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闻。”
陈松走近拍了拍傅朝闻的肩膀,“陈叔知道你心思很重,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就放宽心放过自己吧。”
傅朝闻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浑浑噩噩地签好股权转让的合同,请陈姨送陈松和杨律师离开祖宅。
因着急闯进书房的俞寂,把当年车祸的所有过程听得很清楚。
确实是悲剧,而傅景明隐瞒傅朝闻,也是想独自承担这份不堪和苦楚,不想弟弟被这件事情所困扰而已。
“少爷”
俞寂此时不敢多说话,因为傅朝闻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他只是慢慢靠近些再靠近些,等少爷或许需要他的时候。
这种事情没办法感同身受,任何安慰就都显得单薄。
傅朝闻还是那副姿态,仰起头靠着椅背,闭着眼睛,若是离得近能看见嘴唇在颤抖。
他总是这样,把自己伪装得很完美,喜悦或悲伤的情绪从来不轻易外露,不随意发泄,也不跟任何人分担,就自己忍着受着。
这是傅朝闻的习惯,他会把自己藏起来,这种时候俞寂不敢违抗他的习惯。
所以傅朝闻起身离开书房时,俞寂没有立即跟过去,从露台看他开着保时捷离开祖宅。
天空黑沉沉的,有种乌云压顶的窒息感,眼看瓢泼大雨就要倾盆而下。
直到晚上九点多,俞寂哄睡鱼崽儿,傅朝闻还没有回家。
俞寂给傅朝闻打了十几个电话他也没接,给傅朝闻的朋友们挨个打电话,都说不知道傅朝闻的下落。
他急得坐立难安,这时候恰巧梁漱给俞寂打电话,想跟他打问点傅家股权的小道消息,没成想还没说两句话,俞寂就哭了。
毕竟失踪的是他干儿子的亲爹,梁漱也开始跟着着急,“傅朝闻有没有常去的地方?”
“我不知道”
俞寂抹着眼泪,哽咽道:“少爷他离开祖宅时心情不好,我怕会出什么事”
梁漱忙安慰,“他个大男人能出什么事,宝贝儿你先别担心也不要哭,我问问我报社在外面蹲守的同事。”
记者堪比侦探,速度也是快得离谱,还真有蹲点记者给梁漱打来电话,说在翰城壹号见过傅少。
俞寂哭成那样,梁漱也不敢耽误,开车去傅家带上俞寂火速赶往翰城。
夜晚九点京城已经没那么堵,梁漱开得快得又快又稳,疑惑道:“傅少怎么还闹脾气,大晚上的搞离家出走那套?”
俞寂抽抽搭搭的,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跟梁漱复述出来。
梁漱听完快惊掉大牙:“这事儿要是给我报道出去,我能在我们报社弄个主编——”
见俞寂撅嘴看着自己,梁漱伸手摸摸他的脑袋见好就收,“我跟你开玩笑呢大宝贝儿,哪能真给你报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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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回家好不好
说罢梁漱又觉得离谱:“陈松这家伙说得话可不可信,他是不是在忽悠傅朝闻?”
俞寂满心都在惦念傅朝闻的情况,还没有往深处想过这件事情。
其实现在仔细考虑,确实存在诸多疑点,明明只是简单地稍微松松刹车线,怎么会造成那么严重的车祸事故?
作为全程跟踪的首篇报道,梁漱清楚多年前的事故现场,整辆奔驰车都撞得被迫报废。
如果真的像陈松说得那样,只是稍微松了松刹车线降低灵敏度,冲撞力不可能那么大。
俞寂很相信陈松的为人:“陈总是傅氏集团的三朝元老,也是当时傅太太的得力助手,对傅氏和大哥忠心耿耿,他不会害人的。”
梁漱听完点点头,他对陈松此人不了解,也没有带着俞寂那么厚的滤镜。
反正这事儿就两种可能,要不陈松说谎,要不就是有其他人在中间做手脚。
他挠了挠头,问俞寂道:“宝贝儿你要不要跟你家傅少商量商量,把这事儿交给警方处理?”
俞寂摇头:“集团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股权转让的事情还没有落定,如果这件事情再被曝光出来,对集团和少爷都不好。”
“要不我来?”
梁漱晃了晃手腕上金光闪闪的腕表,没正形地笑道:“看在你大手笔送我手表的份上,这事儿我帮你家傅少查。”
闻言俞寂觉得欣慰,还是不免担心:“可是这么多年过去,知情人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你调查起来会很困难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手里现在掌握的线索不比警方少,而且当年首篇报道留下来的遗憾我也想通过调查亲自解开。”
见梁漱笃定,俞寂便答应下来:“那过程中你有需要尽管跟我说,我可以问陈总的。”
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说话间车也已经开到翰城壹号。
俞寂曾在这地方工作过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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