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小姑母安抚地拍了拍龚母的手背,八面玲珑地招呼詹家人吃果子吃零嘴。
“午饭还有一会儿,大家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龚治给詹家父母倒完茶水,就被龚小姑母给打趣了。
“阿治啊,你爸妈为了你的婚事也没少操心哟,累到现在也还一杯水都没喝上呢。”
阮棠听着龚小姑母这话有问题啊,夹枪带棍的。
龚征媳妇见阮棠茫然,两人挤在角落里小声地咬耳朵。
两人暧昧了那么多年,龚治一直被吊着,龚家人早看不过眼,心里早有怨气。
今年龚父发话要龚治去相亲,龚治也相了一个合适的姑娘,两家人原本都已经快要定亲。詹孟超又跳出来,哭着要嫁给龚治。
龚治当即闹着要跟詹孟超订婚,龚父气得打了龚治一顿,打得他半个月下不了地。
能下地后,龚治还不肯松口。龚父又打了一顿。
女方听说了后,主动提出了这门亲事算了。要不是因为女方是龚母的娘家嫂子亲戚,这事怕是没那么好结束。
因正是因为这个,龚治这次的订婚宴,龚母的娘家人都没有来。
阮棠听完后咂舌,瞧不出来阳光开朗的龚治还是个恋爱脑,真是一点儿都不像龚父。
龚家招呼詹家人吃吃喝喝,就是绝口不提结婚和聘礼的事情。
詹家人有些坐不住,他们当然知道这门亲事,詹孟超从人家手里抢来的。
詹家人使劲儿地给詹婷白使眼色,詹婷白却好像没看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到了午饭的点,龚家领着詹家人去协一的食堂吃饭。
协一的医护有喜事,家里没办法招待那么多人,都是带着亲眷去食堂吃饭的。
只需要提前与食堂的大师傅打一声招呼,要订多少份。
去食堂的路上,詹家大嫂挽着詹婷白的手。“你怎么了,刚刚怎么一直不说话,我给你使眼色你都没看到……”
詹婷白勉强扯了扯嘴角应付道,“刚被冻到了。”
詹家大嫂撇了撇嘴,要不是还要用到这个姑姐,她都不愿意哄着。“回头多喝点儿热汤,要是因为我家孟超的事把你这个姑母给累病倒了,那我可没办法跟你们家老季交代。”
詹婷白最喜别人说他们家老季在乎她,只这会儿有季南烽杵在前面,她笑都笑不出来。
“我刚看到龚家有个年轻后生,跟你们家老季长得挺像。”
詹婷白矢口否认,“嫂子你眼神不好,我家老季都五十了,哪还能跟个年轻后生长得像?你说的应该是当兵的气质吧?”
詹家大嫂也说不上来,具体哪儿像也说不上来,只觉得那个年轻后生跟老季像。
“可能是吧,都是气度不凡。”
吃饭的时候,詹婷白拐着弯儿打听了季南烽夫妻俩是龚父认的干亲,这回来京市也是碰巧遇上龚家有喜事。
詹婷白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来京市出差,过几天就要回去。
这样就好办,只要让老季不跟季南烽碰面就成。
京城那么大,老季工作又忙,想要碰面也不容易。
詹婷白现在无比后悔,为了回娘家有面子,硬是软磨硬泡磨了老季近十天,才让他答应今晚去詹家吃订婚宴。
要是今晚老季与季南烽碰了面,她怕是能呕死。
用过了午饭后,詹婷白就急于归家,生怕回去晚了,老季已经在她娘家了。
所以,她主动开口道:“老话都说,有钱没钱娶媳过年。我们家寻思着年前把两孩子的事情给办了,趁着过年也好走走亲戚,都认认人。”
龚母看詹家人没再拿矫,也不想让儿子失望。
“我们家阿征娶媳妇时,聘礼是2888,都是兄弟,我也不好偏疼哪个。阿治下聘,也是这个数。”
詹孟超一直害羞地低着头,说到聘礼时才红着眼看了龚治一眼。
龚治头疼,早几天夜里,他去找詹孟超,他情难自控亲了詹孟超,将人给吓哭了。
为了哄詹孟超,他答应了就算是订婚宴取消,他也不会让她受委屈。
詹孟超的同事结婚都是3888,他一定会在聘礼上弥补他。
没想到,他妈一开口就是2888。
可是他哥娶大嫂时,确实是这个数。
龚治哀求地扯了扯龚母的袖子,小声道:“妈——我答应过孟超,咱们家订婚宴都没办,又结婚得急,聘礼上就多给弥补一点吧。”
龚母扯回自己的袖子,这个数是早跟詹家通过气,龚家也表示没意见。
现在她的蠢儿子跳出来说钱不够,是蠢儿子的意思,还是詹家的意思?
不过这都不重要。
她跟老龚都能赚钱,少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儿子也无所谓。
龚母顶着一张慈母脸,装作无奈地道:“我跟老龚就拿点微薄的工资,两个儿子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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