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1965年生人,曾经在红旗厂工作,来司特前是红旗厂的副厂长?不过我记得你只有初中文化呀,什么时候念了大学?是当年你们红旗厂推荐你上的大学?可是不对呀,你参加工作的时候早已经没了大学推荐制,后来也没参加过高考和成人高考,那么我问你,你的大学文凭又是从哪里来的?不会是照着电线杆上的小广告找人买的吧?”
随后,宋朝援又看向了刚才被朱维舟临时提拔起来的另一个总监,一口就喊出了他的名字,和刘飞、尹乔生一样,毫不客气地把他的皮也直接扒了下来。
在场的所有人,除去宋朝援原本就认识,之前就在司特工作的干部外,其他人他今天都是第一次见面。
可让众人意外的是,宋朝援对于这些人却不陌生,甚至比其他人更了解他们。这些人叫什么名字,年龄多大,真实的学历是什么,之前的工作经历又如何等等,全部信手拈来,简直不可思议。
一连点了好几个人名,宋朝援对最后几个人也懒得再说了,再一次把目光移回到了总经理朱维舟的脸上。
“朱总经理,你干的不错呀!这用人方式还真是有一套,我现在很困惑,你来帮忙解释解释,为什么这些人不符合入职标准?为什么又会进入司特,而且还在司特占据这样重要的管理岗位?”
“这个……宋董,您刚才说的那些我有些不明白。在使用人的问题上,我们公司不一直是看重能力的么?而且对于干部使用公司内部是有正常的审核制度的,我是总经理考核的是个人能力,文凭学历什么的不可能亲自去做这个审核,这个事您得问问韩总了,毕竟人力资源方面是韩总在负责的嘛。”
一直当透明人的韩跃伟脸色顿变,早在郑国元和老汤出现在会场的时候,韩跃伟心里就开始打起了鼓,作为主管人事和行政的副总,韩跃伟在公司的级别可不低。
这两年来,韩跃伟的日子过的并不轻松,他是当年老汤的左右手,在老汤退休之前韩跃伟是公司的人事总监,老汤退休后韩跃伟从人事总监的职务提拔了上来,成了老汤的继任者。
说起来,韩跃伟在公司的资格也很老了,他是属于司特成立后不久就进入的,也是现在司特管理层的中坚力量。可在朱维舟担任总经理后,公司内部的风气就开始逐渐改变,什么任人唯亲,小人横行,一言堂这种破事全冒了出来,不到两年的时间就和以前的情况完全不同。
韩跃伟的个人能力是有的,但他这个人有一个缺点,就是性格较软,朱维舟大权在握,韩跃伟根本不敢得罪他,何况他负责的又只是公司的人事和行政工作,对于具体公司业务并不接触。
为了避免和朱维舟发生冲突,也是确保自己的职位,韩跃伟这两年里基本就成了公司里的摆设,除非必要他很少发表自己的意见,就算是公司开例会韩跃伟也尽量把自己当成透明人,就如今天这样。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突然一把火烧到了自己身上。朱维舟的话虽然是推脱责任,可也不是没有道理,作为主管人事和行政的副总,对人力资源背景核实和调查是他的本职工作,哪怕是下面的人做的具体工作,但最终这个字却是他签的。
这些人是怎么通过人事核查的,韩跃伟心里非常清楚,如果不是朱维舟命令自己,他怎么又会在这个事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换句话来说,他只不过是执行了朱维舟的命令而已,始作俑者是朱维舟不是他。
可问题是韩跃伟又拿不出证据来,现在朱维舟顺势一推说啥都不知道,这个锅结结实实就扣到了他的头上。
“朱总……你!我……”韩跃伟冒出了冷汗,他起身试图想分辨几句,可话出口后面却又不知道怎么说了,一时间急的不行。
宋朝援根本就没看韩跃伟一眼,里面的猫腻哪里能瞒得过宋朝援?宋朝援当即冷笑一声,对朱维舟问:“我这些年很少来司特了,一直以为我们司特的运行一如既往的良好。但我万万没想到才过了两年时间,司特就变的和我记忆中完全不同。”
“其他的不说了,在用人方面今天可是大开眼界,朱总的用人方式比较独特呀,难道是在遵循大材小用、小才大用和庸才重用的新套路?呵呵,这倒是新鲜,让人耳目一新呢。”
这句话一出,一旁的应安妮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刚笑出声马上觉得这样的严肃场合很不合适,立即硬憋着不再笑,可问题是已经笑了就很难忍住,越忍越是难受。
宋朝援回头看了一眼小脸都快憋红了的应安妮,淡淡道:“我说应总,您要笑就放声大笑,这憋的你难受我看着也难受。孙总呀,瞧瞧你老婆这个样,你这当男人的可不能袖手旁观让我们应总给憋出毛病来了吧?”
这话一出,应安妮哪里还能继续忍?当即就又笑出了声,笑得花枝乱颤前俯后仰,孙耀良在一旁看着自己老婆这副样子,无奈地冲宋朝援做了个摊手的姿势,紧接着也忍不住乐了起来。
随后,其他几人也乐了,大家全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在会场响彻一片,倒把刚才的沉闷和严峻的气氛搞的活泼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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