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里的老师和初中高中的老师不一样,一般都是上完课就走,除非是辅导员,不然?和同学很难熟悉的起来。
周教授却是对时樱印象不是一般的深刻,实在是这个学生长得太好看了。
不管多少人在一个教室里,但凡时樱在,她就必然?是最耀眼的那一个。
周教授还察觉,但凡是这个叫时樱的女生上的课,旁听的学生就会比其他?课多得多。
周教授总觉得,多出来的相当一部?分?学生,不单单是过来听课的,还有很大因素,是冲着这个女学生。
就比如说这会儿,她和时樱说话的功夫,已经?不下两位数的男孩子经?过时放慢了脚步,还有几个则是直接站住脚,一副随时准备英雄救美的样子。
时樱这会儿也?是尴尬无比:
“那个,周教授,我也?就是说说……”
她真的是那种善于考试类型的,往往对考试重点有种特?别的直觉,就是临时抱佛脚,也?能比其他?人抱得要准的多。
周教授却明显不大相信——
上学期期末考试结束,有老师跟她开玩笑,说是听见下面同学议论?,说是她给这个漂亮女孩子开小灶划重点。
周教授自?己没做过,自?然?也?就对这种捕风捉影的说法嗤之以鼻。又调出几个人的卷子,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却到底留了点儿心。
结果这回?又快要考试了,竟然?听时樱本尊说了划重点这样的话。
看周教授认真了,其他?人也?有些紧张,尤其是张潇,更是懊悔不已——
她刚才真不是有意卖惨的。
至于时樱说的划重点这样的话,她也?不大相信。毕竟上学期时,时樱是给她划了文概的重点,张潇总觉得是时樱上课时认真听讲的缘故,就是碰上了,也?是瞎猫撞见死耗子。
你说那瞎猫运气再好,撞见一次死耗子就算了,还能再撞见第二次?
她们家樱樱最是人美心善,看不得她们这样,才会安慰一句,要是周教授当了真,以为时樱投机取巧那可就麻烦了。
周教授倒是不想?当真,可偏偏她当年还修了个心理学的专业证书。本来只是好奇,这会儿通过分?析时樱的表情和微动作?却是得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结论?,那就是这个小姑娘真有可能知道重点是什么。
那边时樱也?察觉,周教授的视线陡然?变得犀利,没办法之下,只得低头,打开书包,从里面拿出自?己那本文概,不好意思的解释:
“可能是,我更善于,分?析总结?”
周教授随手打开来,很快就发现了时樱课本的与众不同之处——
其他?学生的课本一般分?为两类,一类是学习非常努力?的,如周亚琴那样的,课本上就是记得密密麻麻;还有一类是学习不够努力?的,书里面记下来的内容就少。
乍一看时樱的课本属于第二种,再一细看却发现了不对,那就是这本书里但凡用?笔划过或是有批注的地方,都恰恰好和她想?要学生掌握的重点重合,甚至还按重要性划分?了等级。
她确实上课时给学生说过这些是重点,问题是她说的重点可比这个多多了,这个学生是怎么做到的抽丝剥茧,留下的大部?分?都是她认定的重点不算,就是重要性分?级也?能给弄了个七七八八?
周教授这么翻时樱课本的时候,陈悦几个也?凑了过来——
平时自?己的书本还看不过来,自?然?也?是没时间关注别人课本的。
陈悦还是第一次这么认认真真端详时樱写的东西。
却是越看越觉得不对,越看还越觉得熟悉。等周教授把书还回?去,已经?是一头雾水——
不是周教授确定,她从不曾也?绝不可能给任何人划过重点,几乎要确信,时樱书本里的东西,就是她这个做老师的帮着划了的。
倒是陈悦的神情,却是越来越古怪。
“你知道怎么回?事?”周教授敏感的察觉到不对。
“我……”陈悦明显有些纠结,看时樱的眼神也?越发复杂,“周教授,我记得您小儿子今年读高三是不是?”
明显没有想?到,陈悦忽然?这么说。周教授越发懵懂,点了点头:“不错。”
周教授两个儿子,大儿子在华大呢,小儿子可不正?读高三呢。
“那您小儿子的学校,有没有给他?们定什么高考复习资料?”
之前?第一次见面时,听到林时樱的名字,陈悦就有些怀疑,想?着这个林时樱和她高三时那个梦魇似的金牌参考资料的主编林时樱是不是一个人。
结果下一刻,时樱就说老家是h省人,陈悦这才彻底打消了怀疑。
之前?也?不是没帮时樱拿过书,可谁有事没事儿去看别人书本啊,毕竟自?己又不是没有。
这还是第一次,和周教授一块儿观摩了时樱的课本。然?后就看见了上面简洁扼要而又条理清晰的注释和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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