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正轨的。”
说着叶清站起身来,踩着高跟鞋从容不迫走到俞寂面前,“怎么样俞寂,考虑吗?”
白色羽绒服沾满了泥泞的脏污,遍布血丝的眼睛红得可怕,死死盯住叶清那精致的脸。
他一说话,嘴角就有黏稠的血沫流出来:“我的孩子在哪里把孩子给我”
叶清恶劣地笑笑,忽然扬手打了个响指,冲着对讲道:“凯文,让俞美人听个声儿。”
她这边儿话音刚落,刺耳的婴儿的哭声就立刻响起来。
俞寂对他崽崽的声音最熟悉最敏感,他的崽崽在哭,是那种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似乎正在经历极度的恐惧和痛苦
哭声像是就在隔壁,又像隔着很远,在这间昏暗的地下室里残忍地飘荡。
听见这嘶嚎的瞬间俞寂立刻崩溃了,不管不顾爬起来,拼命就往外面冲。
身边的保镖很快反应过来,两个彪形大汉飞扑上去摁住他。
俞寂看起来瘦瘦小小的,现在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力气,他就像头在抵死挣扎的野兽,两个保镖都要摁不住他。
边挣扎边撕心裂肺地大叫:“崽崽不怕!爸爸在!爸爸在!爸爸来了!”
他的状态已经接近疯癫,在地上疯狂地打滚想要挣脱束缚:“把孩子给我!不要动我的孩子!”
“俞寂!”
一阵强力电流的声音经过,俞寂立刻被电得扑倒在地,叶清扯住他的头发抬起他的头。
强迫他直视着自己:“你还是不松口吗,不然你可爱的小宝贝可是生死难料。”
俞寂满脸泪痕,身体痛得一抖一抖,剧烈喘息着——
“我我消失,再也不出现”
回以前的出租屋
这是间光线昏暗的地下室,阴冷又潮湿,散发着难闻的霉味。
手机被砸得稀碎,屏幕和电池的残骸散落得满地都是,混着血迹的脚印杂乱无序。
俞寂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怀里抱着小小软软的一团,暖和的羽绒服脱下来裹着崽崽,小家伙已经闭着眼睡着了。
但是睡不踏实,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撇着小嘴哭两声,俞寂拍拍他温声哄几句又睡过去。
外面的声音逐渐变远了,俞寂扶着墙壁艰难站起来,走到门旁边试着推了推。
门没有锁,叶清并没有想关着俞寂,只是警告他不要再跟傅朝闻有牵扯。
要是个把月前订婚宴的时候,俞寂还能壮着胆子跟叶清讲道理。
理直气壮地告诉对方,自己跟傅朝闻是两情相悦,你那些牵扯利益的订婚作不得数。
但是现在他明显没有那个胆量了,因为在权势和压迫面前,就算再有道理也是无法讲。
再退一步说,如果俞寂现在是孤身一人,没有怀里这个乖软的小家伙,说不定他跑出去就会立刻联系傅朝闻。
甚至可能会跟他抱怨,绑架勒索逼人分手那么狗血的事情居然在自己身上发生了
可是如今绝对不能,俞寂有最爱的孩子,他自己面临困境怎样都无所谓,但是鱼崽儿不能有半点闪失。
他不敢赌,也不能赌。
俞寂一出门,一阵冷风兜头照脸扑过来,刮得他脸上嗖嗖冒着寒意。
这种时候傅家不能回,俞寂只能用身上的几十块现金,先去二手市场买了部老旧手机,然后回了他以前的出租屋。
房东是个七十多岁姓李的老太太,以前顾及俞寂独自带着孩子不容易,在生活方面就蛮照顾俞寂的。
李老太被俞寂满脸血泥的模样吓了一跳,赶紧让他把睡熟的鱼崽儿放到床上,拿出药箱给他清理上药。
俞寂之前的身份和工作性质,李老太每天耳听眼见,大概是知道的,看他这副模样应该是被京城的有钱人家给赶出来了。
但她知道俞寂是好孩子,以前在这住的时候经常给自己跑腿,还隔三差五买点营养品,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也不能做那样的工作。
清理干净血污,李老太给俞寂额头和脸颊的破口和擦伤贴了止血纱布。
握着俞寂的手嘱咐道:“小俞啊,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就安心在以前的房子里住着,奶奶不收你房租啊。”
“谢谢李奶奶。”
俞寂鼻梁发酸,在落魄的时候,能有个暂时停靠的港湾以及温暖的人真是莫大的慰藉。
何况俞寂是真的没钱了,支付那套湖景别墅三分之二的款项几乎就耗尽他所有的积蓄。
甚至连合同都已经签好,是不可能再退房把钱要回来的,他们要继续生活就只能先动用为鱼崽儿准备的成长基金。
本来想把亲子鉴定结果和购房合同一起给傅朝闻个惊喜,结果现在连联系都中断了。
趁鱼崽儿睡着,俞寂收拾了出租屋,好在以前添置的家具都没扔掉,重要证件都在帆布包里随身带着,还有几件当时没带走的衣服。
不过鱼崽儿的婴儿用品,以及小棉衣和奶瓶奶粉都要重新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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