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去,自己却是两手空空。
现实巨大的差距是客观存在的事实,而且临时工还往往被人看不起,当初张建国要给宋援朝介绍对象,可对方一听宋援朝的工作情况得知是临时工的时候连个面都不想见宋援朝,这更给了宋援朝极大打击。
为了改变临时工的身份,宋援朝去读了成人大学,再后来恰好遇到一个赏识他的领导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给他从临时工转为了正式工。
和颜悦色地和何伟何骁拉着家常,说着自己在大西北当知青的往事。这些话引起了两个年轻人的共鸣,随着从知青生活说起,他们的话匣子打开了,最初的紧张感也渐渐放松了。
聊了片刻,宋援朝这才说到了正事。
“你们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前些时候我找人核实了一下,当初偷窃的那事和你们没什么关系,但因为这事害的你们丢了工作,让你们受委屈了。”
“没……没什么……”何伟没想到宋援朝会说这样的话,连忙有些激动地回答道。
何骁在一旁摇摇头,叹道:“谢谢领导给我们的平反,哎,谁让我们是临时工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宋援朝顿时乐了,笑道:“你小子瞎说什么平反呢,这叫实事求是。再说了,临时工也是我们厂的职工,在这点上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只不过是编制的不同罢了。”
这句话让两人心头一酸,一股暖流瞬间而过。
宋援朝这话倒出了他们曾经作为临时工心里的苦,相比正式工,临时工地位远远不如,不仅要被正式工随便呼来喝去,而且面对正式工先天就有一种自卑。
笑了笑,宋援朝继续道:“虽然你们是受了池鱼之灾,可从当初你们入厂那天起这份工作就是不符合规定的。一分厂是南都总厂下属工厂,对于招工名额有着严格限制,无论是正式工还是临时工,都必须由总厂确定名额,有了名额后按需求进行各部门的分配,然后再按照规定的程序进行招工和备案。”
“可当初一分厂厂长贾凡同志并没有通过流程向总厂提出申请,也没有得到总厂的任何批复,甚至连应该起码做的备案都没。从这点来说,你们当时进厂的手续是半点没有,只是贾凡同志的私人安排,所以说其实你们虽然在一分厂上班,可真要说起来连临时工都不是。”
何伟何骁两人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都从各自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宋援朝说的没错,其实这个问题他们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当初通过贾凡的关系到一分厂上班的确没有半点手续,从这点来说他们的身份非常尴尬。
虽然是临时工的名义,可问题在于连临时工的手续都没办,这也是南都厂说让他们走就能走的原因。要不然就算是临时工,国家的厂子也不能说走人就能走人的,可没办手续就不一样了。
可这事能怨贾凡么?答案是否定的。毕竟当时贾凡也是好心,瞒着上级把他们弄来了一分厂。在这点上贾凡虽然做的没到位,也不符合规定,可对于当事人的何伟何骁来讲如果没有贾凡的帮助或许他们那几个月的工作和工资都没有。
人不能忘本,更不能做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筷子骂娘的事。
“领导,那么您今天让我们过来是……?”何骁忍不住问了一句,刚才宋援朝说了关于临时工的手续问题,难道现在的手续可以完善了?
“让你们来当然是有事的。”宋援朝笑了起来,他看着这兄弟两人,从刚才的交谈中他基本摸清楚了他们的脾气性格。
老二何伟性格沉稳,老三何骁较比哥哥更外向些,不过无论是老二还是老三都是不错的年轻人,身上没有那种不好的社会习气,何家的家教很好。
而且他们两个虽然正直却也不是懂世故,毕竟当过知青的人对于社会早就有过接触,人情世故也知道一二。
“呵呵,我听你们爸说你们打算去干个体户?”宋援朝看着他们笑问:“一个要去做小买卖,还有一个要去收废品?”
这话一出让何伟何骁兄弟有些尴尬,不过他们还是点了点头。
“能和我说说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宋援朝把目光投向了何伟问。
何伟迟疑下就说了起来,他告诉宋援朝自从一分厂回家后兄弟两个就没了工作,每天无所事事浪费时间,这样下去吃家里喝家里总不是个事,而且他们都是大人了,更不可能一辈子靠父母吧?
两人商量了下,觉得要给自己找一条路,这样下去不行。这两年回城的知青成为社会青年的不少,许多人没有工作。而且这两年的改革开放逐渐深入,社会上干个体的人也多了起来,有些没工作的人就干起了个体,其中有些还干的不错,虽说名声提起来不好听,可这钱却是实实在在挣到了。
既然人家能干,他们也能干。都是人,都是一个鼻子一张嘴,有手有脚的人。吃苦不怕,天天在家无所事事才难受。况且他们也想为家里减轻负担,让父母为他们放心。
就这样何伟琢磨着要做点小买卖,而何骁更有了收废品的想法。不过这都是在考虑之中,还没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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