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旧交,看你胡言乱语扯到哪里去了!”
她一边往安全的话题扯,一边拼命给言航使眼色,手指悄悄的指了指不周山的方向。
言航也反应过来,他脸色难看的闭了嘴。
且不提言航想骂人却又怕把事情搞大,不得不闭嘴的难受。
元莲转瞬间便回到了不周仙府。
几个仙童守在殿门外,见了元莲便一窝蜂的涌上来,叽叽喳喳的你一言我一语跟她说话:
“是神王回来了!”
“他在寝殿内……”
“似乎和往常一样……”
“他没有不高兴。”
元莲觉得莫名其妙:“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自会去瞧的。”
小仙童们面面相觑,齐刷刷的看着元莲:“这是仙尊想听的!”
一道笑声传到了元莲的耳朵里,她顿了顿,这才进入了殿内。
苍海神王此时确实就在殿内,他盘膝坐在云床上,与往日也没有不同,似乎是知道元莲回来了,他睁开眼睛,向她一笑,伸出手臂。
元莲便上前将手放上去,坐在了苍海的身边,马上就被他揽在怀里,她抬头看着自家师兄:“不是说要过几天才回来么?”
苍海一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摸摸元莲的眉毛,摸摸她的鼻子,又摸摸她的脸蛋,最后还忍不住轻轻捏了一捏,摆弄了好久才道:“我早些回来,多陪你两天不好么?”
元莲躲来躲去也躲不开,只能任苍海揉揉捏捏,最后实在没办法,便转个身面对着他,将脸埋在他的肩上:“别捏了,好痒。”
苍海不勉强她,但是看着师妹在自己怀里,轻的像一团云一样趴俯在肩上,忍不住低头在她的发边轻轻碰了一下。
元莲微微侧过脸,枕着他的肩膀看向他:“师兄,你是在想念我么?”
苍海顿了顿,接着失笑道:“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若不是想见你,我做什么快马加鞭的赶回来……”
他抚摸着那沁凉的长发,半是叹息半是调侃道:“也就只有你,这样没心没肺……”
元莲头一次觉得心虚,她不由为自己辩解道:“可是你不说,我怎么能知道呢?”
说罢又觉得这样不对,她像翻书一样翻出那些分魂的记忆,发现无论是亲人、是朋友还是情人,两个人分离久了便自然而然会想念彼此,这是一种常识,便喃喃道:“是啊,你觉得我自然该懂的这些……”
苍海知道她之前是什么样子,也从来没有怪过她,他听了这话,便握着元莲的双肩将推开一点距离,让她能看见自己的眼睛。
“我不与你说这些,不是因为我觉得你理所应当能懂,相反,恰恰是因为我知道你不懂,是因为我不可能拿你没有的东西要求你……晓莲,强求回应除
了让你焦虑不安,没有任何用处。”
“感情其实是一个人的事,你不需要为此难过。”
元莲看着苍海宽容温和的眼睛,轻声道:“可是现在呢?我似乎是懂了一点点。”
“所以我很高兴,”苍海眼中含着笑意:“我现在可以问了——我离开的这些日子,你想念我么?”
元莲仔细想了想,这才郑重的点了头。
苍海眼里的笑意渐渐加深,他立即给予了回应:“你那个小朋友说的对……我回来,便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你。”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才继续实话实说:“因为没有立即见到你,我有些不高兴。”
“嗯?”元莲错愕的睁圆了眼睛,她迷茫道:“可是,我没有感觉你不高兴啊……”
苍海忍不住笑了,他刮了刮师妹的鼻子:“这是更深一层的问题,对你来说还太难了。”
元莲想了想,发现自己确实没有从苍海的神色上看出任何不悦的情绪,便觉得不是自己的问题,分明是他太会掩饰了。
略过这个话题,元莲又想起一件事,接着问道:“师兄,你听到方才封云清说的话了吗?”
苍海现在心情不错,便闲适的斜靠在靠枕上,拉着元莲也靠过来,他回道:“听见了……他倒也算执着,只是执着的有些晚了。”
他转过脸来看着元莲,似是不经意的说道:“还知道拿着婚契来认人,也确实是另辟蹊径了……”
婚契?
元莲愣了一下,她靠着苍海闭上眼睛,内视魂台,仔细找了好半天才发现了许多不起眼的契约痕迹。
之前常松竹说的是对的,人与人之间能达成的最紧密的联系就是婚契,一旦结成,轻易不可撼动。
但是元莲这又是另一种特殊情况。
这些契约都是她浩瀚的灵魂中不起眼的几缕分魂跟别人结成的,若说婚契正常来说可以被比作胳膊粗的锁链,连接着夫妻二人,那么一旦分魂回归了元莲的本体,这些锁链相对于她的神魂来说,就变得比发丝还要细数倍,若不是仔仔细细的搜寻,她压根就察觉不到。
元莲分离出去历劫的魂魄大概有七八十缕,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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