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陶雪的号码,从那天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去她那里做过治疗,但是她每隔三天就会打电话过来提醒我,我都不明白她到底什么意思。
而我没有把这个号码拉黑,同样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意思。
我把电话挂了,一条信息发了过来:许小姐,你之前已经付过治疗的费用,所以只要你有时间过来,我还是可以继续按照疗程替你治疗,不过我已经换了住址,你要找我的话请来翠林江汀。
看到翠林江汀这四个字时,我的心里莫名地痛了一下。
所以裴珩是把陶雪母子安排在了那里吗?
可是我又有什么资格去管?
这一次我总算是把陶雪的号码拉黑了,我再也不想有这两个人任何的消息,他们以后的结局是好是坏,与我无关。
我能做的就是今早离开这里,在裴珩再度来找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干净利落地消失。
和邓晶儿她们的聚会结束后,我便迅速地回了潞河园山,在a市我们只保留着这里的别墅,其他地方的房子,都被我挂出去卖掉了,因为没必要再留着。
老死不相往来
我和我爸妈名下的房子,大部分都是地段好环境佳的房产,所以很快就处理完了。
“意意,我和你妈去几个朋友那里打个招呼,和他们道个别,你要一起去吗?”临近离开,我爸带着我妈准备出门,他还问我。
“我不去了,爸。”我正在追剧,随口答道。
“行。”我爸点点头,随即和我妈一起离开了。
齐燕燕今天去了她爸妈那里,所以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以及多泽这只狗狗在家,它乖乖地趴在地上打盹,我则是漫不经心地看着手机屏幕,心思其实根本就不在剧情上面。
“汪汪汪!”
突然,多泽爬了起来兴奋地大叫,不停地冲着门外摇尾巴,我心里一惊,几乎是立马起身望向门外。
门铃声响起,我走过去看了一眼,是裴珩。
我和裴珩是一直有联系,但是从他再见陶雪的那一天开始,我们已经没见过面了,所以我的心才这么的凉,发现于一凡说的根本没错。
可是他今天怎么会来找我?
我打开了门,没有刻意地去躲避他。
“你怎么来了?”我微微一笑,很平淡地问了一句。
“你之前在陶雪那里治疗什么?”裴珩的脸色严肃,眉头紧皱,像一把打不开的锁。
陶雪都告诉他了?医生的职业操守,对她好像没有什么用,说好不会跟其他人透露病人的隐私,结果才这么点时间,就告诉了裴珩。
不过我可以理解,她将我不能再怀孕的事情直接告诉裴珩,我和裴珩之间的可能性就更加微乎其微了,对她是有利的。
我转身回到客厅坐在,多泽则是亲热地扑到了裴珩的身上,裴珩空出一点心思摸了摸它的头,它才满意。
“既然她跟你说了我在她那里治疗,难道没告诉你我治疗什么吗?”我在沙发上坐下,随意地翘着二郎腿,已经无需在意什么形象。
“什么原因,是你之前掉的那个孩子,让你没办法再怀孕?”裴珩说这些话时,声音明显放轻了一些,似乎是刺痛我的伤口。
可是我早就不再为了这件事痛了,也许是我内心深处开始接受了这个事实,又或者我知道snow是陶雪的那一刻,我就料到了会有今天,我的秘密会被她传出去,瞒着又有什么用?
我勾了勾唇,“我的体质就这样,当初那个孩子本就怀不稳,蔚蓝算是加速了我流产的速度,从那以后我就被宣判不会再有孩子了,这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让你一直那么期待,抱歉。”
我的话音刚落,裴珩的神色已经变了,声音也冷了几分,“本来就怀不稳?即使蔚蓝没有将你从床上推下来,也会失去那个孩子吗?”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只能说大概率会留不住。
看着裴珩略带严厉的眼神,我心里忽然来了一股怒火,他又凭什么来质问我?但凡我和他五年的婚姻好过点,我的身体怎么会这么虚弱?我完全是因为心理原因,影响到了身体的素质,所以才会孩子都怀不稳。
“对,我就是在利用蔚蓝,她只是次要因素,我瞒着你就是为了让你以为我还能怀孕,然后替我解决我爸的事情!”这些话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完以后空气都要凝固了,我和裴珩的目光对视着,像是两道冰冷的寒流。
他似乎咬了咬牙,下颌骨微微耸动了一下,眼睛里不带一丝温度,陌生而严厉的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脸上,我甚至看出了一丝恨意。
忽然,他问我,“那个孩子也是我心里的痛,你知道我梦到过她多少次吗?许知意,你对我太狠了,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是吗?”
我的心里泛着密密麻麻的痛,就像是无数的针在扎一样,可是我知道这是我必经的感受。
裴珩多么想要一个孩子,现在陶雪给他带了一个回来,我应该祝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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