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我们的家”
俞寂迷茫地仰头看着傅朝闻,像恍然间不认识字似的,反复叨念着对方说的话。
带走姑母的那场重大车祸,也一并把俞寂关于家的所有念想带走了。
后来即使在傅家的日子过得不错,傅景明和佣人没有嫌弃他,傅朝闻也对他疼宠有加,但那毕竟是别人的房子,是别人的家。
而现在傅朝闻提出,他们可以搬出去住,他们可以买一所房子,组成一个家。
俞寂的心怦怦乱跳起来,不确定地追问:“只有少爷,我,和崽崽吗?”
傅朝闻摸着俞寂的头发笑了笑,眼睛里像藏着无数星辰,“对啊。”
其实傅朝闻想这件事儿有段时间了,祖宅离公司远不说,而且那是他父母的别墅,他和俞寂的生活痕迹微乎其微。
他低头亲了亲俞寂,道:“我看过位置,公司附近的湖景湾新开发了片别墅区,露台带游泳池,后面还有花园,哪天我们去看看。”
俞寂激动地说不出话,涨红了脸,只能含着眼泪点头。
傅朝闻给他擦了擦眼泪,道:“咱们家卧室不需要太多,有三间大概就够,我们一间,鱼崽儿自己一间,还有一间改造成健身房,再改造出家庭温泉和桑拿房。”
“那片别墅区阳台做得很大,如果你喜欢可以装架秋千,后花园也可以养花种菜,再养只狗,给我们看家护院。”
“以后你的宝宝长大,他去幼儿园,我们就一起去集团上班,回家做饭煲汤洗碗浇花,晚上可以边泡温泉汤边做i爱”
傅朝闻边想边说,不知不觉也陷入了自己描述的场景。
遇到俞寂之前,傅朝闻没想过安定下来,他才二十五岁,正是可劲儿浪的好时候,没必要带人回家束缚住自己。
但如果是俞寂,他愿意,每天回家都有这么个美人儿穿着睡衣跑过来抱自己,好像浑身的疲惫都能消除,他特别愿意。
既然给不了婚姻和红本,给他个像模像样的家庭也不错。
俞寂已经感动得一塌糊涂,搂着傅朝闻的脖子软软地撒娇:“那别墅我来买好不好?”
傅朝闻挑眉:“谁买不都一样?”
俞寂摇摇头:“我有钱的,让我买吧。”
谁买的房子对傅朝闻而言差不多,只不过是少张支票的事儿。
但是对俞寂是不一样的,这别墅他掏钱,他就拥有这别墅的所有权,叶清就不能理直气壮地让他滚出去。
俞寂不打算把叶清威胁他的事儿,原原本本告诉傅朝闻,除去让他为难根本别无他益。
傅朝闻也并未在这件事儿上多做争执,恰好他上回帮俞寂迁户口还没成,俞寂也确实需要套房子在京城落户,便说了句好。
俞寂欣喜地主动去亲傅朝闻,两人浑身粘的都是玫瑰花瓣,很快又抱着滚成一团。
这时,俞寂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他用手臂推开傅朝闻的胸膛,抱歉地看着他笑笑。
然后略显笨拙地爬到落地窗前,在自己脱下来的衣服堆里翻手机。
傅朝闻兴味索然地看着他,纤瘦的腰身微微塌陷下去,遍布掌印的屁股翘起正对着他,两瓣臀肉轻轻分开,中间
他眼里仿佛升腾起火焰,感觉浑身的血骤然变得滚烫,急速往小腹奔涌而去。
像影子似的悄无声息地起身走近,俯身牢牢掐住了俞寂的细腰。
梁漱那边儿正跟俞寂说话呢,就听他突然一声怪叫,迅速捂住了嘴,声音依然呜咽着。
“宝贝儿,你怎么了?!”
“我没事,有条虫子”
几乎是咬着牙才说得没有起伏,通过电话就更听不出异常了。
梁漱这才道:“给你打电话也没啥事儿,傅朝闻那变态这不今晚订婚嘛,我怕你想不开,再抱着你家崽子哭个天昏地暗的。”
“唉,感情这事儿吧你不能太认真,傅朝闻不行咱就直接换下一个”
“唔啊!”
梁漱惊道:“你到底怎么了?!”
俞寂咬牙道:“还有一条虫子”
“哦,那我接着说。”
“你说就咱这小模样想要啥样的没有,没必要非得在傅朝闻身上吊死——”
俞寂受不了似的连连摇头,声音也带上不易察觉的哭腔:“别说了,不要说了”
梁漱还当他说傅朝闻俞寂不乐意,就撇撇嘴没再继续,“你没事儿就行,你要是心里难受或有任何问题记得给我打电话啊。”
俞寂含糊地应了两句就挂断电话,这时候他才敢彻底叫出来。
傅朝闻紧贴着他,笑道:“你要换一个?准备换谁啊。”
俞寂呜呜哭着,快被折腾散架了,浓烈的鸡尾酒味儿再次溢满房间。
梁漱我请你喝茶
梁漱现在人还在医院呢,裹着羽绒服惨兮兮地蹲在走廊墙角,两个穿着黑西装满脸络腮胡的彪形大汉左右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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