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赵父还不死心。
阮棠将省一的事全权交给他负责,郑锡觉得自己太失职了,所以一见到阮棠,他就想认错。
阮棠摆摆手,“行了,这是问题不在你。”
转头看向赵父:“说说吧,你的诉求,好好想想我能不能答应,想好了再说。”
说完,顺便将赵父的血书拿了过来,白布上写着歪歪扭扭的字,字字诉说着省一庸医害人。
阮棠将血书放在鼻尖闻了闻,“这味儿挺骚啊。”
赵父昨晚就想好了打算狮子大开口,为自己两个孩子讨个下半辈子,但是一见到阮棠,心就有些发虚。
自行在脑子里删删减减,犹豫着怎么开口时,就听到了阮棠的嘲讽,横眉怒怼:“阮院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侮辱我骚气?!”
自打方静死了后,他听够了冷言冷语。
什么骚浪贱,为老不尊扒灰他受够了,所以,听到阮棠这么说,立刻怒了。
阮棠神色淡淡,“人血咸腥味重,鸡血却有股骚味。鸡血粘稠,颜色深。我一个外科医生,还能分不出人血鸡血?连一点血都舍不得,就想干票大的,未免想得也太好了吧?”
赵父梗着脖子不认,还拿出自己无名指上的针眼给阮棠看,力求自证清白。
“行了,就这么一个小针眼,第一个字没写完,伤口就愈合了。”
几次被揭穿,赵父的脸憋得都紫了。
他脖子一梗,豁出去道:“我要一万买断钱,只要钱到手,我就配合报社发布澄清的公告,还省一清白。还有我儿子的医药费你们医院以后要全包了,还有得在家属院给我们留一间屋子。还有医院得出面帮忙说服我大孙子,要照顾我的这一双儿女。”
听着听着,阮棠都听笑了,“赵同志,你这个还有挺多啊。”
赵父权当听不出阮棠的嘲讽,“这些要求,对于你们省一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就看你有没有心。”
阮棠接过郑锡递过来的资料夹,“你女儿住了三个月的加护病房,人出院了有医药费还没结。还有你儿子的,一分钱也没有缴。这两笔什么时候结一下?”
赵父答:“从我那一万块钱里面扣。”
阮棠将资料夹往办公桌上一丢:“你的诉求我也已经了解了,我这边的意思,你也了解一下。”
“钱助理,就赵同志拖欠医药费这事报案吧。至于赵父要求的赔偿事宜,就打官司吧,让法官来判吧。”
赵父一听要打官司,忙自己降低了赔付款,“八千,八千总行了吧。你们省一财大气粗,到处开分院,不可能连八千都拿不出来!”
见阮棠不说话,赵父疾步要冲到阮棠面前,被赵大勇和郑锡拦了,赵父急道:“六千,六千总该行了吧!一人退一步,你们也不想看到省一逼死一家三口的新闻吧?”
钱大勇怒骂道:“别说六千了,八万我们都有,但是给你,你配吗?人血馒头,吃着不噎吗?”
说完,就将赵父丢出了门外。
阮棠看得直摇头,“钱助理一个单身汉,对这些事情绪这么激动啊。”
郑锡也是直摇头,“钱助理淡定,淡定。跟你说了多少回了,你作为院长助理,轻易不能让人读出你心中所想。”
钱大勇嘿嘿地笑了几声,“那我可做不来笑面虎那一套,我就是医护之友,院长嘴替,他们指哪我打哪!”
阮棠:“行吧,方静的事赶紧报上去打官司。可千万不能等事件发酵得不可收拾的地方,协二就是我们的前车之鉴啊。”
这一回,阮棠这般迅速地回杭省,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想卷入是非之中。
虽然宗家母女的事件已经落幕,但是协二却被记者揪着不放。
又记者发出了灵魂叩门,一个普通的医生到底有多少存款,一个医院领导有多少存款?医生除了工资,还有多少灰色收入?院领导的职务可以买卖吗?
虽然协二拉出了全体医护自证清白,但是没人信。
这就导致了协二门可罗雀,协一人满为患。
还有不少百姓让记者代为传话,让省一快点开门看诊。
协二如今可就指望着协一拉扯一把,所以协一惹不起,就将省一看成了眼中钉。
协二主动爆料,省一经常到协二挖人,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吕良坤。还说省一为了业绩没有心,连吕良坤这种人都敢用。
能用吕良坤这种人,省一也是一家没有道德底线的医院,呼吁百姓们小心一点。
在宗家母女事发前,阮棠确实曾向吕良坤抛出了橄榄枝。
吕良坤经过几次考虑,早已经跟省一签订了就业协议。只等着从协二离职,就去省一上班。
因为京市分院没建好,阮棠就让吕良坤先来杭省的总院来上班,跟同科室的医护们磨合磨合。
但是谁想到,宗家母女的事情闹得那么大。
这就显得吕良坤就有点儿烫手了,但是签了就业协议,私下毁约也不是阮棠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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