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媳妇一脸感动,“妈,我也知道你是心急,要不然,我再去劝一劝高阳?”
宗副院长点头,“我跟你一道儿去。”
两人进了东厢房,就看到马高阳正在整理东西。
宗副院长长叹了一口气,“高阳,妈其实是有苦衷的。我就是故意训你的,一来我是想让隔壁的协二院长知道,我看到他进了阮家了,背着我招呼不打一声就想要先斩后奏撤了我的职务,没那么容易。”
“而来,我也真是急脾气,让你受委屈了。妈在这儿跟你赔不是,看在以前妈待你还有一两分好的份上,你就原谅妈这一回。”
马高阳这回是铁了心地要搬出去,任凭宗副院长两人说破了嘴,都没改变主意。
他是不聪明,不像他爸,但是他不也蠢。
以前,他岳母从来跟他发过火,甚至都不敢给他脸色看。
如今能当着外人的面儿大声训斥他,不就是潜意识里没把他当一回事。
就因为他不是老季家的孩子,父母没靠,可以随意地搓一下揉一下。
他爸以前就教过他,人活着要有志气,不要做让自己让别人看不起的事情!
他岳母的骂声,他爸一定也听到了。他要是活的像个孬种,恐怕他爸更加看不起他,也对不起他爸二十多年的教导。
既然宗副院长看不起他,他就搬出去。
他又不是没有钱,做什么要跟个上门女婿一样,任由岳母斥骂。
宗副院长见马高阳如此冥顽不灵也发了一通火,马高阳媳妇见他妈发火了也追了出去,去哄他妈。
宗副院长躺在自己的床上揉着眉心,见她女儿什么也不敢说的模样又发了一通火。
“跟你爸一样,屁都没用!”
“连自己男人都哄不住!我不是早跟你说,让你最近把高阳哄好了,回头生了孩子最好能姓宗!”
马高阳媳妇被训得不敢回话,她从小就怕他妈发火。
只要他妈发火,她下意识地就想答应。
可是让孩子姓宗,她一直没跟高阳开口。
“你是不是还没跟你男人说过?”
“妈,咱们讲点道理,当初就是高阳娶我,不是他入赘。孩子怎么可能姓宗?”
“你也说是当初,当初那是季高阳,你们结婚证上可写着季高阳。现在姓马,是马高阳!我也不作这个恶人,不逼他马高阳入赘,只要生个儿子承了我宗家的血脉就行!”
“妈,你让我再考虑考虑,找机会跟高阳说。”
宗副院长听到女儿语气软了,也知道这事儿有谱,忙传授她御夫之术。
隔壁,阮家也正在教孩子。
自从季小弟发现阮父的行为处事与他哥季南烽完全不一样后,就对阮父格外感兴趣。
就譬如刚刚,阮父招呼协二的院长,季小弟厚着脸皮坐在了一旁。
他也不干坐着,十分有眼色劲儿地时不时地给他们添茶水。
等协二院长一走,季小弟就问阮父:“协二院长是小人吗?”
阮父没想到季小弟会有这么一问,想了想自己对协二院长的了解,点了点头:“是个小人。”
“可您上回不是说对待小人要堤防,不好轻易得罪?”
阮父笑着道:“这个是特殊情况。”
季小弟眼巴巴地看着阮父,听到分析。
阮父眼神落在空了一半的搪瓷杯上,季小弟忙给添满,等阮父喝了一口茶后,才听阮父说道。
“我已经答应了你嫂子要出任两院院长,往后我的形象就代表了省一的对外形象。”
“我做协二医生时,可以听着协二院长说教。但是我现在身份不同,我再有卑躬屈膝,往后等我当了院长出面谈工作或开会时,协二院长自然而然地就会想要欺我一欺。”
“同是在京市的医院,我们又是外来的,多半在意建院就会遭受到协二的打压。”
“既然早要撕破脸,我何苦要装孙子?”
季小弟恍然大悟。
他表示没用的知识又增加了。
阮棠也在一旁笑道:“爸,小弟再被你教下去都可以参加宫斗了。还是能活到后面当皇后的那种。”
季小弟恼红了脸,抱着小白白就来闹阮棠。“嫂子胡说,我一个男的,怎么可能去宫斗!”
转日,马高阳带着媳妇搬出了宗家。
詹婷白也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消息,跑到宗家话里话外地骂宗副院长狗眼看人低。
宗家如此热闹,宗副院长宗觉得她出门都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
所以,她一下班就老老实实地在家待着。
“这样不行,我总不能天天什么也不做,一下班就在家里待着。”
宗副院长在院子里散步,听到隔壁热闹得跟开联欢晚会一样,眼里闪过一丝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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