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如果产品滞销不仅没有回款,还会产生退货问题。
三厂现在除燕京和周边地区外,还在其他省市铺设销售渠道,这些销售渠道加起来是一个极大的数字,以这些销售渠道数量而言,仅仅是每个渠道以最小批量进行发货代销,三厂这边就需要提供数量惊人的产品。
假如一切是良性循环的话,三厂还不用担心。可现在已经成了恶性竞争,这样一来就使得三厂在产品上投入了极大的资金。随着市场的不断恶化和竞争的激烈,这个资金的积压也在不断上升,哪怕三厂家大业大也是吃不消的。
“厂长,这样下去可不行呀。”江国勋神色严峻,接过话提醒道:“现在厂里的资金压力太大了,各地的回款又这么慢,如果再过一个月还解决不了这个问题的话,弄不好连正常生产都无法维持了。”
“都是一群混蛋!”黄宝贵心里愤怒无比,站起来猛一拍桌子,张口就骂道:“好端端的生意被这些家伙弄成这样,一锅肉给他们折腾成了一锅烂粥,特娘的还是掺了沙子的野菜粥,这让老子怎么吃?”
黄宝贵气得不行,假如不是一厂二厂,包括其他厂后续跟进,拼命和自己抢夺市场,更弄出来主动降价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三厂怎么会面临这样的问题?
当初八厂退出,三厂趁机而入的那段美好日子是多么让人怀念啊!那时候三厂的产品在市场上卖的多好?利润又有多高?可现在呢?大家的产品都卖不动,利润更是急剧下降,燕京本地还好些,如果是外地市场再加上运费什么的,现在的利润简直和当初无法相比。
可黄宝贵自己也不想想,相比其他厂三厂同样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最早生产和投放这类产品的不是三厂而是八厂,三厂一样是拾人牙慧意图抢夺人家市场的货色,大哥不说二哥,从本质上其实都是一个货色。
当然了,人都是有双重标准的,对自己宽厚,对别人严格,换句话就是严以律人宽以待己,黄宝贵虽然是厂长可也是普通人,吃五谷杂粮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当然也是如此。
在黄宝贵看来现在这个局面都是别人造成的,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他和三厂只是受害者而已,如果没有这些家伙乱折腾,现在的三厂一定小日子过的美美的,哪来这些问题?
完了
骂了几句娘,黄宝贵心里的怒火似乎找了个宣泄的口子散出去不少。
他坐下后,拿起放在桌上的烟盒正准备往里掏烟,可谁想一摸烟发现已经抽完了,气的黄宝贵直接把烟盒一捏团成一团丢在地上。
“您抽我的……”刘新红赶紧掏出自己的烟递过去,再划着火柴帮黄宝贵点上。
抽了口烟,黄宝贵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他叹了口气道:“原本想借这个机会大干一场的,可谁想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我……”
“厂长,这不是您的错,都是那些厂子在瞎胡来,要不是他们乱搞怎么会成这样?”见黄宝贵如此说,江国勋赶紧安慰了一句。
“老江,话虽然是这样,可现在这个局面……我毕竟是厂长,这个责任在我啊!”
江国勋和刘新红同时摇头,安慰黄宝贵不要这么想,这种事毕竟谁都不想的,而且当初决策是开了厂办会议的,民主表决,大家都举手同意,所以由黄宝贵来担这个责任不公平。
听到他们这么说黄宝贵心里暗暗点头,觉得老江和刘新红还是靠得住的。前者是自己的铁杆搭档,一起合作了这么多年了,至于后者就更不说了,自己的师弟,向来就是他的心腹。
目前这个状况让黄宝贵焦头烂额,但问题不仅于此,作为厂长他考虑的还有后续责任的问题,一旦继续恶化下去万一上级部门追究决策责任怎么办?黄宝贵刚才的话真正目的是试探一下江国勋和刘新红罢了。
“我考虑了下,这样继续下去不行,现在这个情况必须要变一变。”黄宝贵开口说道,见江国勋和刘新红聚精会神听着,他抬起捏着烟的右手在面前画了个圈。
“这个蛋糕就这么大,现在一群饿狼扑上去吃,还折腾成这样,看来想好好吃是不行的了。如果继续,非但没什么效果,反而把厂里的资金和资源全部压了进去,眼下已经有这个苗头了。”
“我认为现在应该是收缩防线的时候了,把销售情况不好的渠道暂时收一收,抓紧货款回笼,同时厂子里这类产品也不要继续生产了,再生产下去没这个必要……”
“可是厂长,之前我们订购了不少原料,这些原料可怎么办?还有,您可别忘了再过两个月枇杷就大批量上市了,几家农场那边都签了采购合同呢。”刘新红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是小事,不还有两个月么?这点时间足够我们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了,再说了我们现在做的不就是调整生产和销售的准备?”黄宝贵一挥手很有气势地说道。
刘新红默默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毕竟当初是准备大干一场的,考虑到后续的生产,三厂所签的原料合同数量可不少,尤其是和农场那边的合同更是几乎把农场今年的枇杷全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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