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烽扶额,“贺昆他们。”
果然,阮棠惊愕得回了神,逍遥过后的餍足神色被紧张取代。“他们来听墙脚?”
季南烽摇头,他也不知。
“他们要是来听墙脚的,改日我带你去他们床底听。”
阮棠呼气,她有被安慰到。
就是,怕什么,大不了就冤冤相报,谁也别想好。
季南烽冷着脸打开窗,就听到贺昆欠揍的声音传来。
“办完事了?”
“挺行啊,挺久啊。”
季南烽果断要关窗,他脑子里已经开始谋划怎么钻孟家的床底了。
苗建业见了忙道:“江家。”
“等着。”季南烽丢下两个字,就关上了窗。
阮棠听得分明,是有人进入江家了。
季南烽转过身:“要不,你就别去了?”
他怕阮棠遭受不住贺昆他们的调侃,回来又要找他的茬。也担心阮棠受不受得住,往常时候,阮棠战斗完都是秒睡的。
“不行,我可是院长。我理应为省一清除装神弄鬼之人!”
“季临时助理,扶我起来,伺候我穿衣。”
呵,还临时助理,挺记仇。
等两人下来时,已经过了五分钟。
贺昆朝着两人猛挤眼睛,苗建业识趣多了,眼观眼,鼻观鼻,半点儿没有打趣的意思。
跟季南烽共同做事那么久,当然清楚季南烽睚眦必报,也就贺昆这个缺心眼一直去招惹他。
可苗建业没想到的是,他是不缺心眼了,还有八百个心眼子,可她媳妇的心眼子就是一个大漏勺,一个眼还漏。
贺昆也只是挤眉弄眼,她媳妇竟然挤到了阮棠的身边,大喇喇地问她。
“你们家夜生活,都开始得这么早的吗?饭消化了吗?搞事情的时候肚子不会叽里咕噜吗?”
贺昆默默地竖起了大拇指。
苗建业忙将柳湘云给拉了回来,他怕还没到江家,他们这群人就内斗死完了。
好不容易到了江家的门口。
一直守在门口的同志从黑暗中闪身出来,“一直在卧室里,没出来。”
季南烽轻轻地瞥了一眼自己队里的好同志,干得挺漂亮。连贺昆这么远的都通知到了,唯独跳过他。
好同志低头,溜走。
大门紧锁,也不见被撬的痕迹。
所以,也是拿钥匙开的门?
阮棠开了门,一行人轻手轻脚地上了楼梯。
主卧的门口,果然透出了一点光亮。
屋里,有男女压抑的欢爱声。
贺昆一脚踹开门冲进屋里,就见两人光溜溜的,地上还洒落着大红的喜服。
“啊——”
女人尖叫一声,拉着被子遮住了两人的身体。
阮棠打着手电筒往两人脸上怼去,这一照吓人啊。
竟然还真是方楷。
另一个女人是京影厂的桂书意。
早在小江还没死时,两人就暧昧上了。方楷还载着桂书意去市六复诊,桂书意受伤,方楷日夜照料,还彻夜不回。
现在还直接搞上了。
柳湘云嘲讽地道:“你还真不怕冤魂索命啊,竟然带着别的女人来江家乱搞。”
方楷不急不缓地勾起了枕边衣服套上了。
“我怕什么?要怕也是江家人怕我,骗走了我那么多钱,说好离婚,结果却喝农药死了,到死都印在我家的户口本上!
我好好的已离婚变成了丧偶!江秋的魂魄敢来寻我,我都想掐死她!”
江秋的恩怨情仇,阮棠不想掺和,她直接喊季南烽去报/警。
意外的,方楷竟然不怕。
“我可巴不得你们去报/警,最好把红袖章的人都给请过来。”
“正好让他们看看省一的江副院长在家里大搞封建迷信,到时候就不知道江家两个老不死能在里头熬几天?”
阮棠算是听明白了,方楷就是故意上江家布置新房的,又刺激又有报复感。
就算是被人发现他也能推给江家,顺便将江家全灭了。
最差的局面就是现在这样,两方僵持不下,只能让方楷走。
方楷自己穿好衣服后,还拉着被子给桂书意穿衣服。
柳湘云气极,“就这样放这种人渣走?”
苗建业看着一直低着头的桂书意,“我记得这位桂同志已经结婚了啊?还是跟杭影厂的副厂长?噢,现在应该不是副厂长了吧?”
桂书意摇头否认,“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我还没结婚!”
“是不是认错人了,找丰邵来认认人就知道了。”
桂书意闻言,想要强行冲出房门。
但是苗建业几人怎会让人走?
让人意外的是,方楷只温柔地安抚桂书意,却丝毫没有要冲出去的意思。
阮棠挑眉,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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