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口罩,我看不到他嘴角的情况,但是绝对受了伤。
他的眉头一皱,声音多了几分醋意,“是他先跟我动手,难道你心里面还是在偏袒他?”
我哪里还有偏袒裴珩,只是当下只有于一凡在这里,我不可能打个电话去跟裴珩说这些话,显得我像个神经病。
“不是,我就是不想再看到你们这样,我知道是裴珩先动的手,没有指责你的意思,以后他找你麻烦,你直接无视掉,可以吗?”我解释道。
于一凡的眉头这才展开,眉眼里流露出一丝笑意,“所以你是在担心我受伤吗?”
我当然会担心,我不想看到任何一个人因为我而受伤,尤其是裴珩于一凡两个人,他们的关系曾经那么好。
我点点头,于一凡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他说,“你对我的每一次在意,每一次担心,对我来说都是沙漠里突然出现的一片绿洲。”
“有这么夸张吗?”我忍不住问道。
“嗯,有,只是你不知道我内心的感受而已。”于一凡的手动了动,似乎是想要来握住我的手,可是又放下了,这一方面,他总是十分尊重我。
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我明知道于一凡对我的感情,我也尝试去接受,可是每一次都是失败。
这样下去不知道我们之间会发生什么事。
我们静默了片刻,直到于一凡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他们科室的护士打来的电话,有事需要他赶紧过去,挂了电话后他起身,“好好休息一天,中午我会回去看看洛洛和明初,晚上也是,你先在医院住院养两天身子,我再给你办理出院。”
“我回去吧!”我放心不下孩子。
“听我的,乖。”于一凡俯身,他一只手扯下了口罩,另一只手扣住了我的后脑勺,然后在我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我怔住了,他却抱歉地笑了笑,“抱歉,想这样做很久了,但是好像只有这个时机比较合适。”
“……”我无言以对,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
而于一凡已经离开了,他是个尽职尽责的医生,工作上的事情对他来说很重要。
病房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发了一会呆,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靳迟钧呢?他被送到医院了吗?
真出了人命可就麻烦了。
正当我有些心神不宁时,门口重新响起了脚步声,一抬眸,竟然是陶雪。
陶雪手里拎着一些水果,怀里捧着一束白百合,身姿摇曳地走了进来。
“许小姐,好些了吗?”陶雪自顾自地坐下,把水果和鲜花放好,声音轻柔得像是在问候一个老朋友。
“还好,其实不用劳烦你来看我。”我轻描淡写一句话。
陶雪笑了笑,“你误会了,不是我想来看你,我只是替裴珩来看看你,毕竟你也是他的前妻,你受伤的事情我们都不敢告诉他爸妈,不然他们肯定要一起过来,许小姐,你倒是挺会当别人家的儿媳妇,离婚了都让前公婆赞不绝口,要我向你学习。”
这些话绝不是夸我,不过是拐弯抹角讽刺我,然后表达一些对我的不喜罢了。
“我相信陶医生一定可以超越我,取代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是衷心祝福。
陶雪的笑容淡了几分,她轻轻叹息一声,“你和裴珩是有缘无分,十年,但凡是你和他能有一个孩子,也不至于离婚,他把孩子看的很重,只可惜你的身体不太好,好不容易怀一个却掉了。”
提起我失去的那个孩子,我的心情瞬间压抑起来,陶雪身在国外,却一直在注意着国内我和裴珩的事,连我孩子没保住她都知道。
而且她把责任归咎于我的身体不好。
“不过话又说回来,也许不是你身体的原因,你现在和于一凡不是生了两个孩子吗?说明你是可以生的,只是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你和裴珩有缘无分,所以才会这样,你说是吗?”陶雪见我不说话,继续语气随意地在我心口插刀。
好在我早就练出了承受能力,以前什么刺激我没有受过?不过几句话而已,我根本不在意。
我笑而不语,任由陶雪说话,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她。
终于,她受不了我的眼神了,语气也有了波澜,“不说说话吗?不甘心的话可以现在骂我,没有其他人鬼知道,你发泄一下你心里的怒气就好了。”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陶雪,你不觉得你今天过来说的话,暴露了你的自卑吗?你除了用孩子绑住裴珩,还能怎么样?我和他确实没孩子,可是他对我好像恋恋不忘。”
我是裴珩的禁区
我的话无疑是戳到了陶雪的痛点。
说真的,一对恋人分开了那么多年,还能有多少感情?如果不是有孩子的话,两人恐怕无法这么快重新走到一起。
其他的不说,裴珩在这方面是很负责任的。
“孩子只是一个重要原因,但是我和裴珩之间的感情,是你无法明白的。”陶雪脸色虽然苍白了几分,但语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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