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地大跨步前进,有时候她都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省城医院竟然即将分院开到了京市。
原本脏乱差的棚户区,已经立起了好几处建筑楼。
有了协一协二出让的基建款,施工队壮大了队伍,又有了附近街坊和工作人员的加入,施工队长担保能在年底前交付。
这正是阮棠想要的。
明年就是77年,高考恢复,知青陆续返城,还有一些被下放的也陆续平/反回城。
这其中,就有不少的老师和医生。
他们省一要做好足够的准备,接纳这一批人中的优秀的人才。
阮棠在工地里转了一圈,还忙着推了一车的转头,直到阮父来找她,她才从工地里离开。
阮棠一边洗手,一边问道:“刚那女人的是来找工作?是哪家单位的?”
阮父点头:“协二齿科的廖医生,我们省一只有口腔科,没有细分到这个科室的医生。我允诺了对方如果能来就给科室主任待遇。”
京市与杭省不同,很多家庭遇上疑难杂症在当地医院无法解决的时候,有些家庭就会选择来京市撞撞运气。
所以,京市的医院科室要比他们省一多的多。
“那廖医生她愿意来吗?”
京市的医生可都不看好他们省一,他们一致认为在协一协二的联手打压下,省一注定会沦落成西街妇产院一样,要么倒闭,要么靠着旁门左道生存。
所以,至今也只有临退休的老医生来打听打听。
如廖医生这般在职医生却很少。
阮父:“依我看廖医生挺想离开协二的,这已经是第二次来询问了。我也找了协二的老同事打听了,廖医生的男人是跑大货车的,疲劳驾驶人没了,只留下一个女儿,婆家吞了赔偿款将她们母女俩赶了出来。
协二宿舍批不下来,他们就租住在医院附近。协二领导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星期里给她安排四五天夜间急诊,她放心不下女儿就天天带着孩子来急诊,让孩子睡在办公室里。
医院里时常有急诊病人送来,晚上都不安宁,又是哭又是喊的,小姑娘每天吓得够呛,听说都晕倒了一次。”
“我怎么有点儿听不懂了,廖医生不是齿科吗?齿科咋地还安排夜间急诊?大晚上的有人来看牙齿啊?”
阮父摇头,“协二规定就是这样,冷门科室的医生带着小护士夜间值班,遇上紧急情况打铃叫人。协二领导说了,因为冷门科室医生夜班值完之后,白天没有病人可以摸鱼睡觉,热门科室医生第二天却要上门诊上手术台……”
阮棠听完之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规定挺“人性化”啊,也不怕出了医疗事故呢?
阮父继续说道:“廖医生跟协二领导反应能不能减少夜间急诊排班,都被驳回了。她实在是放心不下女儿才来我们这儿打听打听的。”
“既然协二的管理如此人性化,只为能带来效益的内科外科这种热门科室谋福利,那咱们是不是可以挖一点儿冷门科室的医生?咱们省一内科外科儿科妇产科都有人,就差一些冷门科室的带头人……”
阮父沉吟了半晌,“也不是不可以,改日我找协一的打听打听,他们是不是也不重视冷门科室……”
父女俩碰头又完善了一通对外挖人的说辞,才散了。
阮父去取钱买建筑材料,阮棠晃荡着又去了卫生部,省一分院年底就能建成,她得让上头提前讲医疗设备给她准备好了,要不然到时候怎么顺利开诊。
过了几天,阮父带来了好消息,他最近已经跟冷门科室的医生联系上了,这些医生都是京市老百姓心中口碑不错的。
阮父摸查地差不多了,约了阮棠一道儿去考察考察医生能力和医品,到时候再重点说服。
父子俩刚骑着自行车出现在家属院大门口,就被廖医生拦了。
阮父急刹车停下,“廖医生,你怎么在这儿?是找我的吗?”
阮棠骑在前头,听到阮父的声音才堪堪刹车,一回头就看到了一个女人蓬头垢面地拦住了阮父。
路边的老槐树下,挤挤挨挨地站着好些人,她好像看到了宗副院长,她手里牵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
阮棠的右眼跳了又跳,直觉得没什么好事。
难不成,他们挖人的事被协二知道了?宗副院长带着人来找说法?
阮棠停了自行车就往阮父那去。
刚走近,就听到了廖医生的声音。
廖医生眼眶红红,咬着唇呐呐道:“老阮同志,我、我有了。”
阮棠有一瞬的懵逼,“有了”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没等阮棠想明白这个有了是几个意思,宗副院长已经带着人冲了出去,“好你个阮从谦!你竟然欺负一个寡妇!廖医生的男人可是为了部队运输物品出事的,那可是英雄!你强迫英雄遗孀,那可是要吃子/弹的!”
阮父皱眉道:“我不知道污蔑人会不会把牢底坐穿!廖医生,我劝你想好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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