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事结束,梁漱浑身瘫软地坐在傅玄腰部,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睛。
外面的天色变暗了,傅玄低头温柔地亲亲梁漱的额头——
轻声抱怨道:“怎么办啊梁哥,我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你了。”
人总喜欢跟自己互补的,梁漱嘴硬心软善良正直,他这样的人无论发生什么总很乐观,傅玄特别喜欢他这点。
缩在暗处,就会本能地向往光明
别不理我好不好
梁漱迷迷糊糊醒过来时,窗外泛着朦朦胧胧的鱼肚白,柔软的被窝里温暖如春。
动动肩膀和大腿,酸得像是喝了两斤醋,后面某处敏感的地方也是火辣辣的疼。
他腰侧还搭着根胳膊,充满占有欲地紧紧搂着遍布紫痕的腰,梁漱整个人完全被压在宽阔的胸膛。
心跳的声音听得很清晰,肌肤的温度毫无阻碍地传递过来,梁漱艰难地翻过身。
躺在身侧的人立即察觉到他的异动,鼻尖往梁漱发丝埋了埋,贪婪嗅着洗发水的清香。
喉咙声线嘶哑又慵懒,发出性感的嗓音:“梁哥,你醒了”
梁漱低着头没应声,兀自坐起来穿衣服,平静得简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傅玄见状心里有点没底,梁漱骂他也好,打他也罢,都没有面无表情不说话来得可怕。
他看着梁漱的脸色缓缓从后面抱住梁漱,下巴垫在对方的肩膀:“梁哥”
“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我是因为太喜欢你太想你,想让你多陪陪我才这样做的。”
“我是真的喜欢你啊梁哥,以后翰城壹号我再也不去了,出院你嫌膈应不想去茶店住,我搬到你那里也行,你管着我好不好。”
梁漱无动于衷,使劲儿拉开傅玄的禁锢后穿好衣服,收拾完东西就想离开。
“梁哥!”
傅玄捂着自己的侧腰,下床跌跌撞撞地跑到梁漱面前,“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跟其他想要我钱的人不同。”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跟你在一起的那半月我特别满足,你不在时我每天都会想你,我真的特别喜欢你梁哥。”
梁漱皱了皱眉,眉眼间尽是嘲讽,是嘲讽对方的虚伪,也是嘲讽自己有多么的傻逼。
傅玄住院后,几乎每天都给自己打电话,他嘴里敷衍心里却有点牵挂。
一面狠狠骂着自己犯贱没够,一面又在下班后刻意来医院一趟,经过这间病房前会偷偷摸摸往里边儿瞅瞅。
无论何时傅玄总是一个人,连门口的保镖都撤下去,整个人眼见得消瘦了一圈。
有时候是自己费劲儿地用左手吃饭,有时候就那么呆滞地望着窗外,有时候用还好使的手指敲键盘,满脸微笑地给自己发消息。
梁漱往往是看一会儿就走,他没有合适的理由进去,说来看你这种话还不够丢人现眼的。
采访傅朝闻失败就是个不错的理由,但没想到那贱人正跟翰城壹号的女孩儿亲亲我我,梁漱心里其实挺不爽的。
可笑的是,他现在面临的情况更糟,已经不是心里不爽那么简单。
人以群分这话有点道理,梁漱的性格其实跟俞寂差不多,算比较传统的那类。
再怎么混账畜生,做事总要有底线,三番两次故意给他这事儿就触及到他的底线。
梁漱跟傅玄没什么好说的,也不在乎他的肋骨是不是痊愈,拎着衣领把他扯到旁边。
没想到傅玄不依不饶,又从身后抱过来,双臂紧紧抱着他:“梁哥我知道错了,原谅我这回,我再也不敢胡来了”
“以后你说什么话我都会听,我赚的钱都归你管,你别这样,别不理我行不行”
俊美的脸颊是是惯来的委屈兮兮,甚至眼里逐渐泛着湿润的泪光,“我真不会喜欢人,你教教我吧。”
在傅玄的概念里,喜欢谁就是要留住他,不管采取任何合法或非法的手段。
反正留得了一时是一时,反正他身边的什么东西都不长久,不如能快活几日是几日。
他不考虑自己的方式对方接不接受,因为以前好过的那些男男女女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只要他想玩的别人必须陪他玩。
乖巧主动的玩腻了,就想找点不一样的,而梁漱正好符合他对伴侣的所有幻想。
“梁哥,求你了,明天再来看我行不行,我是真的特别想跟你在一起”
梁漱是真烦了:“你他妈快闭嘴吧,这些话说出来,你自己能信吗?”
“留着你的演技,跟其他人演去吧,老子对你不感兴趣,以后别他妈娘们唧唧打电话发短信,也别再打扰我的生活。”
“我梁漱冲天发誓,要是再跟你这贱人有任何牵扯,不如现在就死了干净。”
话说得又快又利落,刀刀往傅玄心脏扎,说罢他甩开傅玄,开门离开了医院。
傅玄嘴里那句句的喜欢,对梁漱而言实在是恶心至极,喜欢远没有尊重来得更加重要,傅玄的喜欢在他眼里不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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