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搬,让他们往哪儿搬去?省一的学校都还在造。
其他的老师和家属也有些看不过去,这都快中午了,让人往哪里搬?
“我们京医大家属院空着好几间房,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吧?都是多年的老同事了,多住几天也没什么吧?”
阮棠有心让他们搬,但是省一的家属院还在造,总不能让这一大家子都去睡工地吧?
这事确实是她欠考虑。
她原本以为离职也要交接一下,给她天,她好找房子安置教授和家属们。
这年头不能交易房子,就算是租房子也不好找。不少房子都是家属院里的,没认识的人介绍都找不到门路。
但是事已至此,人,她是一定要带走的!
不带走,留着给京医大的院领导欺辱吗?
“你们一个个都这么能说,要不要这个领导让你们来当?”
“一个个屁都不懂,就指手画脚!一个萝卜一个坑,他们不干了,就有新老师会调来,新老师来了住哪住你家?把你家腾出来?”
一旦涉及到了自家利益,原本帮着老教授们说话的家属也不再开口。
京医大的院领导昂着头,等着老教授们来求他们。
学习了,能干的爸爸
老教授一身傲气,丢了饭碗也就丢了,可拖家带口、偌大一大家子总不能去住桥洞吧?
就在老教授正打算求人宽限几天时,阮棠拦住了:“住招待所吧。”
老教授们皱眉,“这得多大一笔开支啊……”
他们都不是一个人,而是拖家带口的,等省一家属院造完少说也要一个月,这一个月都住招待所,得花掉多少钱啊。
“阮院长考虑得真周到,住招待所好啊,让我算算你们有多少人,也就七八十个人,一天也要不了几十块钱。你们可放心住,省一可是出了名的有钱。”
阮棠睥睨地横了一眼:“是啊是啊,不就几十块钱吗?一个月也就一两千吧!回头我们省一要是缺钱了,我就去别的单位卖卖课,就教怎么发家致富,怎么开源创收,怎么让新老师天天住得起招待所!”
哼,不就是老阴阳了吗?
谁还不会了?
阮棠大手一挥,让老教授们整理东西,她去把工地里借车,一会儿一口气将所有东西全拉走。
出了家属院,阮棠就去西街。
脸一抹,就换上了要哭不哭的脸朝着阮父扑去。
阮父一看阮棠这副模样,忙拍着人的后背,“这是咋了?怎么还哭上了?谁欺负你了,爸给你做主!”
阮棠添油加醋将事情的原委一说,阮父义愤填膺,大骂京医大太过分!太没有人情味儿!
阮棠是适时道:“爸,您看,您能不能拨点款?”
自打阮父应下做省一附属学院的院长后,省一的后勤就打了一笔钱给阮父,由他全权支配。
自此,阮父化身成了阮抠抠。
等闲,休想从他身上抠出钱来。
阮棠提着一颗心看着阮父,然后,不出意外地被拒绝了。
“不行!两千块钱能建一幢家属院了,这笔钱不能花。”
阮棠虽早有准备,但是还是忍不住心里淌血。“看来,只能动用我的存款了。”
“不行!你那点儿钱要留着造医院。”
“我没听错吧?我说的是我的存款。我的工资,我的外快,还有季南烽攒的。”
阮父拿出账本,一项一项地指给阮棠看:“省城的厂领导们十分重视我们省一的发展,我们不能让他们失望……”
以造车厂为首的大厂带领下,预支了五年的厂医合作款。
这钱一到手,大部分用于棚户区拆迁安置了。
接下来的基建还有工作人员工资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京市的施工队价格贵,他比了价格后,还是将省一经常合作的施工队拉到了京市。
都是老乡,施工队也格外为他们省一省钱,吃住都在工地,还不摸鱼。
“你看看,你的助理钱大勇今天带着建筑工人来了京市,还带来了省一的医护们筹集的资金。”
名单的第一个就是郑锡院长,郑锡竟然拿出了六千!
他们两口子要养儿子养小舅子,又没有老人可倚靠,就凭着这些年的工资,六千应该是这个家庭能掏出来最大的数额了。
第二个便是阮棠的助理钱大勇,钱大勇离婚后就一直没结婚,工资不高,但也掏了六千!这一笔钱不用想,一定是把家里人给榨了一圈。
接下来,彭康平五千……
名单上有不少阮棠熟悉和不熟悉的名字,最少的也有一两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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