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想来应该是像他父亲比较多一点。”
宗副院长听季部长不避讳地说起这些,才道:“高阳昨晚问我求助,说是你想不起来一些事?”
季部长点头,“嗯。”
宗副院长是个医生,面对医生,季部长也没把自己的病情隐瞒,如实说了自己只记得自己叫季景山,但是缺少了季淮山的记忆。
甚至,有时候想起过往时会有背书的感觉。
就像是他活在一本书上一样。
宗副院长听得皱眉,“亲家,你知道临床催眠术吗?”
季部长心弦一动,“临床催眠术?”
“我父亲就是一名心理医生,专门给战士们疏导战后心理。他原本是想让我跟他学,做个心理医生。
但是我那时候年纪小,对心理学了解甚少,再加上家里总是来一些神神叨叨的人,我就觉得心理医生是跟心理有毛病的人,也就是神经病打交道的。
后来,在我父亲突然过世,我连他的遗体都没领到,只能翻看他的遗物睹物思人,这才知道了什么是心理学。这其中就有临床催眠术,季部长要是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把我父亲留下的书借给你们一看。”
季部长感谢地应了。
快速地吃完饭后,随着宗副院长去了他父亲的书房。
“这里的书,亲家你可以随便看,只有一点一定要多多爱护。”
季部长一一应了,宗副院长才放心地去上班了。
季部长看了宗老的藏书,里头几乎都是关于心理学的书。
因为宗父的工作性质,所以他的书房就算是运动年代,也未曾受到半分波及,里面的藏书十分丰富。甚至有不少的外文书。
季部长一本一本地看过去,最后在最上面的书架上找到了一本手写的《临床催眠术》。
看了第一句话,季部长觉得这本书应该是宗父自己写的。
“我母亲畏狗,我却独独喜欢狗。几次撒泼打滚都没能让母亲同意我养狗,这天,我连人带狗地又被我母亲赶了出来。
在我家巷子里打盹的道士被我吵醒后,问明白了我为何哭后,他说他能帮我。
他与母亲见了一面后,我母亲就跟变了个人一样的,疼狗比疼我还疼(我突然不想养狗了)。
我为了让我母亲重新更疼爱我,我求了那道士教我。
万幸,我家也不缺钱,就算是再多一个先生也养得起。
就这样,那个道士成了我的先生,教导我催眠术。
他说,他让我母亲改变主意。
是因为他可以用催眠术让动物恐惧症患者喜欢上动物,他用爱心替代了恐惧感……”
季部长越看越心惊。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上是否有临床催眠医生的存在。
季部长拿上这本书,出了宗家。
季部长直奔革/委大楼,一路上有不少人跟他打招呼。
季部长推开走廊尽头的最后一间办公室,“调查我的人到了没?”
“季头,您先坐。调查的人还没有到,但是我刚刚打听过了,上头这回为了帮你恢复记忆下了血本,特意把调查腐/败的小组找来帮您。”
季部长嗤笑了一声,“拉倒吧,那个调查小组都已经进去了好几拨了吧?什么东西都没调查出来,自己被糖衣炮弹给迷惑了。指望他们,还不如指望我自救。”
“是是是,季头您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要不然,我一会儿帮您把调查小组给弄走?”
季部长点头,他找到了关键的书,等他将书里写的给摸透了,一定知道他自己是怎么了?
到时候从季高阳那套话,再去诈一诈詹婷白,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季部长专心看书,翻开第一页,又看了一眼宗老自己写的序言。
往后面一翻……这写的什么?!
全是晦涩难懂的专业术语,他懂个锤子?!
季部长朝着路处长招了招手,“你看看这上头写的什么,你懂吗?”
路处长忙凑过来,“不懂……”
行吧。
一个大炮轰了吧。
“调查的人怎么还没到?就这种态度,像是做事情的人?”
季部长把书一推,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眉心。
他迫切地想要找回自己的丢失的记忆,想去隔壁看看那个奶娃娃,难得地烦躁地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我再打个电话催一催。”
如果季高阳在这里,一定会惊呆了。
受苦受难的他爸,就是这样被调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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