疯狂不计后果,但实际上骨子里都是韧劲儿,这样的人,跌进泥里就是还有一口气都能挣扎出来,到了如今的地步,也不足为奇。”
道纪想起兰御胆大包天说的那些话,就觉得他是不是坚韧倒是看不出来,不怕死倒是真的。
这样一对比,本来就相当欣赏苍海的道纪看苍海就更顺眼了,终于在陪女儿聊天中找出空来问他:“西州之事,如今怎么样了?”
苍海摇头道:“天幕为什么有损,这个仍然找不到头绪,今次我细细查看过,附近聚集的域外天魔并没有那个能力能够撕裂天幕……”
道纪神王叹了口气,并不意外这个结果,他垂下眼帘,一道道显示着苍老的褶皱掩盖了他的深思与忧虑。
仙仆们见道纪像是要和苍海深聊,便端来茶水奉上。
道纪端来一盏甘露,捧着喂女儿喝。
元莲像是小猫一般,低头就着父亲的手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想起刚才没有听全的事,又抬头对苍海道:“师兄还没说是怎么受的伤呢。”
苍海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事,如今竟要当着道纪神王的面解释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只因那天魔曾是我的一位故人,我一时惊愕,才受了些轻伤。”
天魔中当然有天生的魔族,但是其中也有小部分是修道者入魔而成,如同当初的韵莲一般,有些修士或是心魔入侵,或是受到不该受的传承,甚至有的不慎接触了魔气,都有可能入魔。
而一般入魔的修士刚转化为魔族是没有理智的,他们修为飞涨却肆意杀戮,一般都会在没有完全长成之前被人诛杀,若是一时疏忽放任了他们成长,到了一定地步开始大杀四方,甚至有一整个大千界生灵被魔族屠戮殆尽的例子。
但是还有一些人在入魔后凑巧有了
别的机缘,机缘巧合之下回归了域外,长期大量的魔气侵蚀,虽然性情较之前有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就是原本随和的人变得万分偏执,原本善良的人变得恶毒狠辣,原本悲天悯人,之后就无恶不作,但是这些人中的一部分却会慢慢的恢复灵智。
苍海的故人,自然就是最后一种。
他看上去也不太在意,直言道:“也是我疏忽了,不过故人再相见时是那样的情景,是我再也想不到的事,被他趁机偷袭,也是无可奈何的。”
元莲靠着道纪神王,歪了歪小脑袋:“是多久之前的故人?”
“很久之前,”苍海的脸上既没有仇恨也没有悲伤,他相当平静,温声对元莲重复道:“很久、很久之前……”
元莲跟苍海结契都结了几百年了,从始至终都没有问过关于他之前的任何事,她对一切都漠不关心,当然也包括道侣的过去。
现在她终于开始好奇了,便道:“你仔细说说好不好?我想听故事……”
一句话说的道纪和苍海都忍俊不禁。
不过天底下的有女儿的父母总是希望女儿女婿能够相处的融洽恩爱,并且不论心里怎么想,表面上还都喜欢装模作样的教育女儿要关心关爱丈夫,道纪身为神界至尊,也不能逃开这个规律。
他笑罢就嗔怪道:“你这孩子,你师兄受伤了,你该多问候这个才是……”
元莲纤长浓密的睫毛上下扇了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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