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浴室出来时,我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是于一凡的电话。
“许知意,你现在在哪里?”电话接通后,于一凡有些凝重的声音传来。
“枫洲苑,怎么了?”我反问。
“昨晚上发生的事情,陆玺诚和我说了一下,你还好吗?”他的语气软了下来,带着一丝试探和心疼。
我的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语气也很平静,“我没事,可能蔚蓝她爸会有事,心脏问题,有没有在你们医院?”
于一凡顿了顿,答道,“是,是我负责治疗的,所以我才去问了陆玺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嗯,那你好好替他治疗吧。”我并不想蔚重山出什么事,说到底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女儿做了什么。
我只想要蔚蓝付出相应的代价就好。
于一凡想要见个面,但是被我拒绝了,我现在谁也不想见,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关于我的那些负面新闻还得想办法跟我爸妈解释清楚,然后澄清。
回到家以后,我爸妈果然正在等着我,他们已经看到了关于我的新闻。
我爸脸色铁青,“许知意,你给我好好解释清楚,这都是什么东西!”
“意意,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妈稍许冷静一些,她拉着我的手在沙发上坐下。
昨晚经历了那番争吵,我心情一直很差,但是我不想告诉我爸妈,便尽量平静地将新闻的来龙去脉说清楚,我爸妈的脸色随之缓和了许多,我和齐舟阳的照片是离婚后拍的,没有所谓的“奸情”。
热舞的照片是酒吧一个活动,当天有许多女孩都上台展露过舞姿,并没有其他过分的举动。
只是这些内情,我爸妈信,外界看戏的人不一定信。
我咨询了律师后,发了一封律师函给发布者以及网站,大约一天后,内容被删了,但是肯定多少被网友保存了照片作为谈资。
我无所谓了,对方删帖已经可以证明他们心虚,我的名誉权挽回来不少,不要严重影响到我爸妈就行。
三天后,邓晶儿给我带来了一个消息,蔚重山的情况稳定了许多,但是蔚蓝又有些不行了,父女两人都在住院。
蔚蓝的心脏虽然脆弱,可是她的生命力顽强,就像打不死的小强,总能持续蹦跶。
“真是气死我了,差点没把我给气出问题来!”邓晶儿气呼呼地说,“意意,干脆你现在就找媒体曝光,直接让她气到心脏病发抢救无效算了!”
“嗯,有这个想法,你先别气,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你也得悠着点。”我安慰着邓晶儿,她现在是孕妇,绝对不能情绪太激动,我已经失去了孩子,不想看到她也出什么问题。
“我知道,你别担心我,反正你有什么事尽管找我,我能帮到的绝对帮!”邓晶儿依然义气爆棚。
不止是她,我知道李悠欧阳甜她们也会义无反顾地站在我这边。
我父母以及这几个朋友,是我现在最大的精神支柱。
挂了电话后,我便重新整理了一下关于蔚蓝的各种资料,好像只有一次又一次地整理这些东西,我才能心里舒服点,因为这是我唯一能够撕开蔚蓝面具的利器。
意外的是,我还没来得及动作,刘娥竟然找到了我。
她拨通了我的电话,约我见个面,本来我是不想见她,但是上一次在枫洲苑闹得那么难看,见一面说清楚也好,应该让她知道自己的乖女儿到底是什么样子。
我们约了一个地点,就在蔚蓝曾经上班的咖啡厅,这一世我和蔚蓝的交集,准确地来说就是从这里开始的,这里对我而言,颇有意义。
这几天刘娥看着憔悴了很多,她的头发白了一些,相比之前沉稳朴实的形象,此时看起来多了一些忐忑不安,眼睛总是在四处张望,看到我到来的时候,她立马起身,“许小姐,你来了。”
“嗯,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我在刘娥对面坐在,她还没有点饮品,我照例点了一杯黑咖啡,给她则是点了一杯橙汁,又点了一些甜食,光这样坐着聊天感觉有些不舒服。
刘娥局促不安地皱眉,看着端上来的食物,她似乎没什么胃口,只是喝了一口橙汁,然后说,“我这次找您,是想替我女儿向您道个歉,她还年轻,大学都还没毕业,各种人情世故不懂,有些事做得不对的话,请您包容一下,可以吗?”
她就像是料到了我还没有善罢甘休一样,语气很是卑微。
有时候我怀疑蔚蓝是不是蔚重山刘娥夫妻两个捡回来的孩子,为什么他们两个这样的性格,会生出蔚蓝这样心机深沉的女儿?
“刘姨,蔚蓝是怎么跟你说的,我听一下。”我轻轻地尝了一口黑咖啡,一如既往的苦涩,就像我重生过后的人生,似乎也没有多甜蜜。
“她就是……”刘娥叹了一口气,“许小姐,这件事是裴先生先招惹她的,我们家普普通通,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被裴先生这样的人物纠缠的话,她也无能为力,去找你并不是想刺激你,是想说清楚,她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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