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有些失神,是她一直着相了。
娇娇这个名字原本就是前世徐彦取的,季南烽不喜欢也是应该的。
不是娇娇,自然跟娇娇不同命。
他们的小晚晚,会一直平平安安地到老,夫妻和睦,子孙绕膝下。
阮棠想通了后,越听这个名字也越欢喜。
“晚晚,我们的小晚晚,你还有一个小哥哥呢……”
在家人的照顾下,阮棠的奶水不少,小晚晚每天吃得打嗝。
等阮棠做完了双月子,已经出了年。
季家人的探亲之旅又提上了议程。
因为有两个孩子,所以阮母和谢婶都陪着一起去。
季南烽几个要上班的,早跟人换了班。他们过年的时候就没休息,特意换了年后的假用来探亲。
一路顺顺当当地到了红阳县后,季南烽从机械厂借了吉普车,老少们坐在车里,其他人都蹲在车斗里,突突突地朝着青云大队开去。
季奶奶坐在车里,看着车外的景色。
“几年没回来,咱们红阳县也变了那么多。我都快不敢认了。”
随着改革开放,红阳县这个小县城也享受到了政/策福利,路上自行车叮叮当当,原本磕磕绊绊的道路也齐整多了。
吉普车一路开进了青云大队。
村民们看着突然出现的汽车,一个个都放下了手里的活来看热闹,也不知道什么大人物来他们大队了。
自从六七年前,县里的机械厂领导开着小汽车来大队里请阮知青去城里上班,这都多少年过去了,村里再也没有来过小汽车。
“我怎么看那个小子像是季家的小弟啊——”
季小弟坐在车斗里吹了一路的风,脸都快僵了。
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他挥了挥手,“是我,婶子,我是季家的季小弟,不是像啦。”
村民们一听,“哎哟,真是季小弟!季小弟,你们一家人都回来了?”
吉普车慢慢地开在村道上,村民们热情地跟着车子一起跑。
季小弟点头,“嗯呐,我们一家子都回来了。”
车子被围着,也开不快,季奶奶索性让季南烽给她开门,她要自己走。
季南烽知道季奶奶是思乡心切,也不拦着,开了车门,就将季奶奶先扶下来。
村民们见到季奶奶,这才敢相信季家人是真的都回来了!
村民们围着季奶奶一顿说,季奶奶朗笑着道:“等过两天,我们家收拾好了,到时候请大家来家里吃茶。”
村民们一一应了,陪着季奶奶走到了季家门口。
季奶奶原本以为这么多年没住人,季家老宅早已经破败不堪,谁想院子里整整齐齐,屋顶还换上了崭新的瓦片。
推开门,就连廊下的柱子都被刷上了清漆,一切都跟他们刚离开时的一般。
又比他们刚离开时新多了。
“这,这怎么会这样?”
从村民中你一言我一语的话中,季奶奶总算是听明白了,当初他们离开红阳县时,把老宅托付给了牛寡妇母子俩照应。
这一照应就是五六年。
因为季家人将老宅都托付给牛寡妇母子俩照顾,看在季家人和阮棠的面子上,村里人也不敢再欺负他们。再加上原本与季家和阮棠交好的人家,平时家里做了什么好吃的,也都会给牛寡妇母子俩送一点。
就连胡老书记家也是如此,没少往牛寡妇家送点吃食。虽然不是特别精贵的东西,但是摆在村人面前的就是一个态度。
村里人见牛寡妇一家子攀上了高枝,自然是不会去为难他们。
也正是因为如此,牛寡妇母子俩在村里的日子好过了不少。牛寡妇也一直让儿子李铁娃要记住季家的恩情。
两人隔三岔五地就上季家老宅来打扫,怕屋子破败,一个星期总有个两三天还会在季家老宅烧火煮饭,想着有了人烟气,季宅就不会破败得那么快了。
季奶奶听完之后,感动地跺了跺脚。“这两孩子,咋这么实心眼。”
每年,季家都会收到牛寡妇和李铁娃的拜年书信。
头一两年里,李铁娃会用歪歪扭扭的字来拜年,还会说季家老宅好好的。最近两年,李铁娃的字已经颇具风骨,也年年说着季家老宅挺好。
季奶奶没少感慨,就算是保养得挺好,但是没人住,没有烟火气,肯定已经老旧了。
“我咋没看到铁娃和他娘呢?”
季奶奶在人群中寻找牛寡妇母子俩的身影,扫了好几眼也没找到。
叙旧
还是村民们告诉她,“牛寡妇的儿子出息了,虽然比同龄孩子读书读得晚,但是人家刚读了一年就跳级了。今年才15岁吧,就读高中了。听说明年还要参加高考。听说县里的学校还是以高考状元来培养他的。”
说起李铁娃,村民们那叫感慨连连,恨不得李铁娃是自家孩子。
“县二中为了娃李铁娃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