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视口则对准了陈子颐,发现他正在紧张得吞咽口水。
“哦!你在偷看我!不过这东西倒是个好东西,现在归我了。”
陈子颐想要解释,却见阿木哈真已经把注意力转向了身边的铁托,她单膝跪地,双手交叉在前胸,向铁托行了一个军伍礼:“大元帅,属下来迟,请元帅责罚!”
他从未见过如此飒爽如风的女人。
“千户请起,待早练结束,去做十个冲刺。”
冲刺是一种骑兵的进攻姿势,骑者骑在马背上,手执一根尖矛,对准路边安置的草靶子,要在马匹奔跑的情况下,把尖矛插进靶子中心的圆环内,贯穿之后再拔出,这便是一个冲刺。这个姿势,需要骑手与马匹配合恰当,也需要骑手有极大的臂力,否则若尖矛插进草靶,骑手却拔不出来,而此刻马还不管不顾向前跑,就很容易丢了性命。
阿木哈真心浮气躁,只听到要做十个冲刺,就转身要去寻她的战马,铁托只好叹气阻止:“千户!我说了,是早练之后!”
“好的元帅!”
“过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陈子颐,从现在开始,他就是你的副官了。陈子颐,这位是千户长阿木哈真,也是我的女儿,你们认识一下。”
阿木哈真站到陈子颐的面前,伸出手来,笑道:“副官你好,请多指教。”
陈子颐有些腼腆得回握那只手,却发现阿木哈真在暗中用劲——大原的握手礼可不是简单地握一下就了事,握手双方会进行角力,彼此发力,直到一方疼痛难耐松手,以示臣服。
如此捏握住一个少女的手,对陈子颐来说还是第一次,况且他对这个少女还有些非分之想,于是即使吃痛,也不想松手,何况他虽然比阿木哈真还要小几个月,但男女在成熟之后力气本就有差异,女孩子这点力气对他来说其实不太够用。
陈子颐害怕弄疼了女孩,又担心自己如果不作回应会惹恼对方,于是控制着自己的力度,在一个恰当的时机装作疼痛得闷哼起来:“好疼好疼,请长官饶过属下!”
阿木哈真满意得松开手,虽然少年控制了力度,她的手还是被握得赤红,有种火辣的灼烧感,不过因为那句求饶,她心里畅快极了,脸上也不禁浮出一抹笑意。
陈子颐近乎贪婪得看着她的笑颜,也跟着笑了起来,他眉眼俊美,又有几分稚气,如此表情有些憨傻,像一只金毛大犬。
“你笑什么呢?”
“回长官,看到长官,属下高兴,所以笑了!”
阿木哈真却瞪了他一眼,环顾四周都是亲信,便向铁托抱怨道:“父亲,你怎么就给我配了这种没骨气的副官?而且他是平昌侯的儿子吧?你不是和那个人不怎么对付吗?”
陈子颐有些惊讶,他的所言所语都是出自本心,并不是什么讨好别人的甜言蜜语,再者他也没接触过别的女孩儿,不知道什么叫讨女儿欢心的甜言蜜语。他母亲虽是娼妓,却也是被贬为贱籍的官家女,心高气傲,并不会讨男人欢心,是运气好,被平昌侯买了开苞,云雨几次就怀了他,才入了平昌侯的宅门,但因为太过孤傲,并不被他父亲喜欢,冷落在一边。这女人待自己儿子也很严苛,小时候常常因为他背不出书又打又骂的。
不过,陈子颐对母亲很爱重,知道这是母亲在刻意培养他,不想让他像那些蜜罐里泡大的大梁贵族子弟一般堕落。反而是那个身份尊贵的父亲,于他而言更像陌路。
陈子颐站在阿木哈真身后,有些委屈,却不敢辩白。
铁托对他投来宽慰目光:“木木,子颐是可信之人。”
阿木哈真却不相信,她反问道:“怎么可信,又如何能信?”
铁托大笑:“女儿警惕一些也好,至于如何可信,正所谓日久见人心,木木可自行试探,这种事情就不需要为父来教了吧?子颐初次来营,你带他到处走走,去远些的地方也是可以的。”
阿木哈真不情不愿得领下命令,对身后的陈子颐道:“喂,你刚才偷窥我,看到了我的马吧?帮我把它牵过来,你自己再备一匹,我带你去四处转转。”
陈子颐恭顺得答应了,其实他目光一直放在少女身上,对那匹白马只有大概印象,不过少女的命令,即使是天涯海角,他也要找。
阿木哈真抱拳看着陈子颐的背影,面色沉静:“父亲,这个人也会说大梁官话对吧?”
“哦,你想用他?刚才不是觉得他不可信吗?”铁托又大笑起来。
阿木哈真耸了耸肩:“所以啊,试探从刚才就已经开始了。不过父亲,你说带他去远一些的地方走走,难不成是说……天雪池?”
天雪池是大原帝都一处水源地,是军营众人的饮水来源,周围设了十余个哨点,有哨兵轮流蹲守,以避免发生有人投毒或者污染水源的情况。
不过即便有重兵看守,但带一个不知底细的人过去,会不会有些冒进了?
此时陈子颐已牵着她的小白龙到了哨楼底下,他另外还牵了一匹油亮的黑马,竟然是小白龙的相好,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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