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像是一尊冰雕一般让人不敢接近,即使面对把他从小养到大的恩师,仍然表现得这样不好相处。
每当这个时候,王定风心中都会觉得自己和道纪神王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同病相怜了——毕竟他们都养了一个活祖宗。
管煦涵见此,也没有过多评价师弟的修为,而是自然而然的接话:“恭喜师尊,有师弟在,剑山必定能剑压群雄。”
王定风见景撤原本周身环绕的剑气已经完全收敛起来,便知道他在剑道上已然大成,比之已经是灵光期的管煦涵强上不少了。
“将寒霜剑□□,让为师看看。”
见王定风要指点师弟,管煦涵适时的退了出去。
刚到门口,就被守在外面的二师弟柯迁给拦住了。
柯迁指了指殿内,压低声音道:“怎么出来了?”
管煦涵往里面看了一眼,之见景撤将本命仙剑向上一抛,任它悬在空中,自己低垂着眼帘,听王定风一句一句的传授道法。
他的五官十分精致,只是侧脸轮廓略显凌厉,那高挺的鼻梁,配上毫无感情的眼神,总能让人从心底里生出寒意来。
管煦涵摇了摇头:“不要打扰师尊,咱们去别处聊。”
直到到了两个山头以外,柯迁才玩笑道:“这个时候不去巴结巴结小师弟?他如今可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管煦涵笑了笑:“我就不去烧这个热灶了。”
“怎么?莫不是我们大师兄嫉妒了?你放心,你比他高一个大阶,全宗门一共才有几个灵光期?百宗朝会少了谁也少不了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管煦涵想到景撤那张冷峻的脸,犹豫了一下,委婉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竟有些怕他……”
“谁?师尊?”接着柯迁便反映了过来他说的是
谁,好笑道:“你这也是日日在师尊跟前服侍的人,怎么会对师弟心生惧意呢,要说性子冷,还能冷的过师尊么?”
管煦涵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样的感觉,他想了一下,才道:“师尊外冷内热,相处久了自然敬爱他的为人,但是景师弟不同,他就像是是从里到外都是冰做的,让人感觉不到一丝人气。”
柯迁劝道:“这也并非他的本性……你也知道,他修习的功法特殊,到了地仙这个程度,必定会移情易性的。”
管煦涵幽幽道:“你说的或许有道理,但是,正常人如何能凭借这种功法修至地仙呢?”
柯迁愣了一下,不免语塞了起来。
再说言航那边,他如何能不知道其他宗门对他的议论呢,只是他如今生擒了左溪煌,已经占尽了便宜,也就对那些流言蜚语置之一笑,不仅不生气,还颇为得意。
没错,左溪煌居然非常幸运的活了下来。
身上的伤都是小事,灵基碎了半边才是重伤。
“算他运气好,”言航不屑道:“在师尊手下捡回一条命……要我说,就应该下手再重些才好。”
左溪煌强闯万仪宗并且意图不轨,这种人当然死不足惜,但是前提是他得死在当场,
若元莲的那一击直接要了他的命,那没人能说出一个“不”字,就连兰御仙尊也只能认命。
但是他却没有死成。
这就是当个正常人不方便的地方,左溪煌可以发疯跑到万仪宗来伤人甚至杀人,但是言航却要顾及宗门,他担心私下里处死左溪煌,会引来兰御仙尊疯狂的报复,毕竟谁能跟禁魔窟说理啊。
言航看得明白,他搬出师尊来,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说到底还是万仪宗现在底子太薄,若是他们能有剑山的战力,那左溪煌就算来找茬也得多考虑考虑。
毕竟剑山如今也没有仙尊在位,王定风跟他同属玉仙位,但是照样无人敢惹。
想到这里,他叫来凌瑶:“师妹,百宗朝会的事你要多上心,玉仙都不参与大比,灵光期中,数你的修为最高可堪一战。”
凌瑶道:“这我自然知道……左溪煌现被关在九重狱中,怎么处置他,可有章程?”
“能怎么
处置?”言航道:“就看兰御愿意拿什么换了,最好拖他个十年八年,把左溪煌拖得彻底废了才好。”
凌瑶一点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还颇为赞同的点点头:“要是来的不是他就好了,直接一刀宰了,想来禁魔窟也没那个脸找我们要人。”
就是这斩魔玉仙在禁魔窟的地位举足轻重,这才让他们有些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处置。
“不若把他送去给莲尊?”
“别,”言航一口否决:“师尊最烦这些事,见了人不把我赶出来才怪。”
听他这样说,凌瑶的语气就变得有些阴阳怪气了:“也就是宗主师兄最了解莲尊了。”
言航知道这是不满自己手太严,不肯松松手引荐一二。
但他们怎么能知道元莲仙尊的性子,让人实在难以捉摸,他这还不是怕人多了弄巧成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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