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伯父家门口,才让阮棠自己拎了两罐,他帮着那一罐。
果然如龚父所说,老爷子对三臭是真爱。
见阮棠拿了这么满满当当的三罐子进门,看阮棠的眼神比看自家子孙都热情。
老爷子拄着拐杖问阮棠:“邱老婆子疯了吗?怎么卖给你那么多的三臭?”
阮棠摇头,“没花钱,都是送的。”
老爷子更是惊了,“快跟我说说,怎么办到的?邱老婆子怎么这么大方?”他往常去那买三臭,那邱老婆子抠门得很,一次最多只肯卖一斤,还是三种合起来一斤。
阮棠想了想:“大概是——人格魅力吧。”
老爷子上下打量了阮棠好一会儿,好吧,他承认,人格魅力这东西他这辈子大概是不会有了。
老爷子也是明白人,见阮棠送了这么厚的礼,带着他去了书房。
“说吧,找我什么事。”
阮棠问:“你知道詹成济吗?”
老爷子记忆力很好,“最近阿治不是就闹着要去詹家的女儿吗?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詹成济就是阿治对象的爷爷。”
“您觉得他如何?”
老爷子是个爽利的性子,“龚家认了你做干女儿,我自也将你当成嫡亲的外孙女,在我面前讲话不必遮遮掩掩,我要是能帮的一定帮。”
龚家人对她疼宠有加,龚父既然能让她自己来找老爷子,说明在龚父的心里,老爷子跟自家亲爷爷一个样。
至于三臭,也只是小辈孝敬老爷子的吃食而已。
理明白了这关系,阮棠也没有隐瞒,直接将来意说了。
老爷子也没想到詹家会将詹成济的遗像供奉在暗室之中。
他想了又想才道:“不少秘密任务结束,整理档案的事情都是我亲自来做的。詹成济牺牲后,他的档案也是我做的。”
老爷子挑了他能说的话道:“我记得詹成济最后一次是在甘城出任务,他是第一批过去的。为了完成这个任务,他的家人也都驻守在那里。按理说有大功啊,为什么会放在暗室里见不得人?”
阮棠也没打扰老爷子,让他慢慢想。
老爷子十分确定地道:“詹成济的档案没有问题。”
“那詹成济的亲朋中是不是有一个私交甚笃的医生?还是个研究心理方向的医生?”
“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那个那个心理医生姓宗,在詹成济的推荐下做了军/医,专注于战后心理疏导。”
老爷子点头。
“那宗老的医术如何?能给人做临床催眠吗?”
老爷子摇头,“档案里没有这些,只说宗老是个医痴。对研究心理学到了近乎痴迷的地步。”
阮棠的心跳越来越快,总觉得离真相越来越近。
从大伯父家出来,阮棠直接回了家。
等到凌晨,季南烽终于回来了。
阮棠忙不迭地将调查到的消息告诉了季南烽,“我怀疑,是詹成济找了宗老给季部长做的临床催眠。”
“我也查到了,宗老还有一个同门还活在世。”
只要找到那个同门,说不定就能帮助季部长恢复记忆。
茫茫人海,上哪儿去找宗老的同门?
两人相拥着睡了,第二天等阮棠醒来,季南烽早走了。
院子里也没声儿,阮母带着一家子小的去采买年货了,知道阮棠一家子会留在京市过年,阮母兴奋得不行,早早地写了好几张纸的年货。
后来阮舟来了电话,说是今年过年他也能回家。
一家子难得能过个团圆年,阮母自是要早早准备着。
阮母还让季南烽将季奶奶接来一起过年,被季南烽拒绝了。季奶奶当初连红阳县都不愿意去,怎么可能愿意来京市。
但是出于对亲家的重视,阮父在中午休息时亲自打电话去省一,邀请季奶奶一起来过年。
没想到季奶奶竟然答应了!谢婶他们三人也一道儿来。
阮父也没有想到他只是出于礼貌问一下,季奶奶就那么随意地答应了!
他闯大祸了!
季奶奶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还活着,要是见到儿子不认老娘,季奶奶能气晕过去的吧吧???
宗姓师弟
阮父心神不宁地回到家,就见阮棠正在厨房里找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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