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之前贾凡的原因使得一分厂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可有些人也不是没有自己的思想,面对一分厂现在糟糕的局面,心中忧虑的人也不少。
宋援朝这些话简单说了说,没有继续多说,因为他知道有些话现在说多了没什么用处,能想到能有危机感的人提醒两句就明白了,如果想不明白的说再多也是白搭。
事实会证明这一切,未来会拭目以待。可等到那时候一切就都晚了,宋援朝清晰的记得九十年代开始大批国企陆续破产,无数国企职工下岗,这样的悲剧着实令人心痛。
“第二点,针对制度的遵守和执行,厂里会进行详细的考核,会后会有考核的标准和细则给到大家。此外关于考核是有奖惩的,也就是说执行到位做的好厂里会有奖励,而执行不到位做的不好的,自然就有处罚。”
宋援朝这一句话一出所有人顿时忍不住了,什么?奖惩考核制度?自己没听错吧?难道宋援朝要在他们的工资上动手脚?这怎么行?就算他是总厂的副厂长也没这个权利,工人的工资可是国家定的,领导哪来的权利动他们的工资?
大饼
一分厂这几年效益不好,厂子里的生产都不能维持正常运行,许多时候开工严重不足,经常半天开工甚至一周才开工两三天。
效益不好,厂子账户上也就没什么钱,可职工的工资还是要发的,全厂130多号人,平均工资就按五十元左右来计,算下来一月工资支出至少就要六千五百元左右。
此外还有退休职工的工资和医药劳保的支出,这些全部加起来要超过万元了,这还没算上一分厂的设备维护、原料采购、生产成本支出等等,如果算总账一分厂的收入和支出相比,每月要亏损近万元,而这些亏损部分一直是总厂在不断补贴。
一个月补贴近万,一年下来就是十多万,在这个时代这笔可不是小钱,总厂对一分厂的亏损很是头大,再厚的家底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长年累月下来总厂上下极为不满,这也是江大海和顾平商量后直接把一分厂这个包袱顺势丢给宋援朝的主要原因之一。
相比前些年的物价,这两年随着改革开放和市场经济的深入,物价已有了部分提升。平均一个月五十元左右的工资在现在看来也就是勉强维持一个正常家庭的开销。
厂里的职工大多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每个月就靠着这些工资过日子呢,每一分钱都是有去处的,平日里买瓶酱油都要精打细算。现在,一听宋援朝要搞什么奖惩制度,这不是在他们唯一的蛋糕上动手么?这一下子哪里还能按捺得住?
“宋副厂长,你什么意思?难道说要扣我们工资不成?”
“我们的工资你有什么权利动?工资标准可都是国家定的,这是国家的企业,你就算是厂领导也没这个权利!”
“说的对!宋副厂长,你这样做有些过分了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要向上级反应情况,你这是摆明着打击报复,损害群众的利益!”
“我们的工资本来就低,和你们当干部的不能比,一家老小都靠工资吃饭呢,你这是要砸我们饭碗呀?不行!如果这样我绝不答应!”
“不答应!我吃不起饭就去你家吃,把老婆孩子全带上天天赖在你家,你吃什么老子就吃什么,我倒看看谁给你的权利!”
一时间,众人忍不住就高声反问,前一刻还秩序良好的会场里顿时喧闹非凡,许多人愤愤不平,七嘴八舌地冲着宋援朝直接斥问起来。
宋援朝也不回答,静静坐在那边任凭他们乱哄哄地说着,目光平淡地看着他们。
身边的佘亮皱起眉头,正要起身呵斥却被宋援朝用眼神制止,他微微摇头示意佘亮先不要说话,佘亮虽然不明白宋援朝这么做的用意何在,不过看宋援朝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暂时放下了心。
过了片刻,众人的声音渐渐小了些,但他们却都把目光投向了宋援朝,似乎都在等待宋援朝对这个决定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宋援朝笑着开口,声音通过面前的话筒传到所有人的耳中。
“大家说的对,我虽然是总厂的副厂长,可我也没权利动大家的工资,别说是我了,就算是大海书记和顾厂长也没这个权利,甚至局长、市长、书记都没这个权利!”
宋援朝这一句话出口让所有人呆了呆,这人怎么回事?怎么说的话前后不搭?难道当领导的就是把自己说出去的话当屁一样放?前面刚说后面就自我否认不成?
正当众人疑惑不解的时候,宋援朝的声音继续传来。
“工资我是没权利动的,可是我有权利动大家的奖金。大家都知道奖金不属于工资范围,属于企业内部的奖励或者福利,如何发奖金,奖金的多少,这些权利都在厂里,我这样解释大家明白了吧?”
这话让众人又是一愣,奖金?这个名词大家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一分厂以前都是有奖金的,当年效益好的时候,有月奖,有季度奖,有半年奖还有年终奖。可那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了,自从贾凡当了厂长,一分厂就是王二小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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