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
以当年与詹家走得近的人家为中心,几乎辐射了大半个京市。
总而言之,就是京市外头乱着呢。
“估计这一时半会儿都不会安宁。”
宗副院长坐得煎熬,哀求道:“邱师伯,念在过往交情上,求您帮帮忙。”
老人们一听宗副院长想要用旧情逼迫老邱,他们不乐意了。
“从前宗老在时,你不认老邱这个师伯,还以死相逼威胁宗老不让他娶老邱,后来宗老没了,两家几乎不来往,如今有难才记得旧情,未免也太过凉薄了。”
老人们跟来,就是怕老邱一时心软被宗玫拿捏了。
宗副院长脸色惨白,她从小就知道父亲娶母亲是因为母亲和大姨的算计。
她大姨与她父亲、邱师伯是同门。
她母亲对父亲一见钟情,并且央求了姐姐帮忙说和,没想到被他父亲拒绝了。父亲直言对邱师伯心有所属。
但是她母亲不甘心,只能哀求她姐姐帮忙拆散父亲和邱师伯他们。
后来又设计了父亲并有了身孕,如愿嫁给了他。
婚后,父亲一次也没有踏回过家里,母亲的身体也日渐衰败,终于撒手人寰。
就连出殡那日,他父亲也没有出面送最后一场。
母亲一死,她听说父亲就想跟邱师伯求亲,她怎么肯!
她以死相逼逼迫父亲打消那个念头,谁想她父亲竟然冷心冷血至此,让她就算是要死也离得远一点,别碍了他的喜事。
父亲还说,他不欠她的。
父亲说,当初与她母亲结婚时他们就说清楚了,为了不让她背负父不详野种的骂名,他们结婚。生下孩子上了户口后就离婚。后来她母亲毁约,妄图拖死他。
她至今记得他父亲凉薄的语气里充满了讥诮:“你母亲怕是死也没有想到,先死的人是她吧?”
后来,父亲死了。
一早就写好的遗言,竟然是把他的遗体交给他心心念念了半辈子的邱师伯,想要与她死同棺。
她烧了那遗言,给她父亲风光大葬,从了母亲的夙愿,与她母亲合棺。
她还特意请了邱师伯来观礼,看着他父亲和母亲生不能同衾,死也要同棺!
自从父亲死了后,十五年,他们没有走动过。
如今,为了女儿女婿,她不得不低下头求人。
因为她女儿有了身孕!
偏偏就是在这个节骨眼有了身孕!
她在外奔走多日,通过她父亲留下来的那些旧情,她已经打听到了是詹家人犯了什么事,与詹家有过交往的都被带去问话了。
而且还不是去局子里,都是被带到革/会大楼。
宗副院长打听到了确信消息就劝着女儿打胎,可她女儿却不答应。
还说要与季高阳共进退,季高阳若是出事,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季高阳最后的一点血脉!她要生出来!
宗副院长从小就没有父亲在身边,她是吃过了这种痛苦,自然不愿意自己女儿和外孙再受他的苦。
她听说季南烽夫妻俩时常出入京中大院,与贺老首长卫老首长关系亲昵。
她也曾上门求人,但是被阮棠拒绝了。
在医院里用院长身份压阮父,阮父说,当初阮棠被举报,他们家也没用任何关系捞人,清者自清,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阮父被逼迫了几次,索性请假在家。
如今,宗副院长也不知道从哪打听来的,知道阮棠与老邱关系匪浅,还从老邱那儿得了好几坛三臭,就上门求情。
然后才有了一伙人齐聚阮家。
阮棠对待宗副院长神色淡淡,实在是这些日子她能说的都说了。
可他们不帮忙,宗副院长就认为他们压根就没真心将季高阳当成自家人,之前都是逢场作戏故意哄着人。
阮棠能说什么,之前拉拢季高阳就是逢场作戏啊!
所以,阮棠极其干脆地认了。
“没错,我们就是逢场作戏!我们就是想要哄着季高阳玩儿!所以,别来找我们了!”
宗副院长阴沉着脸,拖着女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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