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宋援朝叹道:“我的主意就是尽快申请腾飞厂和香江盛华的合资,如果腾飞厂和盛华合资,那么企业性质就不是相关部门能够碰的了,而且合资企业的组织地位几乎不用考虑,就算新书记来了他也翻不出风浪。”
“合资?”李大琪一愣,接着摇头道:“援朝,不瞒你说这条路我考虑过,如果是去年的时候这样的操作或许可能,可现在……”
李大琪叹道:“企业合资需要相关部门批准,不是我想合资就合资的,现在有人已经盯着了,一旦我提出合资的意向,难道他们会不明白我这么做的用意?到时候非但不会批准合资,还会借题发挥用这个事逼我走。”
“走就走吧!早走比晚走好,继续留着也没意思。”原本李大琪以为宋援朝在自己说完后会劝自己几句,又或者说些其他的话,可他怎么都没想到宋援朝居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援朝,你……你这什么意思?”李大琪惊讶地站了起来。
“就是话里的意思。”宋援朝平静道:“怎么?如果无法合资你难道还能抗得住他们不断的小动作?别做梦了!像腾飞厂这样的集体企业,如果我是上级领导的话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乖乖就范,现在他们不想做的太过的主要原因无非就是为保证出口创汇的大局罢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你以为自己的搪塞就能过得了关?呵呵,小同志,你可真是想多了。”
宋援朝嘲讽地笑笑,见李大琪有些不信,他轻描淡写地说了几个对付李大琪和腾飞厂的办法,这些手段在当年宋援朝当领导的时候见得多了,而李大琪虽然在经营在有着天赋,现在也是腾飞厂的厂长,可实际上李大琪从来没有真正在国企或者机关的工作经历,也没有领教过这些手段的杀伤力。
当随着宋援朝口中一个个让人匪夷所思却又无可避免的套路脱口而出的时候,李大琪先是呆住,接着神色变得极为难看,到最后额头更是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难道……难道只能这样?”无力地坐在沙发上,李大琪情绪低落之极,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换来的居然是这个结果。
“不这样还能那样?兄弟,现实就是这样的残酷,认命吧。”宋援朝拍拍他的肩膀感慨地安慰了他一句,接着又道:“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腾飞厂现在的规模还没大到让人心痛的地步,壮士断腕犹未晚矣,这种事你拗不过的,你一个小人物怎么能和他们抗衡?如果硬顶的话万一对方最后恼羞成怒对你来说反而得不偿失。”
情敌
宋援朝的这番话是经验之谈,许多事的确不为意志所转移,别说现在是改革开放的初期了,就算是二十一世纪,许多说不明道不清的问题依旧存在。
在宋援朝看来,相比一家厂子,人才是最为关键的,他可不想李大琪为了一家腾飞厂出什么问题。
与其这样,倒不如主动让步,利用腾飞厂作为筹码给自己争取一些利益,同时也适当地和相关部门领导们搞好关系以待未来。
生意什么不是做?腾飞厂虽然投资不小,从建立到现在李大琪在其中耗费了不少心血。可这些投入对宋援朝来说也不过就是一些钱罢了,这些投入的资金相比这一年来获得的利益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再说了,腾飞厂的效益好其关键一点是香江盛华公司的产品授权,因为产品的授权使得腾飞厂拥有一个在市场上畅销的品牌。此外就是出口方面了,一年六百万美元的出口额,这才是让别人真正眼红的地方,可一旦没了这两个关键条件,那么腾飞厂又和其他服装厂有什么区别呢?
在沪海,服装厂可是不少,国有的,集体性质的,大大小小好几十家,其中有七八家还是规模极大的企业。相比这些企业,腾飞厂无论从生产规模还是设备完善又或者行业里的地位都远远不如,它拥有的仅仅只是宋援朝给予的条件罢了。
直接把腾飞厂交出去,以后腾飞厂他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老子不伺候了。直接从厂里脱身才是上策。
看起来李大琪这样是吃亏了,但有一句话说的好,吃亏就是占便宜,吃亏就是福嘛。目前腾飞厂的规模还不算庞大,这点损失完全受的起,再说李大琪不是一直想拿回自己家原来的那套小洋楼么?用腾飞厂作为筹码完全可以和领导们谈条件。
宋援朝告诉李大琪,这几天直接找领导好好谈一次,告诉领导他可以同意腾飞厂的企业性质的变更,也接受上级领导对腾飞厂领导班子的调整,但他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要拿回当年李家被拿走的那套房子,只要这套房子能够还给李家,那么这些条件他完全同意并配合。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因为那套小洋楼原本就是李大琪家的,当初是历史的错误导致的问题,现在拨乱反正把房子还给他们完全说得过去。而且目前的腾飞厂而言,一套房子又算得了什么呢?从这点来说成功的机会极大,远比李叔写材料到处申诉又或者想其他办法来得可靠。
至于把腾飞厂交出去后,李大琪以后是留是走这随便他了,他如果想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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