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一的大学迈向一个新高度的。”
阮棠在心里腹议:这老太太面子话一套一套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什么官话精修班里毕业的。
心里虽然小嘀咕不断,但是并不影响阮棠嘴上客气。
“婶儿,你可真会说话,我们医院选择孟琼英作为附属大学的校长,是考察了孟琼英同志的能力,最后经过一致决定才选定了她。”
官方话,她也是会的。好歹也是做了几年院长的人,不能比一个乡下老太太给比下去。
余母听到阮棠这么高度评价孟琼英,更是直接跟身旁的老太太炫耀,“我没说错吧,我的琼英就是这么有实力。”
说完,又相当诚恳的感谢了一番阮棠和院领导对孟琼英赏识,末了还用上了,“伯乐识千里马。”
阮棠忙道:“不敢当不敢当。”
余母这个热情劲儿,阮棠有些招架不住。
“婶儿,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家里还有两个孩子等着我回去呢。”
余母一听阮棠要走,自来熟地跳上了阮棠的车后座,“阮棠同志,你捎我一程,咱们这么有共同话题,路上可以好好聊聊。”
一路上,余母侃侃而谈。
阮棠没想到,她回个乡下探亲,还要说场面话。
阮棠不知道的是,自打孟琼英被提拔得做了大学校长之后,余母就忍痛收了个收音机,专门跟着收音机里的新闻联播学过一段时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孟琼英将杭医大做大做强后,有记者来采访孟校长背后的女人——她婆婆!
不用余母指路,阮棠也知道余家在哪。
当初阮父就是在余家的大队里的牛棚里的。
将余母送到大队里后,余母逢人就介绍阮棠,村里人多年未见阮棠,只片刻地就想起了她,这些年阮棠也没有多大变化,只是整个人更成熟更有气质罢了。
当初阮棠研制的血吸虫药,还有阮父的舍身试药,这才让他们免于被灭村。
村人感激地问起了阮棠近来可好,阮父可好,阮家人都可好?听到阮棠答了都好后,才放了心。
“你们家都是好人,这么好的人自该是越过越好的。”
余母挤开众人,拎了一篮子的鸡蛋,往阮棠的车把上一挂,又在另一个车把上挂了两只被嘎了脖子的鸡。
“这童子小公鸡最适合小孩子吃了,弄个小炒鸡又嫩又香。另一只老母鸡炖汤,给你补补身体。”
其他人一见余母这般,这家一把菜,那家几个蛋,给阮棠的自行车塞了满满当当。
阮棠推拒,村里人就推着阮棠的自行车往外走,将一人一车送到老远。
阮棠无奈,只能郑重谢过村里人,才骑上自行车往家去。
村口,季南烽抱着小白白正在等阮棠。
阮棠今早出门时说了去县一探望姜院长,去之前阮棠就想到了姜院长应该不会太容易放过她,所以提前说了会晚一点回来。
如果她回来得晚了,就让季南烽给女儿喂奶粉。
季南烽掐着时间哄睡了女儿,仍没见阮棠回来,就打算去村口等一等。
小白白一听季南烽要去接阮棠,他忙乐颠颠地跟上。
还顺便带上了村里的胡爷爷给做的小凳子。
远远的,季南烽看到一个移动的自行车菜场慢腾腾地挪过来。
小白白惊讶地张大了嘴,“天呐,这里的小菜贩比京市的更厉害!”
京市的小菜贩也就是挑着箩筐走动,这里的小菜贩将自行车推了满满当当!
等到移动小菜摊靠近,季南烽父子俩才看清楚了是阮棠!
阮棠正推着自行车往前走,季南烽愣了好几秒,才冲过去接过自行车车把。
季南烽调侃道:“你这是顺便去打劫了菜场?”
阮棠甩了甩发酸的胳膊,将隔壁大队的热情给说了。
回到家,家人们见到那么满满一车的东西果然也是吃惊不小。
阮父听说是隔壁大队给的,一时也是感慨万千。
“我明天有空,不如去隔壁大队搞个义诊,帮大家检查检查身体如何了?”
阮棠欣然同意,“算我一份。拿了乡亲们那么多东西,我也过意不去。”
人太多,她根本就分不清楚都是谁给的,唯一能做的就是跟阮父一起去大家检查个身体。
转日一大早,阮棠父女俩就去了隔壁大队。
村民们一听阮棠父女俩是来义诊的,欢喜地奔走告知。
等到阮棠精疲力尽地回到家,冲了个澡,躺在床上给女儿喂奶时就开始打瞌睡。
半睡半醒间,她好像听到了隔壁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咚!
阮棠猛地惊醒,瞪大了眼睛。
她有些恍惚,看着熟悉的架子床,她有一瞬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刚重生的时候,但是胸前传来的吸力告诉她,她恍惚间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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