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消息传到正在住院的黄宝贵耳中,黄宝贵的病情更重了,一夜间花白的头发全白了,整个人看上去像老了20岁一般。
“黄宝贵这次算彻底垮了,本来他的身体不错,离退休还有好几年呢,可现在医院那边说他不光是心脏有问题,其他地方也出了不少毛病,就算治好以后也不能在一线工作了。”陈处长感慨道,说着叹气摇头。
他和黄宝贵比较熟悉,每次开会的时候都会碰上聊几句。在他的记忆中黄宝贵一直是一个嗓门老大,风风火火的人,而昨天他去医院探望黄宝贵的时候,却在病床上看到了一个风烛残年奄奄一息的老人。
听着陈处长的讲述,林宇航心里也有些不忍,虽然他不熟悉黄宝贵,但在陈处长的讲述中感受到了一个有能力的优秀厂长的形象。
可是再怎么说,黄宝贵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真怪不得别人,要怪只能怪他自己。一直以来黄宝贵在三厂说一不二,他认准了要干的事谁敢阻拦?再加上三厂这些年在黄宝贵的带领下效益不错,给职工谋了不少福利,全厂职工对黄宝贵的信任更促使了黄宝贵的骄傲自大,从而导致了现在这个结果。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黄宝贵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想到这,林宇航猛然一愣,他怎么突然可怜起黄宝贵来了?再看看依旧在那边长吁短叹的陈处长,林宇航暗骂差一点就进了这家伙套了。
“陈大哥,时间也不早了,要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厂子里还一堆事儿呢……”说着话,林宇航拍拍屁股起身,再继续聊下去鬼知道陈处长还会说什么,早就有防备的林宇航可不会进他的套。
“宇航老弟,这……”陈处长没想到林宇航前一刻还好奇地询问黄宝贵的事,后一刻突然改口不问了,而且起身要走,这和他的预料不一样呀。
赶紧起身,一把抓住林宇航的手,陈处长勉强笑道:“来都来了,急着走干嘛?这也差不多马上到中午了,我们食堂的饭菜不错,等会吃了饭回去嘛。”
“马上到中午了?”林宇航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挂钟,这才早上十点半还没到呢,离中午十二点吃饭还早着呢。
“我说陈大哥,你把我喊来就说黄宝贵的事?这个事和我也没关系呀。我是八厂的厂长又不是三厂厂长,再说黄宝贵不在医院么?你要是闲的慌,找我聊天什么的等我下班了我们找地方喝个小酒什么的不好?这个,上班时间,我厂子里真是一大堆的事儿,你看……?”
林宇航这话说的明白,意思就是如果陈处长不说正事他就直接走人了,继续陪着他在办公室东拉西扯他根本就没这个时间。
尴尬地笑笑,陈处长拉着林宇航重新坐下,再递了支烟给林宇航,划着火柴帮他点上,陈处长迟疑下这才说道:“行吧,我实话实说,三厂现在情况很严重,弄不好厂子就熬不下去了。上级考虑到黄宝贵同志现状,鉴于他的身体情况已经不再适合主持三厂的工作,现在三厂那边由书记江国勋同志临时主持。”
“可就算这样,三厂面临的问题是很严峻的,上级对此专门开了会议,会议上一致决定对于三厂的责任追究暂时放一下,现在关键是要解决三厂面临的困局。”
抽了口烟,陈处长叹道:“可问题要解决困局不是那么容易的,黄宝贵捅的娄子太大了,上面没办法兜,更没什么钱帮他们解围。如果是平常的话还好,至少一厂、二厂那边可以伸把手,可这一回他们的损失也不小,现在焦头烂额能熬过去就算不错了。”
“怎么着?所以你们想来想去把主意打到我们八厂头上了?”林宇航算是听明白了,当即讽刺了一句。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