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儿,县里的领导骑着自行车来了,后面还跟着一辆经过改装的吉普车。
这般大的阵仗,胡老书记被人从床上挖了起来,趿拉着鞋子赶去接人。
走到半路,听说人已经去了徐家了解情况。
他紧赶慢赶地赶到徐家门口,就见季南烽正站在徐家门口,与门口的便衣们说话。
胡老书记暗叹,还是季南烽会来事,早早地来招呼县领导和便衣们。
有季南烽在,他们大队的这一场闹剧应该会被压下去了。
胡老书记提着的一颗心落了回去,慢腾腾地走到季南烽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季小子,辛苦你了。”
季南烽一脸正义地回道:“应当的,毕竟我也是青云大队的一份子,理应为咱们大队的安定团结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胡老书记颇感欣慰,“好小子,我果然没看错你……”
胡老书记正感慨着,就看到徐彦、李石等人双手铐着被便衣们带了出来。
“书记!救救我!你快跟领导同志说说,我们没什么矛盾的,都是一个村的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闹出凶杀案的。”
徐彦在牢里待了那么多年,一想起里头的日子他就双腿发软。
他在经过胡老书记的身边,扑通一声朝着胡老书记跪了下去,“老书记,我不想再追究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求你帮我说说情,我不要再回牢里了!”
李石脸色也刷白,“老书记,我愿意补偿徐彦,一切都好商量,都好商量!”
胡老书记忙跟领导同志说好话,“领导,你们看他们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不如你们卖我,卖我们大队的季南烽一个面子,这事让我们私底下一定会好好处理。
领导们,你们还不认识我们大队的季南烽吧,他是在京市调查部门工作的,他媳妇也是京市医院的院长。”
胡老书记有意点名季南烽的身份,想要县里的领导们卖他们一个面子,不要把他们青云大队的脸丢尽了。
县领导和便衣们自然会卖季南烽一个面子,他们看向季南烽,问道:“季同志是这方面的专家,依季同志看,这事要怎么处理?”
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地看向季南烽:“组织上正高举改革开放,大力发展经济的大旗,咱们县城竟然还有大队的队员私事都处理不好,已经到了扬言要弄死对方的地方,有这样的队员,我们的大队,我们的红阳县谈何发展,谈何赶超?!”
县领导和便衣们虎躯一震,看向季南烽的眼神都充满了敬佩!
不愧是从京市来探亲的,果然读取组织精神也格外准确。
“季同志说得对!要发展,必须要团结!要团结,必须打击一切不安定的因素!”
“把李家、徐家两家人通通带走!”
“这一次,我一定会还青云大队一个安定团结,还红阳县一个积极向上的生活环境!”
原本只是带走涉案人,这下子连李大队长一家人也被带走了。
若非徐家大伯与徐彦一家早断了关系,这一次也要受到连累。
等人都被押走后,胡老书记脸色不虞地看向季南烽,“季家小子,咱们大队发生了这种事,你不说帮忙求个情,咋能拱火呢!这样子好了,咱们青云大队又出名了。往后咱们村的年轻人嫁娶都要成了问题。”
果然,家有年轻人的村民们也嘟囔着附和,他们不敢得罪季家人,才不敢大声指责季南烽。
季南烽环顾四周,朗声道:“胡老书记,你年纪大了,该退休了。”
一句话就让胡老书记脸黑如锅底。
他一直想要把老书记的位置留给他儿子,无奈他家老大扶不起来,他还想再等几年扶胡大志,无奈胡大志却一心想要往外面跑。
所以,他只能在这个位置上硬撑着。年纪大了,就像昨晚闹了大半宿,他今天就得在床上休息大半天才会缓过来,做事自然就有些力不从心。
“季南烽,我敬你是个有本事的,但是你一直在外头,不知道我为了青云大队的上上下下付出了多少!”
村民们附和着:“是啊,是啊,胡老书记劳苦功高,小季你不能过河拆桥。”
也有一小部分村民不说话,胡老书记他们得罪不起。
季南烽无所谓地摊手,“我只是提了个意见,听不听在你们。等哪天隔壁大队,一个个造起了二层小楼,家家户户大电视,你们别眼红就行。”
事关各家利益,村民们不说话了。
隔壁大队的余家早就造了二层红砖小楼,家里还有大电视,余母的不孝大儿子大儿媳妇想要来住,被余母给打了出去。大儿子一家被打了也不敢生气,时不时地左手提肉,右手拎鱼回家来探望余母。
余母有东西吃着,但是一旦大儿子一家提出想要占便宜,余母就将他们打出去。
这种爽翻了的日子,青云大队的老人们早就羡慕死了。
无奈他们没钱,儿女之间起争执矛盾,就给他们甩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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