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贫血。”
“呵。”
季部长冷笑出声,“一点贫血就住院,那我脑子里有淤血,肋骨取了两根,双脚风湿,是不是应该直接住棺材里?”
詹婷白现在唯一庆幸娘家人已经被老季吓跑了,要不然她的脸也丢完了。
“下午医生上班,自己去办理出院手续。和你的好儿子一起。”
“要是再让我发现你们占用公共医疗资源,那就来医院做义工吧。”
“詹婷白,你应该知道我说到做到。”
詹婷白不情不愿地应了。
季部长现在仍然想不明白,他怎么会娶了这个虚荣又愚蠢的女人。
但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詹婷白,我还有一个疑惑需要你解释解释。”
詹婷白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她不知道老季要问什么。
“你的好外甥夫妻不睦,各有情人,你为什么跟我说两人青梅竹马感情深厚。”
詹婷白无辜地眨了眨眼:“你听谁说的?阿邵被调到杭影厂做副厂长,书意特意申请跟了去,怎么会感情不睦,各有情人呢?会不会你的消息弄错了?”
季部长看了一眼詹婷白紧握着床单的双手,“詹婷白,被子被抓破,要赔的。”
詹婷白慌得下意识就松开了手。
“最好如你自己所说,你是无辜的,要是让我查到你参与其中,绝对——依法查处。”
季部长说完,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季部长看着作鹌鹑状的季高阳和他媳妇。
他又折返了回病房,“詹婷白,你心里有鬼。”
詹婷白就是一个色厉内荏的家伙,只要被冤枉她一定会拿捏着此事大做文章。可是这次她却认下了。
方楷失踪
詹婷白矢口否认,她坚持自己什么都没做,也不知道丰家的事情。
“我小妹一直就爱跟我比,当年我遵父命嫁给你时,就没少受到嘲讽。后来,她嫁到丰家时没少在我跟前炫耀,我也没少找你哭。你说就我们姐妹俩的关系,她能告诉我什么?
他们家出事,我还是从报纸上看到的,还是高阳媳妇拿来的报纸,后来我娘家人也跟我说了这事。丰家出事后,我小妹就没来过医院。”
詹婷白说得有理有据,季部长却已经没放下怀疑。
“等水落石出时,你最好也能置身事外。”
季部长丢下这句话就走了,一回去就让下面的人去调查丰家人这几天有没有跟詹婷白接触。
调查结果,确实如詹婷白所说,这些天她确实没跟丰家人接触。
季部长让人盯牢了詹婷白,那头季南烽也摸到了这条线。
随着贺昆也来了京市,季南烽带领的调查小组全部聚齐。
上头特意调了他们来京市,是为了调查运动这些年,京市的那些大大小小的部门的工作人员是否有违/规的行为。
在季南烽他们的调查小组来京市之前,已经有三个调查小组相继被腐蚀,调查了近两年,只落网了几个没背景的小替罪羊。
上头看中了季南烽小组的孤勇,特意从外头调来京市调查。
因为京市的关系网错综复杂,为了防止互相包庇勾结,特意给季南烽的调查小组不少特权,甚至包括可以随意调取某些人的档案。
季南烽的下属们早一步入京,查了几家人,等季南烽一入京,核实了一遍后,就将证据递交了上去,也查处了几个蛀虫。
所以阮棠被举报时,季南烽怀疑是不是那几家人知道了他的动作,所以特意用告阮棠来报复他?
为此,季南烽特意让下属们先放下手里头的工作,全力调查丰家和桂家,以及冲进局子里试图屈打成招的姚弘大!
这两天查下来,收获惊人。
丰家竟然是他那族叔是亲戚。
这就让他开始怀疑,是不是他那好族叔的妻子为了报复,设计了这么一出。
所以,他打了季高阳,他那好族叔的妻儿应该是猜测到了。
如此这么说,所有的动机都能对得上。
季南烽勾了勾嘴角,如果他那好族叔的妻儿真是此事的主谋,那他不介意把水搅得更浑——让那些人狗急跳墙,狗咬狗。
“把手里的调查都放一放,先查丰家和桂家。”
这两家狼狈为奸,肯定有不少猫腻。
季南烽与小组成员商议调查方向:“我记得有志愿者说过,丰邵在省城时曾与一个怀孕女人逛街,就先从这里入手调查丰家。桂书意长相中等,却能得了京影厂三朵金花的美名,从这调查桂家。”
下属们领命而去,季南烽没动。
指关节敲着桌子,一下一下地,声音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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